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指路，我還沒有吃飯呢……”就在高速服務區買了兩杯八寶粥，馬永強胃口向來好，那隻能墊墊胃而已。
“行。”這是孔佳蘭與馬永強第三回麵對麵，可半點陌生感也無，想與他好好說說，便指了去江濱路的大眾茶座。
……
“這樣……行嗎？這車……不是公家的嗎？”剛剛在茶座小包廂內叫了半打啤酒，孔佳蘭是個不會喝的，保養得宜的臉盤是一片緋紅，被馬永強摟著親吻後，直接紅到了耳根。
真的不是害羞，是不善飲酒。
“我自己的……”馬永強這一輛是二手的，還是單位淘汰下來的舊車。
“哦……”孔佳蘭放心的被推倒。
……
怎麼講呢？
事後，孔佳蘭隻有一個想法：三十四與五十一，差彆是巨大的。
“我累了……”孔佳蘭與江慶華一起向來是主動的一方，到了馬永強這裡，那便是被支配的一方。
從江濱路車內，到郊區99聯鎖酒店標間。
從昨晚到今天清晨，孔佳蘭被折騰得腰酸背痛。
如果不是馬永強習慣在燈光下行事，她早就‘換身’，讓年輕二十歲的自己去承受。
可是在明亮的燈光下，那二十年的年齡差是不可能藏得住的。
這一種習慣，與江慶華是相反的。
江慶華喜歡在黑暗中行事。
當然也問過，江慶華說自己老了，怕嚇跑了小姑娘。
好像真的是這樣子的，除了最後一晚，被她纏著折騰三回，下不了床，之前都是立馬進浴室打理自己，再出來就是衣冠楚楚的紳士。
臉上也瞧不出過半百的年紀。
手摸還行，到底是保養得宜，常年運動的老男人。
當然不能與渾身勁的馬永強比。
“馬上就走……”馬永強單位是九點上班，現在是六點半，沒有時間了，可他還是饞……
“走，快走吧，又累又困……”孔佳蘭先是掐他腰，可是他沒有贅肉，不索隱，隻得揪他耳朵。
“好了好了……”馬永強嘴上說得與行動上無法保持一致。
……
好不容易送走了馬永強，孔佳蘭躺了兩小時卻睡不著，隻得洗漱後離開。
回了縣城自己的小房間，還沒有躺下呢，媽媽的電話來了。
“阿蘭，你阿姨給我介紹了個活，是給一家公司做飯，七八個人，中午一頓晚上一頓，星期天休息……”兒子不管孫子，她與老頭子卻不能不管啊，九年義務教育不花錢，可到了高中卻是要學雜費和生活費的。
孫子教育是一回事，還有自己與老頭子養老是一回事，兒子不孝順，隻能靠自己。
“多少一個月啊？”這兩年多，孔佳蘭除了節日回家見見父母，彆的時間都在縣城，與父母是說有了個男朋友。
問什麼時候結婚？有了孩子就結婚，沒孩子結什麼婚啊。
“三千五一月，包吃住。”孔媽媽自己是滿意的，卻要問一問經常呆在縣城的大女兒。
女大不中留啊，一有了男朋友就不歸家，還沒有結婚呢，就隻記得四節送禮，彆的就沒有了。
她與她爸還差衣服穿嗎？總是買衣服買老年保健品。就不能直接給現金啊？家裡沒有收入，總不能動用銀行裡的棺材板吧。
可她也不好向大女兒開口要錢。大女兒也是個苦命的，咋就懷不上呢。這可如何是好？
“可以。”孔佳蘭是不喜歡孔母的糾結，給她出主意：“媽，衛明的學費生活費就向他親媽要吧？”親爸，她就不提了，自己的弟弟還不了解嗎？
拿到了工作，就喝酒打牌去，沒有將家裡的老房子輸出去，就謝天謝地。
“這行嗎？當初離婚就是一人一個。”孔母猶豫了。
“讓衛明自己去要吧。如果親媽不給他，他也不必給親媽養老了，他今年十五歲了，他親媽會給他麵子的，因為他親姐是要出嫁的，他親媽是個有腦子的，靠一個出嫁女兒還不如靠自己兒子……”
“嗯，有道理。”孔母就是不大想讓孫子去親近他親媽。
“衛明要不到錢最好，將來不必給親媽養老……”那是不可能的，可以告上法庭，還是要給的。
“哪能呢，鎮上那個誰誰誰，親媽沒養過一天，生了孩子就扔給奶奶，自己跑了，可是老了老了，就回來讓養老……鎮上出麵了，說有什麼要話的，最終還不是給養起來……”孔母直接給懟了回來。
“那不得了，衛明親媽出不出錢，多得衛明養老，那還不讓他親媽培養他到大學畢業。”孔佳蘭笑了笑。
“那我還要不要出去給他做飯啊？”孔母猶豫了。
“媽，你還是在家裡給老爸做飯吧。”六十就差兩三年了，有個頭痛腦熱的，還不是要孔佳蘭她給送醫院。
“那聽你的，你快懷上孩子吧，送回來家讓我給帶……”孔母心裡舒坦了，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打過工呢，心裡沒底，還是在家裡多養幾隻雞鴨鵝吧。
哦，還有兔子。
可惜鎮上不讓養豬，什麼新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