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2 / 2)

顧聆有些惴惴不安,但還是按捺住這股不安去打量四周的情況,等眼睛適應了屋裡的陰暗之後,發現屋子角落裡好似躺了個人,顧聆小心的走過去,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而那個躺在角落的身影也好似感覺到了顧聆的到來,喉嚨裡發出嗬嗬的笑聲:“顧聆,你終於來了!”

說話人的聲音嘶啞,但是這說話的語氣顧聆一聽就知道是誰了,她聲音冷冽的回道:“如你所願,我來了。”

顧茵掙紮的坐了起來,她的衣衫破舊淩亂,上麵沾滿了血痕,頭發也亂糟糟的讓人看不清臉,此時卻還能笑的出來:“聽說你的丈夫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感覺如何啊?”

顧聆的臉完全的冷了下來:“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夫君過不久就會痊愈。”

“哈哈哈,顧聆啊顧聆,你現在還在自欺欺人,你知道嗎?一個人是不可能一生都順遂圓滿的,這就是上天給你的報應,我本來是想除掉你的兒子的,沒想到最後居然報在你丈夫身上,哈哈哈,你說這是不是很好笑。”顧茵好似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得意洋洋的朝顧聆示威。

顧聆聽完這話,到底是忍無可忍,衝到顧茵近前,扯著她的頭發,讓她仰起頭,顧聆狠聲道:“我自問沒有哪裡對不起你,你為何要對我兒下手,還害的我夫君如此下場?”

顧聆手上用了狠勁,顧茵隻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了下來,可她好似覺得這樣激怒了顧聆很有趣,忍著痛笑了起來,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你這輩子都對不起我,如果當年選秀不是我替你頂了那個荷包的罪,被賜進四爺府的人應該是你,你如今的生活該是我的才對,深情的夫君、成才的兒子、皇上親封的誥命都該是我的!我哪裡不如你?明明都是顧家女,為什麼差彆這麼大!”

“如果當年不是我幫你認領了那個荷包,你哪能成為京城裡人人追捧的善才夫人,你這輩子都欠我的!”顧茵情緒激動的尖聲道。

顧聆看著顧茵這幅理所應當的樣子,心漸漸冷了下來:“當年若不是你自己貪圖榮華富貴,又怎會落到如此地步?沒有任何人強迫你去做,說到底是你自己無利不起早!路都是自己選的,沒有誰生來就欠你!”

顧聆狠狠的拽著顧茵的頭發,將她猛地一推:“你若是恨我,就該衝我來,而不是去對付那些無辜的人!”

顧茵的頭被撞在牆上,吃痛的尖叫了一聲,隨後往顧聆身上撲去,伸起雙手想要掐顧聆的脖子,顧聆將她的手格擋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這一耳光力氣之大使顧茵一下就倒回在地上。

嘭嘭嘭。

房門這時被人敲響,老嬤嬤那低沉的聲音傳來進來:“夫人,時間到了,老奴們還有事要處理,還請夫人行個方便。”

顧聆聽了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往房門走去,躺在地上的顧茵看著顧聆漸漸走遠,用儘了最後的力氣嘶喊道:“顧聆!我要詛咒你!詛咒你孤獨終老,不得善終!”

顧聆走到門前,頓了頓腳步,老嬤嬤把房門打開,手上托著托盤,上麵放了一個酒壺和一個酒杯,顧聆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仰起頭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說完就抬起腳走了出去。

老嬤嬤等顧聆走後,就端著托盤走了進去,房門一關,顧聆隻聽見房裡傳出一陣淒厲的叫聲,隨後就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顧聆對於顧茵的下場毫無感覺,說到底,這都是她咎由自取,顧聆冷著臉朝冷宮外走去,門外的太監見她出來了,身上沒有什麼不妥的,便在前麵帶著她往回路走。

*

雍正帝死死的盯著案上那個磨損的不成樣子的荷包,很久沒有說話。

一旁的蘇培盛心裡暗暗叫苦,皇上一聲令下,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出了這個荷包,可是皇上看見了又不說一句話,其實要他說,這荷包找出來了又如何呢?注定沒有結果的事情,就很是不必去煩憂了嘛。

雍正帝看了那個荷包許久,才伸手將它拿到眼前端詳,定睛看去,荷包角落上繡的小鈴鐺樣式和琳琅閣的店鋪標誌如出一轍!

雍正帝突然想起了薩滿之前和他說過的命理,心裡又開始驚疑不定起來,難不成還真有命理一說?

雍正帝將荷包隨手扔在案上,站起身往養心殿外麵走,蘇培盛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隻聽見雍正帝說道:“擺駕南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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