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九十一張撲克牌(1 / 2)

不好的想法在心中蕩漾開, 隻要他再一次閉上眼睛擺出難受的模樣,他就能繼續握著若月千雪的手掌,繼續和她細膩的肌膚緊緊相貼。

安室透的心中滋生著充滿算計的情感, 掌心處不斷傳來的細膩感助長著他心中的壞心思不斷膨脹。

若月千雪清脆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擔憂:“安室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

因為心中在掙紮, 安室透的表情帶著幾分痛苦。

若月千雪的聲音溫柔又好聽,像是清泉一般滋潤著安室透的內心。她純粹澄澈的眼底倒映著安室透因為糾結而顯得痛苦的臉龐。

安室透心中所有不好的想法都在觸及到若月千雪的眼眸之後消散而去,對方這樣單純的擔心著自己, 他又怎麼能出於貪戀而耍心機?

這樣的想法也太陰暗了。不知道是不是演繹波本又深入犯罪組織的緣故, 安室透總覺得自己的想法要比從前陰暗的多。

道德感最後戰勝了不理智的情感。

安室透勾起一抹勉強的笑容:“我沒事, 謝謝你關心我。”

若月千雪鬆了口氣,她掙紮著要把手抽回:“安室先生, 可以鬆開我了嗎?”

被安室透緊攥的太久,兩個人粘膩的汗水都交融在一起。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靜靜的看著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的語氣充滿無奈:“抱歉, 我不知道為什麼握住了你的手, 實在是失禮。”

安室透一點一點鬆開手指。

若月千雪將手抽了出來:“大概是因為安室先生做了噩夢吧?”

安室透回憶著夢裡的場景, 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苦澀:“嗯, 很可怕的噩夢。”

他沒想到會夢到hagi,夢到他以另一種形式離開。夢裡遇見hagi 的喜悅和親眼目睹著他離開的痛苦交織在一起,壓抑的他喘不氣。

安室透深吸了口氣,如果hagi還活著該有多好。

若月千雪的目光停留在安室透乾澀的嘴唇上:“安室先生,要喝水嗎?”

安室透對著若月千雪露出一抹淺笑:“好,麻煩你了。”

安室透緩慢的撐起身子,然後單手將枕頭放在身後。

若月千雪倒了杯溫水遞到安室透的麵前。

安室透接過水杯:“謝謝。”

安室透舉起杯子將水一飲而儘,他喝水的狀態有些粗暴,水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下, 有水滴落進他的鎖骨處。

若月千雪見狀趕緊用紙擦拭著安室透的鎖骨,紙巾摩擦著肌膚的同時,若月千雪的指腹也似有若無的在安室透的鎖骨處滑過。

安室透身子開始僵硬,異樣的感覺遍布全身。他從不認為自己會因為異性的觸碰就有感覺。

可是……

他現在覺得身體酥麻,他立刻握住若月千雪的手腕,紫灰色的瞳孔安靜的看著若月千雪:“我自己擦。”

話音剛落,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推門而入。

兩個人的眼神立刻變得犀利。

鬆田陣平出言嘲諷:“安室,你醒了啊?”

諸伏景光心情複雜,zero醒了,他非常高興。但是為什麼他清醒的情況下還握著若月千雪的手?

鬆田陣平冷冽的目光停留在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停留的位置也讓人非常氣憤。

鬆田陣平完全不理解為什麼若月千雪的手會貼在他的鎖骨上?為什麼兩個人傳遞出曖昧的氛圍?

安室透微笑:“醒了,多謝關心。”

鬆田陣平大步走過去,他攬著若月千雪的肩膀強硬的拉著她後退。

若月千雪:???

鬆田陣平是不是攬著她後退上癮了?怎麼又來?

安室透鬆開了若月千雪的手。

若月千雪語氣很無奈:“鬆田警官……”

鬆田陣平的眼中有明顯的怒意,他打斷若月千雪的話:“醒了就好,我先送千雪回家了。”

安室透嘴角下壓:“鬆田,你稍微溫柔點,不然會嚇到千雪。”

鬆田陣平攬在若月千雪肩上的手收緊,他將若月千雪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放心,千雪一點都不害怕我。”

諸伏景光閃身來到鬆田陣平的身後:“你的力道輕一點,會把她弄疼。”

諸伏景光抬起手準備將鬆田陣平的手挪開時,鬆田陣平伸出另一隻手抱著若月千雪往旁邊轉了半圈,及時的躲過諸伏景光的手。

鬆田陣平的笑容非常挑釁:“我的力道掌握的很好,不會像你一樣弄疼她。”

諸伏景光蔚藍色的瞳孔滿含冷意的看著鬆田陣平。

不知道為什麼,若月千雪總覺得弄疼這兩個字反複出現就顯得有些曖昧。而且這三個人之間的氣場都變得微妙。

鬆田陣平和綠川光不是應該擔心安室透的傷勢的嗎?但是他們好像都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若月千雪覺得很不對勁,她有點想逃離這個病房。她覺得繼續留在這裡可能會發生比之前更離譜的事情。

若月千雪:“鬆田警官,麻煩你送我回家吧。”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一愣,兩個人幾不可見的皺眉。他們對若月千雪和鬆田陣平之前的關係感到嫉妒。

安室透眼神變得有些冷,他發現若月千雪還是挺信任鬆田的,鬆田攬著她的肩膀,她沒有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