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假浪子041 “把你自己送給我”……(1 / 2)

馴野 袖刀 15480 字 4個月前

外麵飛雪若絮, 翩然而落。

觀景台這邊的兩人,卻仿佛凍住一般,畫麵靜止了許久。

最終還是顧堯野受不住江靜月疑似垂涎的目光,低首噙笑湊近她的臉, 懸停於她鼻尖上方, 低聲蠱惑:“好看嗎?”

男人濕熱的呼吸如羽毛拂過江靜月的鼻尖, 向兩側輕柔鋪開。

她略覺得癢,終於從男色中拔了出來。

回神之後,江靜月抬眸望向男人的眼睛, 刹那又被那雙細長精致含情噙笑的眼睛囚住, 深陷其中。

想說什麼, 全都卡在嗓子眼。

微張的紅唇半晌沒說出一個字來, 在讓人看來,到更像是求吻。

顧堯野視線落到她嫣紅唇上,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

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到誤以為江靜月是在向他求吻。

穩了穩心神,男人唇角弧度深了些, 視線回到江靜月眉眼間門,繼續道:“喜歡的話,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讓你摸一把?”

男人幾欲忍不住戲謔笑意。

他這話著實嚇了江靜月一跳,她急忙鬆開了他的衣服,扭頭坐直, 一副方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的態度。

但觀景台柔和的光線下,顧堯野還是發現了她耳垂上可疑的紅暈。

基本可以斷定,江靜月這是害羞了。

也是,她臉皮那麼薄一個大小姐,男女□□資曆也尚淺, 被他這般調侃,臉紅也正常。

哪怕知道自己這樣會惹她討嫌,顧堯野的心情還是止不住地變好。

一想到江靜月耳尖的石榴紅是因為他,心裡就甜滋滋的。

不過顧堯野也知道見好就收。

逗弄江靜月得適可而止,若是把她逗急眼了,生氣傷身不說,指不定她就跟他提離婚呢。

思及此,顧堯野斂了唇角的弧度,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乖乖坐好就對了,我這麼大個工具人你不用,是不是傻?”

他指的是給江靜月吹頭發這件事。

江靜月會意過來,剛想起來拒絕,男人卻先她一步,輕柔地握住了她披散的濕發,攏了攏,然後將熱意不斷的吹風機湊近些。

吹風機呼呼的聲音打斷了江靜月,她端坐在椅子上,忽然覺得,把顧堯野當工具人用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有人給自己吹頭發確實省事很多,也不用高舉雙手,費心擺弄頭發絲。

最重要的是,顧堯野吹頭發的技術還挺好的,細心又耐心,動作輕柔。

吹風機的熱風也剛剛好。

隨著時間門的流逝,江靜月的心境變得開闊又平靜。

她僵直坐著的身子也有了鬆懈的跡象,後來乾脆靠在了椅背上,懶勁兒和困意相繼襲來。

她腦袋歪向頭發吹乾的那一側,開始昏昏欲睡。

漸漸的,困意席卷,連吹風機的呼呼聲都變成了催眠曲。

江靜月沉沉的眼皮耷拉下去,呼吸逐漸均勻、輕淺。

這一切發生得無聲無息。

在她身後擺弄她頭發的顧堯野並未第一時間門發現異樣。

他不是第一次給女孩子吹頭發,小時候也幫顧知薇那丫頭擺弄過。

不過和對待顧知薇時不同,顧堯野這次極其認真,而且動作也是小心翼翼,非常輕柔。

他就怕像當初給顧知薇吹頭發時那樣不小心,扯到江靜月的頭發,也疼得她哇哇叫。

不過,江靜月哇哇叫的畫麵……

顧堯野想想就忍俊不禁。

一定很可愛。

-

不知過了多久,顧堯野總算小心翼翼吹乾了江靜月最後一縷發絲。

他關掉了吹風機,頓時萬籟俱寂。

男人一邊收起吹風機,一邊低磁笑著,向江靜月邀功:“吹好了。”

“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靜靜,你是不是得獎勵我點什麼?”

他的調侃,無人應答。

全玻璃封閉的觀景台一片寂靜。歪靠著沙發椅背坐著的江靜月一動不動,仿佛並沒有聽見顧堯野說的話。

這讓顧堯野心下狐疑不已,他將吹風機放在一旁,腳步微輕,繞到了女人身前。

高大的身軀彎下,俊臉湊近,顧堯野這才注意到江靜月竟然歪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難怪他剛才給她吹頭發這麼久,也沒見她換個姿勢,原來是睡著了。

見狀,顧堯野忍不住彎了下唇角。

他心下一動,微提西裝褲的褲腳,單膝跪地。

視線終於和沙發上閉眼安睡的江靜月的眉眼齊平。

與顧堯野想象中一樣,睡著的江靜月小臉奶白泛粉,長睫濃密微卷,耷拉垂掩著,如兩把精致小巧的羽扇。

她腦袋略歪,靠在沙發靠背上,唇紅鼻俏,眉若細柳,睡顏溫柔恬靜,讓人很難不為之心動。

至少顧堯野此刻,心臟便狂亂跳著,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在胸腔內馳騁奔騰,亂無章法。

