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六章 血債自然要血償(2 / 2)

當高門找回我後 西淅 12705 字 3個月前

除非你下次能幫我更大的忙,那一切都好商量。

陸焰站起來,伸手扶住她的脖子。

林溪剛想詢問,他便低頭親了上去,舌頭淺淺探進了一些。

“真的不苦。”現在還有點甜。

林溪怔了怔,他的藥好像是不太苦……

他每日喝得補藥,裡麵放的藥材都是好東西。若不是她喝了流鼻血,都想跟著補一補。

林溪不自然地錯開視線:“你還是快點用你的那些花花腸子,給我拿個主意。”

外人看著不中用的夫君,這不就是廢物再利用了。

陸焰不徐不緩地說:“派人來府中探查,很大原因是夫人你出府次數太少了。”

那些人可能以為林溪每日在府上,琢磨了不得的手段。

其實她每天都在想吃什麼,的確不得了。

林溪一點就透:“我懂了你的意思,我可以出府,少帶一些侍衛,那些人一定會忍不住想做點什麼。”

與其思考他們想乾什麼,不如引蛇出洞。

陸焰:“夫人聰明。”

林溪:“我故意去僻靜的地方,等他們出手,我再反殺了他們!”

“……”

倒也不用這麼極端。

雖然早預料到對方會這般說……還是有些意外。

陸焰:“戶部尚書手握重權多年,蕭閒的母親也不好對付,他們身邊一定有不少高手,你不能輕敵,還是要更謹慎一些。”

林溪:“我當然知道,我肯定會從長計議的!”

其他不熟,打打殺殺她很熟。

陸焰:“……”

看來是鐵了心,決定以她自己為誘餌,一不做二不休誘殺對方。

陸焰想了下又說:“計劃那日,你可以帶上我,這樣勝算更大。”

林溪搖頭:“你雖然身體不行,但畢竟也是個男人,如果我們一起出行,勢必會讓對方更警惕。你也容易有危險。”

陸焰:“……”

雖然貼心地考慮到了他的安危。但是這話,他並不喜歡聽。

陸焰在心裡咬牙切齒,麵上輕輕笑了一聲:“我很好奇,你在被尋回前,每天都過的什麼日子。”

為何認識梁乾,還能相信對方。

林溪:“也就是一些尋常日子。”

她天天執行各種任務,偶爾去刺殺一些倒黴鬼。

最後一次刺殺還不小心差點搭上命。

陸焰:“什麼樣的尋常日子?”

林溪岔開話題,笑著說:“你彆說我,說說你自己吧,嘖嘖,胸口被捅了個血窟窿,真是好可憐。”

“是我以前太招搖,這才不走運被算計了。”

“好可憐哦。”

“……沒關係,我已經快找到了人了。”

“好吧,祝你成功。”

陸焰聯係到手下後,便讓人追查那日的刺客

雖然得到的消息說當日刺殺的人是都死了…… 但陸焰不相信。

偷襲自己的那人陰險狡詐,如何會輕易地死了。

隻可惜周國南境軍隊管理混亂,沒有背景的尋常士兵,更是命如草芥,死了也就死了。

將領清楚這是去無回的任務,也沒把那些死士放在心上。

連相關記錄都沒有,知道內情的人少之甚少,還死了幾個。

這倒是歪打正著,讓他查起來頗為費事。

派去的手下經過多日來的摸索,已經查到了一半的名單。

對應名字的那些人都死了,皆不是那個刺客。

手下還在繼續吃查,過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完整名單,從而抓到始作俑者。

許是這個月,許是下個月。

他被迫流落到周國,還有身體這半年來的羸弱……全都敗對方那一劍所賜。

血債自然要血償。

蘇漾漾被皇帝封了醫女,一般來說,太醫都住在宮外,除非是值夜才會留守。

但是近來她不敢出宮,於是去求了皇後娘娘,恩準她暫住在宮裡。

她師兄的母親,竟然來了京城。

還堂而皇之的在尚書府為她師兄設了牌位,一口咬定人已經死了。

這還不算,還說蕭閒是為了她才來京城,也是為了她才和國公府有了矛盾。

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死了。

宛燕竟然要她每日去尚書府,對著蕭閒排位誦經祈福一個時辰……

以慰他的地下有靈。

這簡直就是荒謬,蘇漾漾去了一次就被嚇到了。

心中既不滿又委屈。

退一萬步來說,她師兄即便是死了,那也和她無關。

應該去找殺人凶手。

為了躲避那個瘋女人,蘇漾漾這才被迫住到了宮中。

可是近來在宮裡也不太平。

明明以前大家都很喜歡她,可自那日宴會後,幾乎所有人都刻意在疏遠她。

太醫院的宮女都不怎麼聽她使喚,一味就知道躲懶敷衍。

她命人煮製的涼茶,送出去,木桶回來的時候幾乎沒怎麼動。

很多宮人說喝不慣,竟然如此挑剔。

蘇漾漾雖然心有不滿,但是不好再去和皇後娘娘訴苦,一再提出要求。

畢竟那位對她和沈重霄關係親近,一直頗為不滿。可不是個大度的人。

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隻要熬過這幾日,等宛燕走了就好。

今日從太醫院回到了住所,剛走進房間,蘇漾漾就呆住了。

她住在這裡已經夠委屈了,不知道到誰竟然往床上倒了一桶水。

連著地上也是濕漉漉,今夜要如何住人?

她又驚又氣,不想人心可以壞到這種地步。

不過自己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不會這麼輕易地算了,一定要揪出始作俑者,讓她付出代價。

蘇漾漾馬上去找了管事的李公公。

她憤憤不平道:“一定是哪個宮女嫉妒我可以當醫女,這才背後耍陰招。”

李公公斜著眼睛看人:“你如何知道是小宮女,不是小太監?”

蘇漾漾:“我的直覺,一直以來對我不利的也多半是姑娘們。”

李公公表情怪異,輕笑了一聲:“其實太監也算不得男人。”

蘇漾漾:“……”

身體殘缺的人,對漂亮姑娘都沒有半點心疼?

李公公:“眼下無憑無據,咱家也是無可奈何。”

蘇漾漾不肯放棄:“這其實很好查,我申時回來拿東西,一切還如舊,等我酉時再回來,就被人澆了水。”

“隻要查一查太醫院在此期間,宮女中誰是獨自一人,沒有人證,就能鎖定嫌疑人。”

“申時到酉時,你有人證嗎?”

“我獨自在太醫院。”

“這樣一來,姑娘也沒人證,那也可能是你自己回來弄的咯。”李公公從鼻子裡輕哼一聲,“再說了,你又如何肯定是太醫院宮女所為?宮裡這麼多人,可經不起你這般折騰胡鬨。”

蘇漾漾:“……”

這是和稀泥不想管了?在其位不謀其事!真是太過分了!

李公公:“皇後娘娘雖然看重姑娘,但既然你住在宮裡,還是循規蹈矩一些的好。”

說完便帶著幾個太監走了。

走遠了,李公公這才和旁邊的宮人歎道:“我才不在乎誰潑的水,乾得好。”

“是啊,她可是把宮人都得罪乾淨了。”小太監應聲。又在心裡嘀咕,這醫女讓他們大方,自己遇到了事,還不是斤斤計較不肯放過。

李公公的聲音陰柔:“知會太醫院的人,她的吩咐能敷衍著就敷衍著,少費些事,若是做的太好,沒有好處不得,許是會被扣一半錢呢。”

“這還用公公說?這幾日一直如此。”

他們雖然奴才,但也沒下賤到被人踩了一腳,還要去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