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番外四(2 / 2)

若月千雪將副駕駛的車門關上之後自己坐進駕駛位置,她發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駛向降穀零的公寓。

降穀零誇讚:“你的車技比以前好很多。”

若月千雪:“因為hagi指導了我,所以進步了很多。”

降穀零的語氣稍微發生了變化:“原來是這樣啊。”

到了公寓,若月千雪伸出手:“你把鑰匙給我,我去給你拿乾淨的衣服,你渾身是血的進去太惹人注意。”

降穀零把鑰匙交給千雪,非常欣賞她這份謹慎。

若月千雪進入降穀零的房間,在他的衣櫃裡挑了一件最寬鬆的衣服又拿了一條運動褲。

拿著衣服和褲子回到車裡,若月千雪將衣服扔給降穀零:“你快換上吧。”

說完,若月千雪背對著降穀零。

她聽見降穀零解開安全帶,又聽見他解開皮帶的聲音。

皮帶被解開的聲音總是讓人浮想聯翩,若月千雪往旁邊挪了挪。

降穀零:“千雪。”

若月千雪身子一顫:“啊?怎麼了?”

降穀零:“我換好了。”

若月千雪回過頭,她看到降穀零隻換了上衣,褲子並沒有換,皮帶也被他重新扣上了。

若月千雪:“不換褲子嗎?”

降穀零深吸了口氣:“車裡空間狹小,我隻有一隻手使得上力氣,沒辦法換褲子。”

“也對。”

若月千雪看到降穀零的褲子是深色的上麵的血跡並不明顯,她打開車門扶著降穀零進入公寓。

讓降穀零躺在床上之後,若月千雪從背對著降穀零從次元口袋裡拿出了醫藥箱:“你的傷口要重新處理一遍。”

降穀零點頭:“千雪,麻煩你了。”

若月千雪撩開降穀零的衣服,將腹部上的紗布拆下來,蜿蜒猙獰的傷口就像是恐怖的蟒蛇一樣引入在眼裡,若月千雪用指腹輕輕摸了一下傷口的邊緣:“一定很疼吧?”

“不疼的。”降穀零垂眼看著若月千雪:“不要擔心我,真的不疼。”

若月千雪撇嘴:“騙人。”

往傷口上抹了藥,然後千雪抱著降穀零的上半身讓他坐起來。

降穀零的身子突然變的僵硬,千雪伸手抱著他的時候,柔軟的部位貼著自己的胸膛,發梢的清香蓋過了血的腥味往鼻尖裡湧入。

降穀零抬起沒有受傷的手,情不自禁的攬住千雪的肩膀反抱住了她,低聲呢喃:“千雪啊……”

若月千雪焦急的問:“怎麼了?是碰到你傷口了嗎?”

降穀零輕笑著回答:“沒有,沒碰到。”

若月千雪鬆了口氣:“那就好。”

將紗布纏繞在腹部,若月千雪接著替降穀零處理額頭和胳膊上的傷口。

全部處理完畢,若月千雪讓降穀零平躺在床上:“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千雪起身要去廚房,降穀零用力攥住她的手腕。

“我沒有胃口,不想吃東西。”

若月千雪:“那你要喝水嗎?”

降穀零:“不,你陪著我就可以了。”

降穀零的指尖一寸一寸加大力道。

若月千雪不想和傷者爭執什麼隻能遂他的願:“好,那我陪著你,你睡一會兒。”

若月千雪坐在床邊,任由降穀零拽著她的手腕。

從胡同回到公寓,降穀零是用著最後的力氣撐著,他閉上眼睛就昏睡了過去。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

若月千雪感覺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溫度在逐漸升高,她彎下腰去摸降穀零的額頭,溫度燙的要將人灼傷。

若月千雪立刻抽出被攥著的手腕,在醫藥箱裡拿出退燒藥。

她用手指強行掰開降穀零的嘴,將液體退燒藥喂了下去,還沒等藥完全喝完,降穀零的嘴迅速合上直接將千雪的手指含在嘴裡。

若月千雪皺眉:“zero,你倒是把藥喝完呀!”

若月千雪又用力撬開zero 的嘴,將剩下的藥灌了下去然後立刻將手收回。

若月千雪趕緊拿起紙巾將指尖上的口水擦拭乾淨,然後又去浴室將毛巾用冷水浸濕之後給降穀零擦拭著身子。

她隻是將沒受傷卻非隱秘的部位擦拭了一下,然後就將毛巾放在床頭櫃上。

不知又過了多久,降穀零醒了。

他睜開眼睛,瞳孔裡一片混沌,意識混亂。

“zero,你醒……”

若月千雪的話還沒說完,降穀零就握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將她扣在了自己的身前。

“千雪,你很久沒來我的夢裡了。”降穀零不顧身上的傷口,強行讓若月千雪壓著自己。

若月千雪推搡著降穀零的肩膀:“zero,你清醒一點,這不是夢境!。”

降穀零雙腿稍微用力就把若月千雪撲騰的雙腿用力夾住,然後身子一側讓千雪躺在床上,自己從側麵摟住千雪:“千雪,我好想你。”

若月千雪的心狠狠顫了一下,她用力的捶打著降穀零的肩膀:“zero,你再不鬆開我我就生氣了!”

