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四樓的吧?”身邊一個大娘突然問。
“是,四樓沒水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什麼時候開始的?”陳蘭虹突然接話。
“上個月就滴滴答答的,我們不著急就讓等著,著急就下樓接水……”
“看來是旱了,糧食要欠收了……我得寫信給老家……”陳蘭虹像是自言自語像是提醒……不過,這信還是要寫的,說東北大旱,問問家裡如何?
家裡還行吧,江南魚米之鄉,可也不如這邊地廣人稀啊。
“那糧食供應又要減少了。”
“唉!好日子剛過幾年啊……”
之後,婦女們又向彆的話題歪樓過去了,誰家媳婦又懷了,誰家又添了兒子,誰家老家又來人了。
……
要絕對的禁|欲,那是不能的。
明明有個人睡在身邊,陳繼存便是餓著肚子,也想……
“還有力氣?”陳蘭虹被親的無奈。
“動動手……”陳繼存整個人瘦成了排骨,本來多氣派一斯文人啊,愣是瘦成竹竿……陳蘭虹呢?是女人,身上脂肪多。
可饒是如此,還是從C瘦成了A,具體數字是——126斤降到86斤。
家裡五口子,夫妻倆將口糧偏向三個兒子,便是如此,兒子們一樣瘦得臉蛋小小眼睛大大。
三個兒子也可憐,便是在托兒所與學前班一樣是乖乖躺著聽老師講故事,少動少消耗。
“你部門的情況怎麼樣?”還不到一半時間門呢,廠裡也沒有斷了供應,後勤采買還在外想辦法呢,陳蘭虹也便沒有動家中存糧。
存糧是有限的,家裡五口人呢。
不過那養在地窖的蚯蚓可以加餐了。
怕男人覺得惡心,就曬成乾,磨成粉吧。
“各有各的門路,餓不死……”自家沒存住錢,為了買大件向廠裡借了幾回,讓陳繼存拿著大黃金去黑市冒險,那是餓死也不敢。
不,真的到了那一步,他還是敢的……現在離餓死還早呢,這不,他還有心思對身邊人乾點什麼呢?!
陳蘭虹是萬萬不敢讓進來,那就隻能動手了……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也許可以吃,那東西像水像母乳,又是身體擠出來的,說不定很有營養呢?!反正擠在手上也是浪費……
“等下……”陳蘭虹從熱水瓶裡倒出熱水,對涼水,先給自己擦一擦,再幫陳繼存擦一擦。
“乾嘛?你樂意?”老三一斷奶,他這個當爸爸的,也沒有福利,這一回說不行就不行,還說自己是個易孕體質,醫生讓她身子歇上兩三年,要不然就會短命。
“……”陳蘭虹隻是笑,然後伸手去拉扯,最後低下頭去……
“你?”陳繼存驚訝了下,不過很快就平躺任宰……其實,他想起了過去兩個女人——
都是與眼下相關的。
不管是前未婚妻,還是前大學同學,都對他做了一樣的……
前未婚妻是不敢讓自己做真格的,前大學同學是為了情趣……而妻子是為了避免懷孕。
女人啊,真真是手段百出。
有件事,陳繼存沒有跟妻子坦白過,去鄰省機械廠學習時,他又遇上了前大學同學,她是技術部骨乾,而她丈夫是廠領導。
當她假裝與陳繼存沒有關係時,他是暗鬆一口氣的。
知道他們談過戀愛的同學也不多,都沒了聯係,都為了前途生計奔波各地。
“味道不好……”陳蘭虹挺失望的,但還是將那黏稠的混合物咽下去。
像是母|乳與成年人而言,那是極難喝的,可卻極營養……陳蘭虹覺得這液體對女性一定是無害的。
“你怎麼?”陳繼存被眼前一幕給拉回了現實。
這也太虎了吧。
“我覺得這一定有營養……”便是蚯蚓蝗蟲也可以吃,便是尿也可以喝,那沒有道理這液體就不行。
“……”陳繼存說不出反駁的話,他看過一段洋文,好像是無害的……不知怎的,他來了一股衝動,翻身過去。
陳蘭虹明白男人想做什麼?!不過沒有反對,可是配合。
因為她覺得魚卵能吃母雞卵,沒有道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