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還行。
婆婆將房子安排得很是妥當, 與新婚夫妻相連的兩間屋——一邊是正房堂屋,一邊是孩子們的學習活動屋。
還有,劉守業是個君子, 他與娟子談了四五年對象卻沒有那方麵的經驗。
對三毛一對的‘避孕套’更是一竅不通。
而劉守業恰恰相反——
覺得新妻子對那方麵太熟悉了。
趁著她提著熱水瓶去洗澡間清理時, 撩起被子查了查,看到了白毛巾上頭的深紅汙漬, 才暗鬆一口氣。
卻不知這是扈嵐華從原主記憶中發現她沒有落紅而準備上的道具, 當然, 這血是她用醫院針筒備下的雞血, 趁著劉守業爽到癱軟時……
一晚用了三個套, 可是4.5毛呢, 還一次更比一次久。
用得新娘子心疼起錢來,說再不能這般。
能不爽嗎?從生理到心理雙重享受。
扈嵐華不是婚前失貞, 而是她打小淘氣, 到了少女時期也一樣無法無天, 個子不夠,還是要學自行車。
這不,月經未來便破了……當初她什麼都不懂, 還是個小嬌氣,出了血就要上了醫院,被女醫生一查, 得出了這個結論。
隻能好好收著那張證明了,還得與男方親媽提一提。
便是親媽也不會與兒子說這方麵的事, 原主就被丈夫氣哭了。
不是親媽更不會說, 小夫妻不合,對婆婆更有利,扈嵐華便直接能作假蒙混過去。
“來, 擦一擦……”扈嵐華對躺著不動的劉守業道。
“你幫我……”三次深入接觸,劉守業已經不見外了。
“……”好吧好吧,扈嵐華想著丈夫是個可憐的,小小年紀被過繼,好不容易有個愛人,又被現實拆散……可回頭一想,自己也可憐啊,丈夫的心裡頭有人。
可二姐說那個娟子去隨軍了,不是多好的地方,比大隊還要荒涼的多。
“來,睡覺……”劉守業含糊地來一句,不是他想當君子,是娟子不讓親不讓摸,最多就是牽牽手。
娟子手掌老繭可硬了,不像自己隻有握筆留下的繭,而新婚妻子也一樣,便是出生在農村也一樣沒有多乾活。
瞧瞧這嫁妝,受寵與不受寵區彆真大!娟子說過,她能上學是跪下求來的機會。
娟子念書真有天份,特彆是數學方麵,如同一個天才。
“來,你辛苦了,喝幾口蛋茶再睡……”扈嵐華小聲道,她那九鬥櫃裡頭鎖著一藍子雞蛋呢。
小姑說過:劉家孩子多,有點好吃的一定要鎖起來,要不然一定沒有她與守業的份。
能與小孩子爭口吃的嗎?!不能的。
“嗯。”劉守業半闔著狹長的眸,讓新婚妻子一口口的喂自己,完了還就著扈嵐華的手漱口。
結婚真好!
……
扈嵐華沒有早早起床去灶間幫忙。
劉家灶間依舊是劉姑婆帶著劉曉梅和劉曉蘭一起忙活。
劉家早飯還是如同以往——不見米粒的稀粥+紅薯塊+蝦米伴野菜+豆腐乳。
“沒有鹹菜,回門我帶一些過來,加油一炒,可香可香了……”扈嵐華沒有半點新媳婦的拘謹與害羞。
“真的啊?”說起吃,大孩子小孩子齊齊露出一副讒樣。
“嗯,農村彆的不多,就鹹菜多……”新中國了,一斤鹽就一毛幾分,沒人吃不起。
……
“劉姑,你還不到五十呢,可真舍得啊?”一般人可不舍得讓一個新娶的兒媳婦接自己的班呢。
劉姑姑十幾年乾下來,偶爾加加班,每個月有七、八十工資呢,給了兒媳婦,便成了學徒工,不過二十左右工資呢。
從哪方麵算,都是吃虧了。
“我老了,便是受照顧不必上夜班,身體也不行了……”自己還得長長久久的活著呢,要不然,那麼多侄孫們還不得亂了套,沒了自己,劉守業便是有孝心也不會長長久久的照看孩子們。
劉家未出事前,劉守業在劉家人跟前可沒得了好。
“聽懂了嗎?”組長對新來的學徒工——扈嵐華說了一遍排班情況——
早班八小時:8:00——16:00;中班七小時:16:00——23:00;夜班五小時:23:00——4:00。
“明白,輪兩回,每周工作40小時,休息一天。”扈嵐華笑著點頭。
“你這長相可真有福氣啊,家裡還有妹妹嗎?”組長喜歡這個新人,聽說是農村姑娘,那一定能吃苦耐勞。
“沒有,我最小,是家裡最沒用的一個,我二姐中專畢業在郵電局上班呢。”扈嵐華笑眯眯的露出一點,可彆卡自己轉正式工啊。
“真的啊,聽說郵電局福利好……有招臨時工說一聲啊!”組長立馬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
“一定一定。”郵電局的臨時工是力氣活,得裝電線杠呢,鄉下壯小夥才吃得消。
“你不住廠裡,下了晚班可以在值班室窩幾小時,下了中班讓你愛人過來接你……”組長貼心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