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團子配合的很好,水水以給團子治病的理由,把團子帶到了單獨的房間裡。
“嘰嘰。”
小團子被帶進來後,原地滿血複活,他用爪爪著急的比劃著,表示自己變不回去了。
“我猜到你在這裡了,貴妃娘娘也猜到了。”
皇後要找一隻白色的妖邪之獸,而滿宮都尋不到。
儀貴妃跟水水全都猜了出來,這隻小獸就是他們的小七,小七在這宮裡,能躲的地方隻有這裡了。
“沒關係。”
水水見他變不回來,又這麼急著跟自己比劃。
他走到桌前研墨鋪紙,然後,捏了捏他的小爪爪。
“你用爪爪寫字吧。”
“嘰!”
好!
小團子本來就喜歡玩墨,眼下可以光明正大的玩了,他不帶猶豫的把自己的爪爪伸到了墨水裡。
他爪爪塗了墨水,然後在紙上寫了起來。
這麼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的。
可水水還是能認出來。
“皇後,殺人,下毒……”
“找婆婆……”
小團子的爪爪都要累的抬不起來了,水水也看完了他寫下來的全部事。
皇後在宮裡殺過人,她還給皇帝下了毒。
她下的毒,是從民間尋來的。
民間有一個婆婆,本來是賣祖傳耗子藥的,可隻賣耗子藥太單一 ,她慢慢地也就賣起了彆的藥。
在她買的彆的藥裡,就有一種慢性藥。
這慢性藥,被皇後的人知曉了,帶回來,下給了皇帝。
皇後是派了人要在事後殺了這婆婆的,這婆婆夠精明,保全了自己。
她還活著,而且她手上還有跟皇後心腹宮女交易的證據。
“唯一活著。”
小團子著重強調了這一點,其他幫皇後做事的,都已經死絕了。
如今還活著的,隻有這一個婆婆!
小團子寫完這些,爪爪都累得直抽抽。
“嘰。”
寫不動了。
小團子看著自己黑乎乎的爪爪,已經抬不起來了。
水水拿清水給他洗個爪爪,可這種墨水沒有幾天清洗,根本洗不乾淨。
“等過陣子墨水就沒有了。”
水水給他洗完後,實在沒忍住,捏捏親親了一下:“現在的爪爪也很軟。”
不管是粉色的肉墊,還是黑黑的肉墊,都軟軟的,好捏又好親。
“你在承明殿裡,跟陛下好好待著。”
水水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跟他說道:“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了。”
小團子點了點頭。
有水水在,小團子十分安心。
他被水水送了回去,繼續待在承明殿裡。
而水水前腳出了承明殿,後腳就去了鳳華宮。
當天,慕容府的人,不動聲色的派人外出了一趟。
“儀兒,你說,小七到底哪去了。”
找不到崽的淩帝,心焦的不行。
他急是真的急,可儀貴妃看著他著急,還是沒有半點要把真相告訴他的意思。
淩帝疼愛的是小七,不是一隻白團子。
儀貴妃在沒有完全確定淩帝無害的情況下,是絕不可能把小團子的身份告訴他的。
“陛下,我們會找到小七的。”
儀貴妃心裡雖然不急,但還是要做一做樣子。
她安慰著淩帝,也在等著時間。
在小崽崽失蹤的第三天,淩帝對自己撿回來的小團子,也已經不再注意了。
他把這隻小團子撿回來,是要給小七的。
現在沒了小七,這小團子再可愛,他也沒心思去養。
小團子被淩帝忽略,他也不在意。
他還是該吃吃,該睡睡,睡好了就去翻翻肚皮曬太陽。
而第三天的傍晚,小團子被淩帝的宮人帶去曬太陽的時候,他眼睛一閉一睜,麵前總是恭恭順順的宮人,對著他露出了不善的神色。
小團子條件反射的想當場就跑。可宮人已經在他睡著的時候,給他換了個地兒。
宮人把他換到了皇後這裡。
小團子對自己被換到這兒的冷酷現實,差點沒反應過來。他沒有想到爹爹的人,竟然也被皇後給買通了。
“嘰,嘰嘰!”
