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一百零八章撲克牌(2 / 2)

鬆田陣平抬起手用力的彈了一下若月千雪的額頭:“海邊過夜?你是打算凍感冒是嗎?”

若月千雪故作惆悵的說:“大海可以讓心情變好。”

鬆田陣平用著嚴厲的口吻說:“下次不要那麼衝動的和長輩吵架,彩英女士照顧你也很不容易。”

若月千雪很乖巧的說:“嗯嗯,我知道了。”

看著若月千雪乖巧的樣子,鬆田陣平微眯著眼睛:“你現在的模樣倒是乖巧,真是難得。”

若月千雪收斂起笑容,她懷疑自己的可能演的太過頭。

因為若月彩英的配合,鬆田陣平倒沒有懷疑什麼。

吃完pizza,鬆田陣平將洗乾淨的浴巾和衣服都遞給若月千雪。

“千雪,去洗個熱水澡吧。”鬆田陣平格外的貼心:“熱水已經放好了。”

若月千雪接過浴巾和衣服:“謝謝鬆田先生。”

鬆田陣平如此貼心,若月千雪心中的愧疚感被無限放大,她總覺得自己欺騙了鬆田陣平,然後對方還這麼關心自己。

若月千雪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道德感這麼高的人,她從前一直以為自己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

進入浴室,溫熱的水流淌過肌膚,周身的寒意都被驅散。洗完澡之後,若月千雪穿著鬆田陣平的衣服從浴室出來。

上衣恰好蓋住屁股,這個長度將腿稱的很長。

若月千雪白皙的雙腿上殘留著水珠。

鬆田陣平的視線甚至沒有在若月千雪身上停留就立刻移開:“千雪,把身上的水珠擦乾淨。”

鬆田陣平的心跳很快,他的嗓音都變的沙啞:“趕緊進房間睡覺吧,不要出來。”

若月千雪用著軟綿綿的語氣說:“鬆田先生也早點休息。”

這樣溫柔的語氣對鬆田陣平來說顯然是暴擊,鬆田陣平的心臟被狠狠撞擊過,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悸動又突然湧出,周身的血液都變得滾燙。

所以他一開始就很猶豫,不太想讓千雪住在自己家裡,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鬆田陣平:“晚安。”

若月千雪對著鬆田陣平露出明媚的笑容:“晚安呢。”

鬆田陣平特意將視線放在房間的角落裡,那是完全看不到千雪的地方。

若月千雪進入臥室之後,鬆田陣平狠狠鬆了口氣,他立刻起身去浴室想用冷水讓自己的身體冷卻下來。

鬆田陣平進入浴室,浴室裡有著沐浴露的香氣,地麵上還有這沒有消掉而殘留著的泡沫。

鬆田陣平用冷水洗臉的時候,他都覺得整個浴室充斥著千雪的氣味。

他要瘋了!

鬆田陣平立刻從浴室離開,他去了陽台點了根煙,冷冽的晚風吹刮著他的臉頰,他才逐漸冷靜下來。

鬆田陣平的身體倚在欄杆上,伴隨著吐露的煙圈輕聲呢喃:“之前還看不起那些被愛情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人,現在算是明白了。”

他隻是確定了自己的感情,即便對方什麼都不做,他都被這份感情折磨著。

抽完一根煙,鬆田陣平躺在沙發上,他總覺得今晚會是個不眠之夜。

若月千雪一直沒睡著,她等到夜深人靜的下床,她推開門的時候門發出極低的聲響,這個聲響令她的身體緊繃著,她生怕鬆田陣平突然醒過來。

若月千雪悄悄地走到沙發前。

鬆田陣平的腿很長,他躺在沙發上隻能用蜷縮著雙腿的姿勢,他這樣的姿勢看起來就十分難受。

若月千雪用著很輕的聲音說:“對不起,鬆田先生。”

若月千雪飛快地拿出麻醉針紮在鬆田陣平的脖頸處,計算著麻醉針生效的時間,她將記憶修正槍抵在鬆田陣平的額頭:“鬆田先生,你會永遠忘掉hagi殉職的那段記憶,我想這對你來說應該也是一份解脫吧。”

