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張撲克牌(1 / 2)

若月千雪抬起手捂著自己的臉頰, 目光平靜的看著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和之前一樣,周身散發著身為刑警的冷冽壓迫感,他的眼眸還是那般深邃, 隻是之前他眼底深處的淒涼悲痛已經消失不見。

若月千雪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光芒。

“才不是呢。”若月千雪解釋:“我記得你和我說過, 萩原先生昏迷了, 所以看到他有些驚訝。”

鬆田陣平勾唇笑了:“是啊, 他終於醒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鬆田陣平的眼神變的非常複雜, 他感覺腦海中有兩段不同的記憶在互相拉扯著。

一段是hagi在四年前的爆炸案裡殉職, 另一段是hagi在四年前因為意外昏睡了四年。

兩段不同的記憶在腦海裡交疊撕扯, 折磨著他的神經。

hagi殉職仿佛是一場夢, 但是他當時痛徹心扉卻又如此清晰的印刻在心底。

鬆田陣平唇邊的笑容消失,他抬起手捂著自己的額頭,越往深處想頭就開始疼。

若月千雪擔心的看著鬆田陣平:“鬆田警官,你怎麼了?”

若月千雪溫柔的聲音讓他的頭痛減弱了許多,鬆田陣平將手放下:“沒事,就感覺記憶有些錯亂。”

若月千雪皺眉, 果然鬆田陣平的記憶也和自己一樣出現了多段不同的記憶。

鬆田陣平:“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鬆田陣平拉著若月千雪去了公共座椅處, 然後又問醫護人員借了消毒藥水、棉簽和紗布。

“你為什麼每次受傷都這麼不在意呢?”鬆田陣平的眼眸裡充滿著心疼,語氣也頗為無奈。

若月千雪輕眨著眼睛:“不是不在意啦,隻是……”

鬆田陣平的語氣變的嚴厲:“隻是覺得傷口很淺,不需要在意嗎?”

若月千雪心虛的應了一聲:“嗯……”

鬆田陣平半蹲在若月千雪的麵前,他手裡握著棉簽將消毒藥水擦拭在她的胳膊上,傷口雖然多但確實都很淺。鬆田陣平一邊將藥水擦拭在傷口上一邊詢問:“又遇到了什麼事情?”

若月千雪:“救了一個人, 然後被傷到了。”

鬆田陣平抬眸看著若月千雪:“僅此而已?”

若月千雪很認真的回答:“僅此而已!”

鬆田陣平歎氣:“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鬆田陣平將紗布纏繞在若月千雪的胳膊上然後起身:“以後救人也儘量彆讓自己受傷。”

看到她受傷哪怕隻是破了皮他都覺得心疼,可偏偏她自己又毫不在意。

若月千雪揚起唇角,蒼白的臉蛋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我儘量。”

鬆田陣平將借來的東西還了回去。

他最開始覺得若月千雪是那種黑白邊界並不清晰的孩子, 總覺得她的年紀太小所以是非觀念還需要矯正,但是越了解她越能發現她心地善良,她的狠戾和陰暗麵永遠隻是對向那些犯過錯的人。

重新回到若月千雪的麵前,鬆田陣平握著她的手腕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我記得你的朋友還沒有蘇醒。”

若月千雪的心情非常低落:“是的。”

鬆田陣平將若月千雪往自己懷裡攬,寬大的手掌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他柔聲安慰語氣充滿堅定:“彆難過,她會醒過來。”

若月千雪:“我也相信她會醒過來。”

鬆田陣平拉著若月千雪去了萩原研二的病房。

萩原研二在一周前蘇醒,一直堅持做複健。雖然還不能像之前那樣自由行動,但是借助輪椅已經能自己完成許多事情。

萩原研二看到鬆田陣平拉著若月千雪回來,臉上露出友好的笑容:“小陣平,傷口都處理好了?”

