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不像淩福，那麼輕鬆就倒地了。
“沒有你們護送六哥，我不放心呀。”
淩瑞忽悠著他倆：“你們就送一下我六哥吧。”
淩瑞忽悠的好聽，可忽悠到最後，蔣言跟陳州，隻被哄走了一個。
被哄走的是蔣言。
淩瑞把他跟淩福送上回都城的馬車，自己則是站在門口，衝他直揮手。
“蔣蔣，再見！路上照顧好我六哥啊！”
“小七再見！我還會回來的！”
蔣言的最後一句話，淩瑞彎著眼睛，不知道聽到了沒有。
蔣言前腳走了沒一會兒，後腳水水就趕了來。
水水是一個人來的，他甚至沒讓人護送。
淩瑞看見他，人都傻眼了。
“這麼遠的路，你一個人就過來了？！”
“嗯。”
水水拎著藥箱，清秀的臉蛋上，還跟小時候一樣，沒什麼表情。
他來了也不帶歇的，直接去了淩瑞單獨劃出來的一處院落了。
這處院落裡，都是病人。
這些病人死後，屍體的模樣跟淩瑞最初發現的屍體，情況是一致的。
“水水，他們會傳染……你，你小心一些。”
“我知道。”
不愛說話的水水，現如今也依舊不愛說話。
不過他雖然看著冷淡，但淩瑞知道，他對自己是很有耐心的。
“你不要跟來，我進去就行了。”
在進去前，水水還攔了淩瑞。
淩瑞乖乖聽他的話，沒有進去。
門口沒什麼人，淩瑞站了一會兒，就坐下來，坐到了門檻上。
他小臉上蒙了紗巾，所以不太適合做托臉的動作。
他就靠著門框，安安靜靜的等著水水。
正等著，站在他身後的陳州，冷不丁地開了口：“小七，你在這裡待很久了，你要不要回都城？”
“有水水在這裡，這裡會好起來的，我可以在這裡陪著水水一起解決這件事。”
自從這裡有了疑似瘟疫的疾病後，陳州每天都想勸他離開。
淩瑞搖搖頭，還是跟以往的回答一樣。
“水水來了，我就更不用走了。”
有水水在這裡，他很有安全感的。
“小七，你再不走，陛下會來接你的。”
“接我我也不走。”
這裡的事一日不解決，他一日都放心不下。
兩人還在說著話，不知過了多久，水水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淩瑞看見他出來，眼睛都亮了亮。
“水水！”
淩瑞幾步跑過去，想替水水拿箱子。
水水沒讓他拿。
兩人保持了一段距離，等水水打理好自己後，他們這才說上話。
“這次的病，是有傳染性。”
水水說道：“一般災情過後易生瘟，燕州附近生過天災，可天災過後，朝廷及時處理好了。”
朝廷處理的及時，不存在是由天災引發的瘟疫。
“大概，是人為的。”
水水雖然說的是大概，但他的神情，卻像是在說百分百是人為。
“誰會這麼歹毒。”
淩瑞擰著眉頭，一張好看的小臉上，寫滿了壞心情：“我們也沒有跟人樹敵啊！”
大哥在政期間，跟周邊其他國家的關係，都維持的很好。
淩瑞一時間都想不出來，是誰這麼惡毒的在針對他們啟朝百姓。
淩瑞都想不出來是誰，水水自然也想不出來了。
水水沒有想敵人是誰，他隻是想著怎麼製作解藥。
“藥材不夠。”
水水列了藥材的單子，他把列的第一份單子，拿給了淩瑞看：“這份單子，可以把重症的病人救回來，但這上麵的藥材，有些沒長在我們啟朝的地上。”
水水把第一份單子給了淩瑞，自己又寫了第二份單子。
他在第二份單子裡，把暫時找不到的藥材，用了其他藥材代替：“這份單子，可以把輕微的病人救回來。”
“你先救著，藥材的事交給我！”
淩瑞拿著第一份單子，看著單子上所需藥材後麵標注的國家。他略帶嬰兒肥的臉蛋上，小表情嚴肅。
“齊國，楚國……”
他看著這些名字，回到書房就寫起了信。
搖人！
他要把他的小夥伴們，都給搖出來。
搖人的崽，搖完了小夥伴，腦袋瓜突然亮起了個小燈泡。
這幾年，他收到過老大的幾封信。
老大還在這裡。
老大在，說明連清叔叔可能也在。
他們都在，害了他們分彆的白毛壞人，還不知道有沒有死掉。
淩瑞攥著筆，索性趁著這個機會，還搖起了老大和連清叔叔。他親自讓人廣發告示，告示上說了，誰見到了告示上的倆人，來提供位置，可以拿到銀子！
淩瑞搖人搖完了就繼續忙了。
殊不知，他搖老大跟連清的告示，發著發著，不知道哪個出了錯，發到最後，愣是發成了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