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被穿了吧?
有可能是被一隻‘餓死鬼’穿了。
瞧瞧,每頓能乾三碗二合飯(一半米加一半紅薯,一起蒸),半點沒有挑食不吃蔬菜的毛病。
‘餓死鬼’這三個字,如果被曾玉霜聽著,她一定會點頭,再說一聲:差不多。
曾玉霜是從末日世界穿過來的。
她也叫曾玉霜,末日來臨前,她獨自宅在家,她剛剛參加過高考,被留家裡等成績,同時上網買買買……爸爸帶著媽媽和二胎弟弟去鄉下過暑假。
然後,末日來了。
曾玉霜獨自在家,熬了三個月,也沒有等來政府救援,所有能吃的全部消耗光。
接著,她便餓死了。
因此,曾玉霜最稀罕吃的。
曾玉霜是沒有這身體記憶的,讓她這個十八歲來扮演一個八歲,有點難,她不想扮演,隻能傻傻的發呆了一整日,漂亮又溫柔的三姨便問她這是怎麼了?
曾玉霜一開始隻是搖頭,後來便說想回家念書。
從三姨對她的親昵態度,了解到她這身體原主很是親這三姨。
三姨剛剛懷孕,整日裡吐了吃,吃了吐。
三姨讓外婆帶她去娘娘廟拜拜。
村頭有個很靈的娘娘廟。
外婆說沒事,就讓三姨父送她回了家……三姨讓三姨父給程媽媽帶話,阿霜這兩天呆呆傻傻的,怕被什麼臟東西衝撞了。
回了家,曾玉霜不呆也不傻,就是夜裡要獨自睡一張床,白天帶著小妹妹出去玩。
不為彆的,就是想從小孩子口裡多了解一下這個家裡的情況。
……
曾玉蘭越想越覺得這個二妹不對頭,她不是到了開學前,才要媽媽親自上外婆家接她回家嗎?
二妹還想在外婆村裡上小學呢。
還是媽媽說鄉裡的小學比較好,還有小阿姨也會住家裡,才樂意回家的嗎?
二妹之前一直跟著三姨住在外婆家。
三姨對她好,她也親三姨。
三姨再婚後,二妹也親三姨父。
三姨是個高挑又漂亮的溫柔女人,在婚姻上,卻很不順。
之前有過一次婚姻,是打小訂下來的,婆家是居民戶口,十八歲就嫁過去,可男人好像沒用。
過了兩年,婆家還說三姨不會生呢,三姨才說出是那男人沒用,外公一氣之下,便將嫁妝和三姨接回家。
在家裡呆了差不多五、六年,正正好,將二妹從小養到大。
當然,之前的五、六年,也一直幫著找合適的二婚對象,沒有一個好的,到了去年,才再婚。
三姨父家貧弟兄多,是個愛抽煙愛打牌的性子。
正因為愛抽煙,早早便得了肺癌。
……
曾玉蘭悄悄觀察這個妹妹,是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還有愛吃能吃。
哦,記憶力很好,弟弟阿哲幫她認字背詩,三五遍,就會背了。
是個聰明的,媽媽很高興。
又聽說,已經去拜過很靈的娘娘廟,初一又帶著她去了關老爺廟。
曾玉蘭放下心來,不是什麼鬼了,但也不是原來那一個瀟灑的二妹。
有點惆悵,有點遺憾。
彆的,曾玉蘭也無法做什麼……對家裡人說,說什麼呢?說這個不是原來的妹妹。
曾玉蘭搖搖頭,還是做好自己吧,一心學習,每天都去隔壁郭家問郭文數學題目。
而,郭文為了一百塊,很是用心輔導她,時常為她的不開竅而低聲罵她笨蛋。
曾玉蘭很是包容的笑笑,學習方麵,她是真的很笨。
曾玉蘭不知道自己還可以這般努力學習。
一有鬆懈的意向,郭文會無聲盯著她,像盯著那一百塊錢。
曾玉蘭感覺到無形的壓力。
……
不過兩月,曾玉蘭的光頭成了寸頭。
還是那種帶點黃,細細滑滑的發質,很服貼,摸上去,手感很好,像小女孩的頭發。
可,發量還是那般稀少。
曾玉蘭沒想修個好看些的男孩頭,反正到了暑假還會接著剃光頭。
隻是自己動手,用秀氣的花棉布縫了一個帽子,像戶外帽。
這一回,曾玉蘭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淡淡的眉。
兩個月的時間,刮光的眉毛出來了,除了多幾根雜毛,沒有變化。
曾玉蘭想了想,便又拿起小剪刀,直接剪了又長出來的淡淡的眉。
反正,目前,曾玉蘭不靠顏值吃飯。
醜便醜吧,怕什麼啊。
反正,在同桌小美人玉葉的對比下,早已經是那個‘醜人多作怪’的醜人了。
說起玉葉,她很是乖巧。
上課時期,她從來不會找她說閒話,無聊了,便低頭睡覺。
當然,也是兩位任課老師都太凶了。
這年頭的老師會用教鞭打人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