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假浪子026 “真的快要忍不住了”……(2 / 2)

馴野 袖刀 16643 字 4個月前

他不想強迫她做任何事,更不想趁她之危。

這種下三濫的想法,隻會讓他瞧不起自己。

雖然顧堯野沒想過趁人之危,但他還是同意了蘇以凡的提議,決定把江靜月帶回西亭春雪的彆墅。

從市中心回到西亭春雪,夜色已經深沉如墨,悄寂靜謐。

彆墅區更顯冷清,一路上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到家後,顧堯野將車停進了車庫,自己先下車,然後繞到後座,替昏睡的江靜月解開安全帶,再小心翼翼將她抱下車。

期間,江靜月沒有被吵醒。

顧堯野動作很輕,長腿不疾不徐地邁動,走得很穩。

進門後,玄關處的感應燈循序漸次地亮起。

冷白燈光傾瀉而下,鋪亮了前麵的路。

許是燈光的原因,江靜月蹙著眉一副要醒過來的架勢。

顧堯野隻得低垂腦袋,替她遮擋頭頂的燈光,讓她繼續在昏暗中安睡。

果然,沒一會兒江靜月的眉頭便平展開去,小臉往男人懷裡貼近些,幾乎埋在他胸膛。

輕蹭了兩下,弄得顧堯野心裡一陣酥麻癢意。

他不敢再耽擱,鞋都沒換便徑直往樓上去。

一路上到三樓臥室區域,顧堯野踢開了主臥的房門,借著落地窗外清冷的月色,他小心翼翼地把江靜月放到了大雙人床的床尾。

放人時,他整個身子幾乎覆在江靜月身上,動作極慢極輕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後,男人並未第一時間起身退開。

他站在床尾,彎著身子,兩條手臂分彆撐在熟睡的女人耳側。

柔軟的大床被他壓出凹陷。

夜風從半開的落地窗灌入,半透明的窗簾翩然翻飛,月光落在地板上,靜謐的屋內,正氤氳著曖昧。

居高臨下打量著江靜月半晌的顧堯野,最終還是憑借過人的自製力和僅剩的一絲理智,徐徐抽手離開,直起身去。

他反複告誡自己:不能淪為禽獸。

如果他今晚聽從本能對江靜月做了些什麼,他們之間,以後怕是連朋友都沒得罪。

以江靜月的脾性,絕對會恨他一輩子。

當然,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她會送他去吃牢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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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被冷涼的夜風一吹,顧堯野頓時清醒了許多。

他起身退開後,去落地窗那邊關上了窗門。

隨後還把兩層窗簾順手帶上了。

屋裡頓時漆黑一片。

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

寂靜的黑暗中,顧堯野甚至聽見了床上女人平緩輕淺的呼吸聲。

他摸索到床頭那邊,開了一盞暖色調的壁燈。

隨後在柔和的光線下,他回到了床尾,彎腰握住江靜月的腳踝,替她脫了鞋。

後來顧堯野又將她挪了位置,往上躺一些,更舒服。

做完這些,他才起身走出主臥,打算去把次臥收拾一套床上用品過來,今晚在主臥這邊打地鋪,方便照顧江靜月。

然而,就在顧堯野從次臥那邊回來時,他發現原本應該乖乖躺在床上,等他打好地鋪給她打水擦臉的江靜月,居然不見了人影。

與此同時,男人看見了從床尾一直延伸到主臥衛浴門口,那扔了一路的衣物……

起初是外穿的V領毛衣、打底的襯衫,然後是長褲,甚至貼身衣物……

顧堯野一路望過去,冷白的俊臉越來越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幾秒鐘的功夫,他看見衛浴裡的燈亮了起來。

隨後是淅淅瀝瀝的水聲,以及女人歡快的歌聲。

她哼唱的是一首人儘皆知的兒歌,聲音和水聲混在一起,有些朦朧。

但是不難聽出,唱歌的人心情很好。

抱著枕頭被子站在主臥門口的顧堯野:“……”

他後知後覺地將視線從衛浴磨砂門上收回來,長眉蹙著,儘可能地將方才瞥見的內衣顏色、形狀從腦海中抹去。

可顧堯野忘記了,那些被江靜月扔了一地的衣服,還得他來撿。

所以哪怕他真的將那兩樣小件衣物忘記了片刻,轉眼也在撿起它們時,全都想了起來。

甚至這一次,他連衣物的質地手感也感受得一清二楚。

男人撿衣服時,手有些抖。

心裡燙得厲害,燥熱從臉到脖子,甚至是耳根。

無時無刻不在燃燒他的理智。

他根本沒空去想江靜月為什麼會醒過來,更不明白她怎麼會跑去洗澡。

把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後,顧堯野突然想到接下來自己將要麵臨的畫麵,心頭突突跳著。