他身體裡每個細胞都在沸騰叫囂,催促他有所動作,彆乾巴巴地看著,像個傻子一樣。

於是不覺間門,顧堯野抬起了手,探出了骨節分明的食指,輕微發顫著,小心翼翼探向了江靜月恬靜的睡臉。

他的呼吸收得很緊,渾身緊繃著,比他當初在國外參加汽車設計大賽還要緊張。

終於,顧堯野的食指,顫顫巍巍地落在了江靜月柔軟細嫩的頰側。

他力道很輕地戳了一下她臉上的軟肉,不禁覺得,他的靜靜太瘦了。

但即便如此,她臉上肌膚的觸感依舊很好,滑滑嫩嫩的,像摸到軟彈的果凍一樣。

觸感嫩軟Q彈,略微有些涼。

許是這樣的觸碰,並未驚擾睡夢中的江靜月。

顧堯野的膽子逐漸大了一些。手指又遊移到她眉心,溫熱的指腹在她眉心點了點,他唇角扯開更深的弧度。

江靜月睡得很香。

大概是婚禮折騰了一天,她真的太累了。

睡著了,倒是雷打不動。

這對於顧堯野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因為隻有江靜月睡著時,他才能儘情地看著她,哪怕明目張膽流露愛意,也不用擔心被她察覺,令她生厭。

隻是這樣不設防的江靜月,難免讓顧堯野心裡生出更多的欲念。

他不止想觸碰她的臉頰,描摹她的眉眼。

心裡更是瘋狂地想著,去撫弄她嫣紅誘人的唇,甚至偷偷親上一口。

這般罪惡的欲念,在顧堯野心中滋生後,便似種子發了芽,在時間門的發酵下,生長得越發粗壯。

……

時間門分分秒秒過去,顧堯野指骨勻稱的手懸停在江靜月輕抿成線的玫瑰紅唇上方。

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點點分崩離析,心裡有個聲音嘶吼著催促他落下指尖,壓上女人柔軟飽滿的唇珠。

另外還有一個聲音,厲聲告誡他:摸了你可就是禽獸了,顧堯野!

兩個聲音爭執不下,以至於顧堯野懸停的手,手腕都發酸了。

終於,他的理智戰勝了人欲的邪念。

顧堯野微抬另一隻手,握住了懸停在女人嘴唇上方的那隻手的手腕,克製隱忍,強製性地將蠢蠢欲動的那隻手拽了回去。

這場心理戰,耗費了顧堯野不少精神力。

他虛脫般順勢坐在了地板上,兩條手臂隨意搭放在微敞開的腿上。

手肘壓著膝蓋,兩手有氣無力地勾握在一起。

就這麼神色複雜地坐了一會兒,顧堯野舒了口氣,心裡的躁動總算壓了下去,呼吸和心跳也終於回歸如常。

他再次抬眸,看了會兒還安然睡著的江靜月,忍不住歎了口氣,笑得無奈又苦澀:“這次就不欺負你了,下次你要是再這樣毫無防備的在我眼皮子底下睡著,我就……”

後麵的話,顧堯野怎麼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很清楚,哪怕自己嘴上說得再狠再禽獸。當真麵對江靜月那張無辜沉靜的睡臉時,他還是狠不下心趁人之危。

若是他能狠心欺負她,過去這麼多年,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早就把生米煮成熟飯。

讓江靜月早早成了他的老婆了。

-

緩過神來後,顧堯野單手撐地,慢條斯理地站起身。

他先去洗了下手,然後擦乾。這才回到觀景台這邊,動作輕柔地將熟睡的江靜月打橫抱起。

對於顧堯野來說,江靜月體重太輕,抱在手上沒什麼感覺。

但洗完澡的她渾身都香噴噴的,似被擾了清夢,揪眉在他懷裡蹭了蹭。顧堯野覺得,自己身上也染了她的味道。

待懷中人再度安睡過去,顧堯野這才抱著她往臥室裡去。

套房裡隻有一張大床。換上了正紅色的床單被套,地板上還鋪滿了玫瑰花瓣。一切都那麼喜慶,是顧堯野心目中新婚夜婚房的傳統布置。

當他小心翼翼將懷中的小女人放在柔軟大床上的那一刻,心中有處空格似在刹那間門被填滿了。

心情頗好,幸福感滿滿。顧堯野拉過喜被輕輕蓋在江靜月身上。他人也順勢在床邊坐下,側身垂眸,目不轉睛地看著睡顏平展的女人。

她就像睡美人,漂亮得不似真人。

氣質清貴,令人覺得高不可攀,更不敢褻玩。

顧堯野坐在床邊,也隻是靜靜打量她許久。

情動時,他也隻敢佯裝成為她撥開額前的發絲,若即若離地觸碰她片刻。

但男人垂望江靜月的深邃雙眼裡,卻不知何時盛滿了滾燙愛意。

他的視線描摹過她的眉眼、紅唇,音色澀啞,說話有些艱難,難掩情動:“靜靜……老婆……”

“……我愛你。”

-

翌日天明,窗外風雪已停。

江靜月是自然醒來的,她昨晚一夜好眠,似乎沒做夢。

頭頂的天花板和燈飾很快讓她回憶起自己身在何處。

下意識的,江靜月看了一眼身旁。

萬幸,她身邊空蕩蕩的,並沒有看見顧堯野的身影。

而且她身上也穿著浴衣,是昨晚沐浴完的裝扮沒錯。

身旁的床墊一點痕跡都沒有,可見昨晚這偌大的床上隻有她一個人安睡。

那……顧堯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