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不服地嚷嚷道,“再說我又不是不對你負責。”
“負責?”
不料冉清秋突然仰起螓首,嗤之以鼻道,“誰要你負責?老娘才不稀罕!”
“哈?”
鐘文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該不會以為……”
冉清秋冷笑著道,“我冉清秋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你,非你不嫁麼?想多了!”
“咱們都這樣了。”
鐘文感覺腦袋有些發暈,伸手指了指對方,又指了指自己,訥訥地問道,“你還不打算嫁給我麼?”
“嫁給你做什麼?跟其他幾個女人搶夫君麼?”
冉清秋回答得無比果決,“我打不過林星月,也打不過薑霓,還有枂蓧嫻和那個使劍的丫頭,聽說連拜勒川和蒔骸的女兒都被你給禍禍了,其他沒見過的更是不知有多少個,老娘才懶得湊這個熱鬨。”
“也、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鐘文一臉難堪,弱弱地答道,“大、大家都是很好相處的……”
“何況我也知道。”
不等他一句話說完,冉清秋便毅然打斷道,“你並沒有那麼喜歡我。”
“我……”
鐘文表情愈發尷尬,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想要違心地向對方表達愛意,卻不知為何,竟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你也不必覺得內疚。”
見他這般窘迫,冉清秋忍不住笑道,“男人不都是這樣麼,感情歸感情,肉體歸肉體,我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走路麼?”
“連這都知道?”
鐘文故作驚訝道,“我怎麼忽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滾你的!”
冉清秋忍不住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嬌聲斥道,“老娘可是第一次,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此言差矣!”
鐘文大搖其頭,振振有詞道,“我才二十多歲,你卻已經是個不知活了多少歲數的老處女,妥妥的老草吃嫩牛,到底是誰占了誰的便宜,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你、你……”
冉清秋氣得七孔冒煙,忍不住再次張口朝著他狠狠咬去,“你個不要臉的混蛋!”
這一次,鐘文卻搶先作出反應,直接伸臉迎了上去,一口咬住了她紅豔豔的櫻唇。
冉清秋嬌軀一顫,初時還假意掙紮兩下,可在他灼熱的攻勢下,很快便敗下陣來,眼波蕩漾,渾身酸軟,口中隻能發出“唔唔”之聲,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木蛹之中,再次被旖旎而香豔的氣息填滿。
“瘋婆娘,既然不想跟我在一起。”
一番“互咬”之後,鐘文終於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求個保障。”
冉清秋氣喘籲籲道。
“保障?”
鐘文忍不住追問道,“什麼保障?”
“你這家夥雖然可惡得緊,對自己人卻很是不錯,勉強算得上重情重義。”
冉清秋湊近他耳旁,輕聲細語,吐息如蘭,“今日妾身以身侍君,隻求來日你能念及舊情,在危難之際保我白銀一族平安。”
“原來是有交換條件的麼?”
鐘文的臉色登時有些不好看,“我應該說過,更喜歡純粹的感情。”
“說得你對我有多純粹似的。”
冉清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再說若是當真討厭你,老娘怎麼可能這般主動?風無涯比你帥多了,怎麼不見我給他好臉色看?果然還是做男人舒服,什麼話都讓你說了,什麼便宜都給你占了,我們女人就是命苦,活該挨男人欺負!”
“誰、誰說風無涯比我帥的?”
鐘文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撓了撓頭,強行轉移話題道,“你一會兒自稱老娘,一會兒又自稱妾身,聽著怪彆扭的,果然是個瘋婆娘。”
“是麼?那可怨不得我。”
冉清秋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多半是原生家庭的錯。”
“啥?”鐘文愣了一愣。
“你不是說了麼?”
冉清秋笑得愈發燦爛,“無論什麼樣的性格缺陷,都可以怪在原生家庭頭上。”
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