被困在心底深處的野獸,瘋狂掙紮著,拚了命想要衝破枷鎖,闖進衛浴去……

哪怕根本不清楚衛浴裡的情況,顧堯野依舊能聯想出裡麵正在上演的畫麵。

無非是□□的江靜月站在熱氣騰升的蓮蓬下,哼著小曲,舒舒服服的衝著澡。

氤氳的水霧,會如煙似霧地籠著她……

每一幀畫麵在顧堯野腦海裡成型,都是對他的折磨。

男人拚命吞咽著,凸起的喉結滾了滾,出了一身熱汗。

“……”顧堯野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

理智告訴他,不能再在這間屋子裡待下去。

不然衛浴裡傳出來的水聲和江靜月哼哼唧唧的聲音,一定會要了他的命。

半分鐘後,顧堯野帶著江靜月的衣物離開了主臥。

沒過兩分鐘,他又急急忙忙折回房間,從衣櫃裡翻出一件嶄新的,沒穿過的黑色T恤,扔在了床尾。

做完這些,顧堯野才又逃也似地離開主臥,把江靜月的衣服拿去洗衣房。

他自己則去外間的公共衛浴衝了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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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顧堯野是想衝澡,壓一壓那股衝動,順便散散火氣。

可是站到淋浴底下時,一些不合時宜地畫麵又浮於他腦海中。

於是衝澡也壓不下邪念。

男人隻能閉上眼睛站在淋浴底下,單手撐著冰涼的牆壁,靠幻想消滅心中罪惡的念頭。

嫋嫋如霧的水汽環繞他周身,滴落的水聲,也掩不住男人亂了節奏的呼吸聲。

緊繃感始終得不到緩解,因為他腦海中,畫麵始終揮之不去……

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堯野終於兩手撐著牆壁,低垂腦袋,任由水柱淋在頭上、身上。

折磨終於結束,他緊繃的肌肉鬆懈下來,空落落的心裡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饜足之餘,顧堯野緩緩抬起頭,隨手抹去了臉上的水痕,睜開眼。

視線落在牆壁上許久,男人才加快速度衝洗完,套上家居服出去。

距離顧堯野進入浴室,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之久。

他有些擔心江靜月,怕喝醉了酒的她在浴室裡暈倒。

但是又怕自己貿然進入主臥,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為此,顧堯野在主臥門口徘徊了許久。

最終,對江靜月的擔憂最終還是戰勝了俗念,男人屏息凝神,膽戰心驚地推開了主臥的門。

室內靜默無聲,還是隻有床頭一盞壁燈暖橘色的柔光助人視物。

顧堯野先是探頭朝屋裡看了一眼,望向浴室那邊。

見裡麵的燈已經關了,門也帶上了。

他才敢去看之前扔在床尾的T恤。

確定T恤不見了,男人這才大起膽子,將視線挪向大床之上。

果然,洗完澡的江靜月已經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睡著了。

顧堯野輕手輕腳地走近,俯身細細查看女人的情況。

這才發現,她穿的竟然不是他拿出來的那件嶄新T恤,而是他曾穿過的一件黑色襯衣……

霎時間,顧堯野腦子裡的思緒被騰升的熱意燒沒了。

他大腦一片空白,不久前才壓下去的惡念,又如野草般瘋長起來。

隻因床上的女人穿著他穿過的襯衣,躺在他躺過的被窩裡,衣擺底下兩條白的發光的腿還夾著他夾過的被子……

因江靜月是側睡,麵朝著顧堯野這邊。

他還眼尖地注意到,她襯衣扣子全都扣錯了。

一邊領口斜斜敞開,露出半邊鎖骨和些許肩頸部位的肌膚來。

她的皮膚白得像雪,在黑色襯衣的映襯下,對顧堯野而言,有著非常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由得吞咽了一下……

撐在床畔的手,指節蜷緊又鬆開,很想做些什麼。

後來,顧堯野真的伸出了手,鬼使神差地探向女人沉靜美麗的睡臉,渴望觸碰……

哪怕他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歇斯底裡叫囂,罵他畜生、禽獸。

男人也還是撫上了女人肌膚細滑的臉頰,聲音艱澀低啞,魔怔一般:“靜靜……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顧堯野的聲音很小,如夢囈。

他雙眼深沉,在床畔坐下後,一手撐著床沿,一手試探似地貼上江靜月微涼的臉頰,食指指腹溫熱,悄然摩挲她肌膚細膩的臉頰。

明明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罪孽深重,不該如此,可顧堯野的身體卻不聽使喚,修長勻稱的指節依舊若即若離地蹭著江靜月的臉。

直到他越發過分,指尖觸碰到江靜月的嘴唇,不小心驚擾了她。

嘴角有些癢的江靜月不高興地蹙眉,腦袋微偏,一口咬住了男人徘徊在她唇角的指尖。

下口特狠,疼得顧堯野倒吸一口涼氣。半晌,他才在密密麻麻蔓延開的疼意後,看著咬了他以後,順勢抱著他那隻手沒事人似地睡過去的江靜月。

心裡不由升起熟悉的觸電般的酥麻感,痛並快樂地煎熬著。

沒人知道,他這一晚處在何種水深火熱中。

他一宿沒睡,渾身硬著,在床沿側躺了一整夜。

被江靜月咬過的那隻手,則一直被她當成玩偶抱著。

看著她香甜的睡顏,對於顧堯野來說,這tm比下十八層地獄還折磨人。

這種能看不能動更不能吃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了。

若是江靜月下次再喝醉酒,他說什麼也要把她送回老宅那邊去,絕對絕對不會一時心軟,把她帶回自己的住處。

再帶她回家讓她折騰自己,他就是狗!

這麼想著,顧堯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隻是隔天天沒亮,他就醒了過來。

因為手臂被壓得太久,整條胳膊都麻了,顧堯野難受得直接醒了過來。

他從小到大,就幾時受過這份委屈?

也就江靜月能讓他心甘情願吃下這份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