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知道。”
珠瑪停下腳步，沉默片刻，突然咯咯嬌笑了起來。
此時的她麵色紅潤，笑靨如花，端的千嬌百媚，風情萬種，足以令世間九成九的男人瞬間淪陷，難以自拔。
“不必強撐了。”
男人卻連頭都不回一下，隻是淡淡地說道，“你身上的血腥味，我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若是儘早治療，怕是撐不過今天。”
“有那樣重麼？”
珠瑪笑容一滯，下意識地伸手聞了聞自己胳膊，表情多少有些尷尬。
“看來你並不是寒嶽國的人。”
男人終於站起身來，緩緩回頭，露出一張勉強算得上清秀，卻沒有什麼辨識度的臉龐，對著珠瑪好奇地打量了起來。
“何以見得？”
珠瑪心臟猛地一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你若是清楚寒嶽國的情況。”
男人的聲音平靜得沒有絲毫波瀾，“便不會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來。”
“我的確是個外來者。”
珠瑪神色變幻不定，片刻的沉默之後，終究還是歎息一聲道，“你們這裡，該不會很排外吧？”
“排外？”
男人搖了搖頭，“恰恰相反，寒嶽國最歡迎的，便是外來者。”
“歡迎外來者？”
珠瑪不解道，“既然如此，為何我在外界幾乎沒怎麼聽說過這個國家的消息？”
“寒嶽國的國民裡頭，十個至少有三個都是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
男人並不嫌她問得太多，反而一五一十地答道，“大多需要通過某些特殊勢力與外界取得聯係，幾乎不會有直接接觸，你們自然是不會聽說的。”
“地下世界？”
珠瑪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那是什麼？”
“這都不明白麼？”
男人似乎有些失望，興致肉眼可見地弱了不少，卻還是耐心地答道，“就是拿錢辦事，收割人命的勾當，所以對血的氣味最是敏感。”
“原來是刺客！”
珠瑪恍然大悟，脫口而出道。
“刺客？”
聽見這兩個字，男人眸中閃過一絲不屑，似乎想要否認，可話到嘴邊，卻又生生改口道，“說多了你也不懂，就當是刺客好了。”
“刺客通常需要隱藏身份，與外界的接觸理應是越少越好。”
珠瑪緩緩來到院子一角，伸手扶住圍牆，喘著粗氣道，“適才又為何說寒嶽國的人最歡迎外來者？”
“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知曉寒嶽國的存在。”
男人重新坐了下來，低頭凝視著手中短劍，“能夠來到這裡的外來者，多半都是些身份足夠顯赫的重要客人，給出的報酬自然也是十分可觀。”
“你……”
珠瑪心中一動，“也是刺……地下世界的人？”
“算是罷。”
男人漫不經心地答道，“不過我和那些垃圾不一樣，在整個寒嶽國也是可以排進前十的存在，收費可不低，怎麼，你有生意介紹？”
“讓你殺一個人。”
珠瑪嬌軀一晃，在劇痛的折磨下險些軟倒在地，卻還是咬著牙道，“需要多少報酬？”
“二十……五枚勾玉。”
男人似乎想說二十，遲疑片刻，卻又加碼了一些。
“這麼便宜？”
不料珠瑪說出的話，卻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你不是排名前十的頂級刺客麼？”
“二十五枚勾玉還便宜？”
男人臉一紅，表情登時有些尷尬，“整個寒嶽國從事這個行業的人沒有一百萬，也有五十萬，競爭太激烈，若是開價過高，根本就接不到生意，況且我又急需要用錢……”
“你很缺錢？”
珠瑪將信將疑地打量著他，“作為寒嶽國排名前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