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遠處觀望的易家怡皺起眉,“被猜中了,他們隻有3人在丁屋內,還有一人不知去向。”
“火警沒有找到孩子。”方鎮嶽捏著望遠鏡,看到偽裝成火警的三福等人步出房間的樣子,遺憾地道。
待【救火活動】結束,方鎮嶽、家怡連同三福等人回到沙田警署辦公室後,立即溝通起三福等人在林一伯丁屋內的發現:
“沒有孩子的蹤跡,冰箱裡放著許多漢堡。”
“丁屋內是沒有電話的,林一伯與黎先生及其他綁匪溝通,一定都通過打電話,或其他暗號之類的方式進行。”
“房間內發現了灣灣地圖和訊息冊,黑皮佬講的林一伯做完這一票就要去灣灣,應該是真的。”
三福等人一一將所見所查彙報,可是連同易家怡專門提及的屋外河道邊,都未發現孩子的蹤跡。
方鎮嶽氣急敗壞,手指緊攥著記號筆,幾乎將之捏碎。
警方冒著打草驚蛇的風險再次行動,卻也再次陷入了困局。
……
火警救火結束後,林一伯帶兩兄弟折返丁屋。
其中一人開口便要罵條子,林一伯卻做出個噓聲的動作,隨即執筆在紙張上寫字:
【警方可能已在屋內放置竊聽器】
安撫下兩名兄弟後,林一伯坐在客廳思索起現狀。
無緣無故起火,火警闖入滅火,一定的警方的安排,為的是尋找孩子。
幸虧他在老警察來過之後就感到不安,讓阿紅帶著孩子去給黎先生打電話之後不要折返丁屋,不然這會兒隻怕已經被一窩端了。
現狀這處丁屋已經不安全,警方逼得很緊、恐難甩脫……
但即便暫停這樁‘生意’,富豪們聽說這事後一定更謹慎看顧孩子們,再想做成這事就很難了。
大家年紀已經不小,這就是最後的機會了,決不能放手。
林一伯一邊回顧全局,一邊開始考慮新的據點。
到這時金魚佬有些慌張起來,忍不住氣聲提議殺掉一個孩子,大家輕裝簡行更容易調動往來。
林一伯反而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現階段決不能隨意下決定,更不能亂來,必須走得穩健。
在警方警覺的情況下,兩個孩子等於兩個人質,也許反而對他們脫身更有利。
……
……
沙田警署辦公室內,方鎮嶽和易家怡站在白板前,反複地思索和複盤,企圖尋找破局的方法。
他們誰也不講話,辦公室裡其他人便也沉默著。
林一伯家裡沒有電話,要想與其他人溝通,下達指令,就一定需要出去打電話。
他們如果覺得不安全了要換據點,也必然會有彙合的機會。
以方鎮嶽的經驗判斷,藏孩子的地方不會離林一伯的丁屋太遠——
孩子就是黃金,無論從理性上還是從感性上,他們都不會放心將孩子藏在距離丁屋太遠的地方。
很可能就在沙田,但便衣已經悄悄搜尋了兩輪,仍未找到可以藏匿孩子的空屋、或坑洞等——但即便是沙田也太大了,兩個孩子又太小,就算地毯式搜找過,仍無法確信無遺漏。
家怡捂住頭,她已經盯著白板站了快二十分鐘未發一言。
方鎮嶽倒了一杯溫水想要勸她休息下,家怡卻忽然轉頭道:
“我要再見一下那名老警察。”
幾分鐘後,被稱為‘大毛哥’的老警察坐在家怡對麵,兩人開始超快速地一問一答。
在幾個問題之後,家怡提及了綁架孩子的那輛卡車。
大毛哥的回答卻是從未在林一伯家附近見到過任何運輸型車輛,無論是能裝下鮮花的,還是能裝得下孩子的,都無。
連轎車也沒在附近停過。
家怡當即皺起眉,連續念叨:“不對,不對。”
衰濤明明就在下遊撿到了確認為黎澤旻的沾血圍巾。
孩子一定曾被關在上遊,很可能就是林一伯的丁屋。可是附近街坊也沒有看到過林一伯帶孩子過來,又不是卡車拉過來的話,那……孩子是怎樣運來的?
“船!”家怡忽然想到了通過方鎮軒斷指看到的心流影像,很像是水牢、水上棚屋或者船。
而如果孩子不是被卡車送過來的,丁屋又建在河道邊,極可能就是卡車停在遠處,將孩子運到船上,再劃船到丁屋邊……
兩條線索都指向船的話,那麼多半就是船了!
但火警在丁屋邊搜找時,並沒有看到船。
家怡一把撈過地圖,仔細查看了城門河道的所有上下遊和支流,手指順著河道劃過無數區域後,她轉頭看一眼漸黑是天色,對嶽哥道:
“嶽哥,我要親自出去,沿著河道再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