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2)

彩芸借著去領份例的空當, 趁著沒人注意就悄悄的往內務府最邊緣的角落走去。

走到一個院子前, 伸出手想敲門,又有些害怕的縮回了手, 就在此時,有人從裡麵打開了門。

門裡的老太監也有些驚訝的看著彩芸, 等認出彩芸是誰之後,又玩味的笑了起來:“是什麼風把姑娘刮來了,有事就進來說吧。”

彩芸被這老太監的眼神看的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強忍著想要逃跑的**, 等那老太監轉身進了院子, 她才隔得老遠跟在他身後。

那老太監把彩芸帶進院子之後, 並不管她, 自顧坐會了樹下的搖椅上, 閉著眼睛假寐。

彩芸頗覺尷尬的站在三步遠外,可這老太監就像是篤定了她會先開口似得不搭理她。

彩芸清了清嗓子:“咳,王公公, 今日我過來是奉我們主子之命, 求王公公辦幾件事, 當初的事情就算兩清。”

王公公聽了這話, 眼睛都沒睜開,慢悠悠的回道:“哦?我怎麼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和顧嬪娘娘兩清的?”

彩芸深吸了口氣:“王公公,當初若不是我們主子幫你,你能順利從副總管的位置上退下來,繼續留在宮中?而不是去先帝的陵墓守陵?”

王公公卻不接茬, 如今顧嬪已經落難,就算自己不認賬,她又能耐他何?

彩芸看王公公不接茬的樣子,從袖袋裡掏出一樣東西:“王公公不妨看看,可認識這枚銀鎖?這上麵平安喜樂的花紋可真是精致。”

王公公騰的一下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彩芸手裡那塊銀鎖,隨後開始獰笑起來:“顧嬪娘娘真是好本事,連個稚童也不放過,說吧,什麼事情要我幫忙。”

彩芸咽了咽口水:“我們主子要你幫她報複懋嬪還有...除掉西林覺羅·明德。”

王公公眯了眯眼:“顧嬪娘娘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個無用的老太監,可沒這麼大的本事。”

“王公公太謙虛了,遙想當年您是宮中副總管時,誰不高看您一眼,就算現在退下來了,當年您在宮中的人脈想必並不少吧,說起來令孫在我們顧家做客過得也挺開心的,您倒是不必太擔心。”彩芸說這話時,並不敢看王公公,有些心虛的低頭看著自己的繡花鞋。

要說宮中這些太監,因為注定無後,所以對錢財格外的在意,當年王公公進宮的時候已經十五了,在入宮前他就是個地痞流氓,和一個寡婦廝混,倒是留下了一個血脈,後來被人所害,被送進了宮,成了無根之人,他隻能汲汲營營往上爬。

後來爬上了副總管的位置,再讓人去宮外查血脈至親的消息,卻傳回來他的兒子早逝,隻留下這一個小孫子的消息。

這件事情他本以為沒人知道,誰知竟被顧嬪挖了出來,他現在年紀也大了,錢財權利對他現在來說倒成了浮雲,唯有這個小孫子是他的逆鱗。

王公公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好,這兩件事我接了,隻有一點,事後還請顧嬪娘娘莫要傷害無辜稚子,否則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不要,也要討回一個公道。”

彩芸假裝淡定的說:“您放心,事情成了以後,令孫會平安歸家。”說完就匆匆忙忙走了。

王公公盯著彩芸離去的背影,像極了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隨時反咬她一口。

懋嬪是宮妃,他不敢下狠手,可是一個大臣之子嘛,倒是可以做做功夫,等他的小孫兒平安了,他和顧嬪的賬再慢慢算。

*

天氣漸冷,宮裡都開始換上了冬衣,可永壽宮的懋嬪卻被傳出患上了風寒,久久不愈,皇後擔心小格格被染色風寒,便將她們隔離開來。

顧嬪聽到彩芸去外麵打聽回來的消息,笑的肆意又張揚,接下來就應該是顧聆的長子了吧,她陰暗的想。

*

皇子們的課程中,騎射也是很重要的一門課程,天氣冷了,弘晝為了躲懶,故意說自己肚子疼,躲在一旁屋簷底下不肯下演武場。

而明德他們這些伴讀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隻能頂著寒風繼續練習射箭,弘曆今天其實身體有些不適,可是為了能讓皇父對他刮目相看,他還是堅持來了。

練習完射箭以後,武師傅又帶著大家去馬場練習騎馬,每個人的馬匹都是固定的,弘曆的是一匹白色的駿馬,矯健俊美,彆具風姿,當初弘曆不顧武先生勸阻,一眼就挑中了它。

可是今天因為弘曆身體不適,連上馬都有些困難,武師傅勸他今日回去休息,他卻犯了倔,非要留下來繼續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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