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的皇後堂妹 半日閒×武媚娘×狄仁傑……(1 / 2)

賣是不可能賣的,誰敢買她和誰急?

這些天她腿跑細了,喉嚨喊啞了,一睜開眼就乾活,都是為了這些茶葉。

最後狄仁傑和蘇慶節走的時候,武婧兒給他們各包了幾十斤茶回去。

當然不是白送,是讓他們在本地推廣紅茶。

這批紅茶都是采摘自野茶樹,量不多,製成茶隻有八百斤。武婧兒留下二百斤,剩下六百斤全部流向了長安城中的皇宮。

紅茶製好後,武婧兒這才放鬆下來,繼續讓人清理茶園。時不時地采些茶草,讓茶匠們練手。

做工的人陸續散去,隻剩下武婧兒帶來的人。這些人訓練有素,很少吵鬨,茶園變得安靜起來。

銀月高懸,夜空澄淨,空氣中帶著濃鬱的茶香。

這次製茶雲川出了大力氣,兩座茶園不相連,他照看著另一座茶園的建設和采摘。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武婧兒笑道。

歙州逐漸暖和起來,武婧兒換下做工穿的棉布胡服男裝,換上了輕紗的襦裙,金黃的裙擺如同春風中搖曳的垂柳。

武婧兒挽著雲川的胳膊,露出潔白細膩的手腕。

雲川道:“我乾得很開心。我發現自己好像有製茶的天賦,有一鍋茶是我炒的。”

武婧兒聽了,笑起來,連聲道:“是,你比彆人更聰明,一學就會。”

兩人一麵說,一麵走到石桌邊坐下。桌子上放著茶具茶爐。

武婧兒和雲川同時伸出手要去拿放在茶爐上的茶壺。

雲川笑道:“我來,小心燙。”雲川行雲流水地泡了兩盅茶。

武婧兒接過來,兩人對月品茗。

“偷得浮生半日閒。”武婧兒歎道:“之前那麼忙,完全不是人過的日子。”

雲川聞言,臉上露出笑容,以一種訝然的語氣說道:“我還以為夫人樂在其中呢。”

武婧兒橫了雲川一眼,抿了一口茶水,祁紅的花果蜜香撲鼻而來。

月亮落入杯盞中,搖搖晃晃。

武婧兒見狀,突然心中湧現一股思念,道:“也不知年年如何了?”

雲川堅定道:“郎君天資聰穎,武藝高強,一定能平安歸來。”

武婧兒歎了口氣道:“我後悔讓他出去了,他還是孩子。”

茶園的事情逐漸走上正軌,不必武婧兒時刻盯著。武婧兒靜下心整理這次製茶的資料。

而此時的長安城中,紅茶成了新風尚。不過現在紅茶都是李治和武媚娘賞賜出去的,長安城的權貴們要是辦宴會沒有紅茶,就代表這家人並不是那麼受寵。

長安繁華之下,暗流湧動。

長孫無忌被告謀反,在許敬宗的勸解下,李治“含淚忍痛”將親舅舅兼托孤重臣長孫無忌削掉官職和封地,流放黔州,兒子流放嶺南。

長孫無忌流放黔州後,被許敬宗派去的中書舍人袁公瑜逼得自縊身亡。

長孫無忌死後,家產抄沒,近支親屬全部流放為奴婢。

至此,李治完全掌控朝堂,成為乾綱獨斷的帝王。但天不遂人願,李治的眩暈一點點加重,也因此武媚娘的權勢非但沒有收回來反而越來越重。

對於李治而言,他受夠了朝臣的掣肘,與其將權利下放給朝臣,他寧願將權利分給媚娘。

外戚、宦官、皇後妃嬪、宗室,這些都是皇權的附庸,但是朝臣某種程度上屬於相權的範疇。

兩類相比,當然是皇帝處理皇權的附庸更容易。這些附庸之中,任用宦官容易遭人非議有辱聖明,宗室權大皇位不穩,剩下隻有外戚和皇後妃嬪。

李治後宮之中隻有武媚娘既受寵又有地位,且她與娘家兄弟勢同水火,其他的外戚要麼不受媚娘待見,要麼年齡小不得用。

因此,李治最後選擇她的皇後武媚娘作為治理國家的助手。

對於李治這個決定,武媚娘欣然從之。

武媚娘一路走來,披荊斬棘,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在太宗一朝戰戰兢兢,收斂起自己的光芒,蟄伏下來。

哪怕是千古一帝的唐太宗在壽命將近之時,渾身也會像普通人那樣散發英雄暮年的腐朽和瘋狂。

他就像一輪即將爆炸的太陽,“轟”的一聲,周圍全部化為灰燼。宦官、宮女、妃嬪這些人,即使不死,也和死了差不多。

所有人都在尋找出路,武媚娘也在尋找。

最好的出路就是那一輪即將躍出地平線的旭日——太子李治。

李治是太宗愛妻長孫皇後最小的兒子,是泡在愛的蜜水中長大的,因而性格寬厚仁慈。

生母早逝,李治和幼妹晉陽公主一起被太宗親自撫養。晉陽公主體弱,李治對她很照顧,兄妹情深。

這段經曆讓李治比這個時代的男子,多了幾分對女性的憐憫和善意。

兩人的相見也許是上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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