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最後就這麼定下來了,裴況作為誘餌,他們引蛇出洞。
時間門緊迫,李成著急回局裡布置,也沒再多呆,他一定要最大程度上去確保裴況的人身安全,還要一舉把老疤抓住。
畢竟,他們都很清楚,這次如果讓老疤再逃了,對裴況來說,那才是真的危險了。
李成離開後,屋子裡隻剩下裴況和羅奕,劉浩被打發出去了。
“裴況,以身涉險可不是你的風格啊。”羅奕靜靜地看著他,說道。
兩人從上學那會就認識,裴況是什麼性子的人,羅奕還是比其他人更了解一些的。
他做什麼事,首先求的就是穩。
李成可能不知道,但羅奕還是很清楚的,不管是出席活動,還是拍戲,裴況身邊常年有保鏢跟著。
像這次的事情,看似老疤處於暗處,裴況處於明處,但老疤現在已經被警方盯上了,不管從那個家督分析,能耗得起的人絕對是裴況。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宋安安了。
裴況瞥了他一眼:“沒什麼涉險不涉險的,你以為李叔他們是吃乾飯的呀。”
羅奕‘嘖嘖’了兩聲,“你就彆在我麵前你就彆裝了,說實話吧,是為了小姑姑吧。”
裴況低著頭盯著鞋尖,沒再反駁。
羅奕說的沒錯,他有很多種方法保證自身的安全,老疤再狡猾,他總歸就是赤手空拳一個人。
一個通緝犯,沒有正經的身份,東躲西藏的,又能躲多久呢。
現在和十年前不一樣了,到處都是監控,警方一旦盯死了老疤,全國布控,他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早晚能被抓到,隻是時間門問題而已。
再說了,他在B市也不止有一處房產,就算張漫真的泄露了他的住址,大不了直接搬家就是了,確實沒必要以身涉嫌。
但裴況想的卻很深,這段時間門他和宋安安上了好幾次熱搜,他怕老疤找不到他的人,狗急跳牆把主意打到宋安安身上。
裴況不能冒這個險,這也是他這麼著急回來的原因。
老疤這個定時炸彈一刻也不能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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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況離開前,宋安安還是找他要了球球常去寵物醫院的地址,她還是想按照之前的計劃,下午先帶著球球去一趟。
球球平時常去的那家寵物醫院,就在小區附近,宋安安連車都沒打,帶著它過去了一趟。
但因為沒提前預約,疫苗沒打上,隻給小家夥洗了個澡,順便約了打疫苗的時間門。
三天的假期其實不算長,說轉瞬即逝也不為過,宋安安除了第一天帶著球球跑了趟寵物醫院的外,基本都是在家裡度過的。
白天她就待在裴況家裡,看看書,逗逗貓,還順便幫著裴況打理下陽台的花。
前段時間門,李東看裴況天天閒在家裡沒什麼事,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兩盆花,看不出是什麼品種,他就這麼隨手養著,沒想到被他養的還挺好。
第三天上午,宋安安趁著最後一天的假期,帶著球球去打了疫苗。
小家夥打完疫苗後明顯蔫了不少,‘喵嗚喵嗚’地衝著宋安安叫著,看著那叫一個可憐啊。
宋安安心疼地摸著它的腦袋,“好了好了,我這就給你開個罐罐補補,咱不委屈哈。”
說罷,她連忙起身去給孩子拿罐罐。
但櫃子裡的貓罐頭沒有了,宋安安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她前兩天剛在網上買的貓罐頭啊,不應該吃這麼快呀。
應該是被裴況放在什麼地方了吧。
球球還在那裡委屈地看著她,宋安安也顧不得其他了,拿過手機,就給裴況撥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通。
“裴況,球球的貓罐頭你放哪裡了?”宋安安問。
電話那邊的人,隔了好幾秒才回道:“你好,我是裴況的朋友,他這會不方便接電話。”
宋安安不禁愣了下,這聲音明顯不是裴況的助理劉浩,也不是李東。
“哦,能問一下他在做什麼嗎?”她試探性問道。
對麵的人明顯猶豫了下,隔了大概好一會,才回道:“他正在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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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某醫院,手術室門口。
羅奕掛上電話後,旁邊的劉浩湊了過來,“裴哥進手術室前交代了,說萬一小姑姑打電話過來,什麼都不讓說,這……”
“沒事,這事是我說的,讓他有什麼事找我。”羅奕臉色也不太好,一想到裴況之前的所作所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赤手空拳就敢直接對上手持利器的亡命之徒,真的是一點不拿自身安危當回事!
羅奕咬著後牙槽,說道:“反正我是管不了他了,總得找個能管住他的人,不然他不長記性!”
劉浩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想到裴況剛剛滿身是血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膽寒。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沒過多久,醫生從裡麵走了出來。
“手術很順利,病人接下來會轉去病房,半小時後家屬就能過去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