原來發燒真的會燒的神誌不清,若月千雪的心裡滋生出了一絲恐懼。

降穀零根本聽不見她說的話,直接將脖子埋在她的頸間,滾燙的氣息撩著脆弱的頸部。

“我真害怕還沒有等到我消滅組織,你就已經有了男朋友。”降穀零的聲線是千雪從未聽見過的,這語氣還有幾分脆弱。

若月千雪不敢使勁,生怕牽扯到降穀零的傷口:“我沒有男朋友,你選鬆開我!”

降穀零將若月千雪摟的更緊了,薄唇貼在千雪的肌膚上。

若月千雪掙紮了幾下無果,接著她就發現降穀零竟然又昏睡了過去。

若月千雪深吸了口氣:“zero,早知道會這樣,我就把你一個人丟在巷子裡了。”

後悔,非常後悔!

若月千雪這時候才發現,降穀零即使在昏迷的情況下身體都是緊繃著的,他整個人都處於高度警備的狀態裡,勒著自己身體的胳膊如同鋼鐵一般的堅固。

責怪他的情緒漸漸褪去,若月千雪輕歎了口氣:“zero,你一直都這樣充滿戒備嗎?就連昏迷都不敢放鬆身體。”

畢竟是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犯罪組織裡臥底,不提高警戒確實也很危險。

若月千雪選擇妥協,她暫時不和一個神誌不清的傷員計較這些事情。

天徹底黑了,屋內也是漆黑一片。

若月千雪的腿被降穀零壓麻了,她動了動身體想換個姿勢卻無法掙脫降穀零的束縛。

又過了半個小時。

降穀零緩緩睜開眼睛,他感覺自己的唇瓣貼著柔軟的肌膚,還能感受到肌膚下脈搏在輕微跳動,鼻尖也全是少女的幽香。

這份柔軟的觸感讓降穀零徹底清醒了過來,他立刻往後挪了一些:“抱歉,我……”

若月千雪用著幽怨的眼神瞪著自己,降穀零心跳劇烈加速。

他乾了什麼?他把千雪強行摟在了懷裡,還親了她的脖子?

降穀零覺得腦子疼的厲害,他抬起手捂著自己的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若月千雪從床上爬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降穀零:“看在你發燒受傷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了。”

降穀零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若月千雪從床上下來:“你胡言亂語說的話,我也不會當真。”

降穀零心臟驟然緊縮,他拉住千雪的手腕:“我說什麼了?”

若月千雪支支吾吾說不出口:“沒什麼,我就當作沒聽過。”

降穀零緊握住她的手腕:“不行。”

若月千雪:“什麼?”

降穀零的眼底依舊混沌,但是卻有強烈的情感將要衝破這片混沌:“那些話是我的心裡話。”

千雪身子僵硬。

降穀零從床上起來,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體:“神誌不清的時候說的話一定是我想表達的。”

若月千雪嘴角牽起一抹帶著怒意的笑容:“zero,按照你的邏輯,神誌不清的時候說的話是你想表達的,那你神誌不清的時候做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想做的?”

降穀零沒有否認:“嗯,是。”

若月千雪皺眉:“你——!”

降穀零低斂著眼眸:“強行把你按在床上是我的錯,但我確實想這麼做。”

他承認的坦坦蕩蕩,反而讓若月千雪不知所措。

若月千雪慌亂的要將手抽回卻被降穀零攥的更緊了,他的力道大的幾乎可以將她的骨頭捏碎,她真的想不明白,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力氣還可以這麼大。

“太晚了,我要回家了。”若月千雪的語氣竟然在發顫。

降穀零深吸了口氣:“千雪,你害怕我?”

若月千雪搖頭:“我不是害怕你,我是覺得你還沒有清醒。”

她所認識的降穀零不是這樣的,一定是他還沒清醒過來。

降穀零唇角漫著染著血腥氣味的笑容:“我現在很清醒。”

若月千雪被他這抹笑容嚇到,身子往後縮了一下:“那你既然是清醒的,就請你鬆開我。”

降穀零的手稍微鬆懈了幾分力道,他看到若月千雪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他又忽然加重力道:“過了今晚,我們或許又要好幾個月不能見麵了。”

若月千雪很疑惑:“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道不能休息幾天嘛?”

降穀零搖頭:“明天就要回組織,就算是受傷了也得回去。”

若月千雪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降穀零很嚴肅也很認真:“現在的我沒資格追求你,但是請不要把我說的話當作是胡言亂語。”

若月千雪低著頭:“可是你說你想我,這也太肉麻了。”

降穀零反問:“那你不想我嗎?”

若月千雪:“我想你啊!”

若月千雪緊接著說:“不止是我想你,陣平、hagi還有hiro都很想你!”

降穀零歎了口氣:“這根本就不是同一種想。”

降穀零攬著千雪的肩膀,讓她離自己更近一些,眼神凝視著千雪的臉龐。

黑暗中,降穀零他抬起受傷的手,滾燙的指腹抹過千雪的嘴角,他的態度強勢還有幾分偏執:“可以等我嗎?等我能夠用降穀零的身份追求你,在此之前不要喜歡上任何一個男人。”

若月千雪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想從這個房間逃離。

她剛要起身,降穀零扣著她肩膀的手加大力道,單手就將千雪按在床邊,語氣比之前更強硬:“千雪,回答我。”

若月千雪咬唇反問:“我要是說不等你,會怎麼樣?”

降穀零勾唇笑了,笑容涼颼颼的:“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