鬆田陣平拉著若月千雪到萩原研二的麵前:“處理好了。hagi,她就是我之前和你提過的那個女孩子,若月千雪。”

萩原研二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他含笑的目光落在若月千雪身上。

他在看若月千雪,但是他的目光溫暖和煦,沒有探究沒有打量,隻是單純的將她的容貌印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萩原研二:“原來你就是若月千雪呀,我是萩原研二,請多多指教。”

若月千雪彎下腰:“萩原先生,請多多指教!”

萩原研二伸手將她扶起,魅惑的聲線夾雜著笑意:“千雪醬不用這麼客氣,你可以和小陣平一樣喊我hagi就好,不用那麼見外。”

若月千雪直起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hagi?”

若月千雪立刻搖頭:“抱歉抱歉,這樣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萩原研二:“不會哦,千雪醬喊我hagi顯得很親切。”

萩原研二的眼中閃爍著暖意,他昏睡四年身上卻全然沒有頹廢的氣質。

若月千雪很害羞:“那就喊你hagi吧。”

鬆田陣平目光深沉,不愧是hagi,他明明和千雪剛認識就能夠讓對方這麼親昵的叫他。

鬆田覺得自己不能落下:“千雪,我覺得你總是喊我鬆田警官也很見外。”

若月千雪驚恐的看著鬆田陣平:“那我要像hagi那樣喊你小陣平嗎???”

若月千雪說完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臉頰上泛著紅暈。她竟然真的把小陣平這個稱呼喊出來了。

救命啊!她現在想挖地洞鑽進去啦!真的好尷尬!

萩原研二唇邊笑容加深,意味深長地說:“小陣平這個稱呼挺不錯的。”

鬆田陣平的惡人顏上浮現出了不自在的紅暈,他移開視線輕咳了兩聲:“不用這麼誇張,喊我陣平就好。”

若月千雪醞釀了很久勉為其難的開口:“陣平?”

鬆田陣平心頭一顫,她這樣喊自己,他還真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緒。

鬆田陣平:“你喜歡這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

若月千雪:“那果然還是鬆田警官這個稱呼叫起來最順口了!”

鬆田陣平眼神逐漸黯淡:“嘛,你喜歡就好。”

萩原研二拉了一下若月千雪的胳膊:“千雪醬,小陣平以前最討厭的就是警察哦!”

若月千雪震驚:“誒?”

萩原研二:“所以你可以換個稱呼。”

若月千雪:“那我以後就喊您鬆田先生吧!”

萩原研二同情的看了鬆田陣平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鬆田陣平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千雪,你開心就好,稱呼而已我並不在意。”

若月千雪點頭:“好的,鬆田先生!”

……

之後,若月千雪和兩個人告彆繼續去照顧代代。

若月千雪離開之後。

萩原研二笑出了聲:“小陣平,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臉紅。”

鬆田陣平凶神惡煞的看著萩原:“hagi!不許嘲笑我!”

萩原研二偏過頭,任由發絲垂落在臉頰邊上:“你是喜歡千雪醬的對吧?”

被hagi一語道破,鬆田陣平有些煩躁的拽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喜歡,但是她還沒成年。”

萩原研二:“但是她總會到成年的那一天,你也不用這麼低落啊~”

鬆田陣平目光複雜的看著萩原研二然後歎了口氣:“那如果我說喜歡的她的不止我呢?”

萩原研二不理解:“嗯?”

鬆田陣平咬著牙:“zero和hiro也喜歡她。“

萩原研二震驚,他昏迷的這四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先不說脾氣有些暴躁的小陣平性格變的如此沉穩,甚至對女孩子也比之前。小降穀那樣把工作放在首位的也有喜歡的人了嗎?

至於hiro,他有喜歡的人倒是還稍微正常一些。

但是他們三個人喜歡同一個人,這個事情就非常不正常了吧?

萩原研二抬起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看來大家都覺得千雪醬很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