橘發少年一臉懵圈:“所以?”
“所以需要搬出去住!想想看,萬一將來我遇上什麼人一見傾心再見鐘情三見非君不嫁,留在洋館裡不是讓整個組織笑話麼!”泉斬釘截鐵的好像真有那麼回事,對自己人總是無條件信任的中原中也瞬間被繞暈:“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這就解釋得通……搬出去確實比較好。”
類似的可能要是放在他自己身上,想想就尷尬到要爆炸——無論做什麼旁邊都有一群人綠著眼睛等瓜吃?
毀滅吧,趕緊的,累了。
“是呀,搬出去我不還是一樣要把地址報給尾崎小姐記錄?尾崎小姐難道還會瞞著你什麼事?我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躲著你的意思,純粹是你自己想多了。”自從上次新莊家的聚餐之後“姐弟”相處自然了很多,偶爾見麵不能說非常熱絡吧,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彆扭無語。誰知道今天早上中也怎麼突然又不對勁起來,泉也弄不清楚其中原因,多半太宰治的鍋。
被人搶去先聲,中原中也稀裡糊塗埋怨起自己:“怪我想多了,對不起。泉姐姐,我幫你搬家吧!我異能力可好用了,搬什麼都不費勁。”
異能力什麼的聽聽也就罷了,中二期的男孩子總會把自己幻想成拯救世界的英雄,等到真正長大才會明白比仰望星空更重要的是走好腳下每一步路。泉笑著點點頭接受他的幫助:“可以,你先回去,兩個小時後洋館門口見。”
她的東西不多,加上新莊和鹽田等下也要過來,差不多一趟就能搬完。
“辛苦你,中午忙完請你吃大餐。”
於是中原中也就在對大餐的期待中處理了兩小時文件。鬨鐘響起,少年迫不及待拎起西裝外套披在肩膀上,走過窗邊就見泉站在門廊下,他笑著喊了她一聲,很是帥氣的推開窗戶直接從三樓跳下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哇啊!”
重力操縱,失靈了?
“中原乾部!”
鹽田和新莊被天降乾部嚇了個半死,一般來說做出如此行徑的多半會是太宰治,萬萬沒想到一向靠譜的中原先生今天給大家開了個大眼。
泉也被這孩子離譜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揮手止住想要上前扶中也起來的兩個副手:“彆碰他,新莊給BOSS打電話,鹽田聯係醫生,快!”
摔傷這種事,一個弄不好很容易造成二次傷害。
中原中也:“……”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蛞蝓!哈哈哈哈哈!蛞蝓跳樓!哈哈哈哈!骨裂!哈哈哈!”
吊著胳膊靠在病床上的太宰治樂不可支,不枉他一大早趕著從集裝箱跑過來蹲點堵人,一整天就指著這個樂子過了。站在旁邊雙手插兜的森鷗外同樣忍俊不禁:“中也君,沒關係,犯錯乃是求知過程中的必經之路,重要的是我們能從今天的錯誤中總結出什麼教訓。”
泉坐在病床邊,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轉開臉不去看中也腳踝上包裹的厚重石膏:“噗,嗯,雖然但是……還是很帥氣的,下次小心些,我這就去給你買兩瓶鈣片來。”
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為啥異能力沒有正常發揮作用,中原中也脹紅了臉恨不得把自己蒙進被子悶死——最主要他早上剛把太宰治錘進治療室,轉臉自己也住了進來,還倒黴催的被森先生專門安排和青花魚同處一間病房,著實是對精神的強勁挑戰。
森鷗外目送小林泉開門離去,轉臉微笑著對太宰治道:“太宰君,賭場那邊似乎需要你的協助,還不過去嗎?已經來了好幾個電話催促了呦~”
如此明顯的托詞太宰治連哼都懶得哼一聲,他用尚且完好的那隻手撐在身後跳下病床,似笑非笑斜睨著中原中也大開嘲諷:“這次隻是運氣好,蛞蝓,下回當心彆把腦袋裡的水給摔出來。”
“你!”中原中也大怒,回手胡亂從床頭櫃上摸過水杯砸過去。這一下要是砸實了太宰治怕是要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黑發少年靈巧躲過,不能動的木門慘遭魚池之殃,被玻璃杯擊穿並留下了個完整的長方形。
“好了好了,玩笑差不多就行了。”森鷗外不疼不癢的假裝攔一攔,等太宰治走遠了中原中也才逐漸恢複理智,皺眉攥緊被單向首領報告自己的異常:“重力操縱突然失效,【汙濁】也……”
森先生指指門板上尚且留存的正方形窟窿,笑著安慰得力部下:“問題不在你身上,中也君。”
“欸?什麼時候?”中原先生如墜五裡雲霧,“我沒有不小心碰到太宰……”
難道說早上揍那家夥時不慎著了道?
麵對這個難得的實心眼,森先生展現出了他所剩無幾的善良:“不,也不是太宰君的問題。中也,我們的泉,是一位不遜於超越者的強大存在呢,雖然她已然將此事忘卻。”
中原中也:“……”
我是不是也要臨時去失個憶什麼的才好?就,保持下“相親相愛一家人”裡的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