小團子著急的亂蹬爪,他想撓人,想逃跑。然而,一個鐵籠子把他給鎖住了。
小團子被鎖不到兩個時辰,水水跟儀貴妃就察覺了不對。
儀貴妃很快就查到了自家小團子的情況,她眼底發冷,還遷怒到了淩帝身上。
“連身邊的人,都能被買通。”
她被氣的心口都疼了,想罵淩帝無用,又被氣到罵人的話都不想說。
“吉燕,把人帶到宮裡來!今天就帶進來!”
儀貴妃發狠道:“幾次三番的動我的孩子,她這個皇後,也當到頭了!”
慕容府這幾天費了老大的勁兒,終於把皇後手上唯一的幸存者,給找了出來。
這個婆婆一開始不想進宮來的,但慕容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她若是不進宮講出實情,她全家都彆想活。
她若是進宮來,到時候把罪責推到皇後身上,慕容家承諾了她,會保住她全家的命。
皇後如今是一心想讓他們小七死。
慕容家的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現在不遺餘力的想要儘快扳倒皇後。
皇後不死,他們的小七就危險。
儀貴妃讓人把那個婆婆帶進宮,而與此同時,她還找了大皇子。
等婆婆進宮來,再到跟皇後對持,這都太需要時間了。
儀貴妃等不及。
她迫切的要從皇後宮裡,把她的小七帶出來。
“淩琛,我知道小七在哪兒。”
儀貴妃開門見山:“她在皇後宮裡,能把他帶出來的,隻有你。”
“小七在我母後那兒?”
淩琛不可思議道:“他怎麼可能在我母後那裡?”
“他在。”
儀貴妃直視著淩琛的眼睛,她清楚地知道淩琛跟淩帝的區彆。
她不敢賭淩帝,但敢賭淩琛。
“淩琛,你在小七心裡,是他最愛戴的大哥,我想你也知道小七對你有多信任。”
儀貴妃一字一句的道:“現在,我也願意相信你,相信你對小七的感情。”
淩琛繃緊了臉,他說道:“貴妃娘娘,你可以相信我。”
兩人的談話沒有持續太久。
儀貴妃很快就離開了。
在她離開後,淩琛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大步的走向皇後的宮裡。
在他進皇後宮裡前,儀貴妃把剛進宮的婆婆已經帶到了淩帝麵前。
淩帝麵沉如水,讓人傳召了皇後。
皇後對淩帝的傳召,不解其意,她皺了皺眉,還是去了。
她一離開,淩琛就直接闖了進去。
“殿下,皇後娘娘不在,您晚些時候再來吧。”
“殿下,皇後娘娘的寢宮,您不能進去。”
宮人們紛紛阻攔著,可淩琛被攔煩了,他直接抽出了佩刀,聲音冰冷:“再敢攔我,彆怪我不客氣。”
淩琛提著刀,強硬的闖到了皇後的寢宮裡。
他在寢宮裡,找了一圈並沒找到小團子。
“說!”
淩琛把刀抵在了一個宮女的頸側:“被你們捉來的小團子,在哪兒?”
“陛下,奴婢,奴婢不知道。”
“我沒有很多耐心。”
長刀劃破肌膚,有血珠滴落下來。
在死亡的威脅下,最終,有個宮人跪在了地上,交代了出來:“殿下,籠子,籠子在小廚房旁邊的雜物間裡,不在這裡。”
“皇後娘娘吩咐了,不可以讓任何人把籠子帶走。”
“殿下,皇後是您的母後,您,您不能——”
宮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淩琛已經轉身去了後院。
後院狹小的雜物間被猛地踹開,在籠子裡關著的小團子,正嗚嗚咽咽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