五分鐘後,若月千雪將記憶修正槍收好然後用手整理好鬆田陣平額前的卷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若月千雪的雙腿都有些發軟,她真的很害怕鬆田陣平會在她打開臥室門的那個瞬間就醒過來,但還好現在成功了。

成功的過於輕鬆,反而給千雪帶來了一種不實的感覺。

若月千雪深吸了口氣,她重新回到臥室。修正子彈用完了,她又要開始做任務賺錢,但還好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第二日清晨。

鬆田陣平是被鬨鈴聲叫醒的,他睜開眼睛隻覺得眼皮很重很沉,他去浴室洗漱的時候眼尖的看到脖頸處有一個很小的針孔。

鬆田陣平抬起手撫摸著脖頸,唇邊的笑容逐漸變得冰冷,他還以為昨晚的事情是錯覺,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洗漱完畢,鬆田陣平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他等著若月千雪從臥室出來。

十分鐘後,若月千雪穿著校服從臥室走出,她把頭發紮成高馬尾,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元氣女高中生。

“千雪。”鬆田陣平低聲叫著若月千雪的名字:“你過來。”

若月千雪朝著鬆田陣平走過去:“鬆田先生,早上好。”

因為修正過鬆田陣平的記憶,若月千雪的心情格外的好。

鬆田陣平沒說話,他握住若月千雪的手腕用力一拽就將千雪拽進自己的懷裡,隨後鬆田陣平的手撫上若月千雪的腰,在她腰的後側摸到了東西。

“你還真是隨身攜帶著不得了的東西。”鬆田陣平唇邊掀起涼涼的笑容。

若月千雪身體一怔,她抬起手抵在鬆田陣平的胸膛:“鬆田先生,你在說什麼?”

鬆田陣平指尖用力從若月千雪的衣服上抽出了一根銀針,他將銀針緊捏在手裡:“麻醉針?”

若月千雪瞳孔地震。

鬆田陣平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看你的反應還真是這樣。”

若月千雪緊蹙著眉毛,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會被鬆田陣平發現??

她昨晚從臥室出來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還特地說了句話,鬆田陣平完全沒有反應。

鬆田陣平握著若月千雪的手腕逐漸收緊:“為什麼要這麼做?”

若月千雪選擇裝傻充愣:“這是我的防身武器,不能隨身攜帶嗎?”

鬆田陣平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若月千雪:“那你想問什麼?”

鬆田陣平:“你用麻醉針紮了我。”

若月千雪:“怎麼可能!”

鬆田陣平將麻醉針返回原位,然後抬起手拉下衣領露出自己的脖頸:“我的脖頸上有針孔。”

若月千雪的呼吸頃刻間變得沉重,鬆田陣平連那麼細微的針孔都能察覺到,這也太敏銳了。

若月千雪的思緒很亂但仍然冷靜的說:“鬆田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的針孔是怎麼來的。”

鬆田陣平挑眉:“千雪,我現在才發現你的情緒管理能力非常好。”

若月千雪:“我……”

鬆田陣平挺直背脊,他的臉頰和若月千雪的臉頰靠的很近:“即便你做的事情被我發現了,你還是可以這麼冷靜,所以和奶奶吵架這個事情該不會也是編造的吧?”

若月千雪臉頰蒼白,鬆田陣平竟然僅憑著自己的反應就做出了推理,而且這推理還是正確的。

她覺得自己的計策萬無一失,這畢竟是和小哆啦還有彩英一起想到的辦法,她可以確定昨晚鬆田陣平沒有醒,就因為那個針孔就被發現了嗎?

鬆田陣平的聲音變的更冷了:“你打算保持沉默嗎?”

若月千雪動了動嘴唇:“你在懷疑我欺騙了你嗎?我沒有。”

說出這麼違心的話,若月千雪都覺得心痛。

鬆田陣平:“千雪,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無論若月千雪如何否認,鬆田陣平都咬定她對自己用了麻醉針,並且忽略她的否定開始了追問。

若月千雪用力的將手腕抽回來:“不是我紮的,我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

鬆田陣平加重力道,把她的手腕鉗製在自己的掌心:“你現在肯定在想我是怎麼發現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