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草姑娘, 紅玉姑娘，姨娘讓你們去前院給二爺送宵夜……”這一回是伶俐丫頭過來傳話。
“是。”紅玉與蘭草齊齊應道，麵上不顯, 心下卻都不大樂意。
不知道咋了，本來隻要在這小院等著伺候, 可在上個月起, 姨娘卻讓她們兩個屋裡人主動去前院書房。
送宵夜不過借口而已。
二爺要吃的自然是蘭草，而紅玉就得在門外等著, 萬一來了哪位主子，還得高聲提醒。
紅玉不喜歡這個差事, 可蘭草一樣不喜歡啊。
書房點頭油燈, 沒了白日的明亮, 二爺倒沒有讓蘭草背過身或是遮上臉, 可是一樣煩人。
二爺不知道是吃不下宵夜還是如何？不吃了。
可不吃歸不吃，一樣拿蘭草打發時間。
說過了, 二爺不喜歡八股文。
姨娘貼心送宵夜，那二爺自然是收下了, 吃不吃，如何吃，那是要看二爺的心情的……
二爺便是還年輕，也不會縱著自己亂來。
因此，在午間有過一回，又在晚間從二奶奶屋回到前院的路上被一個美貌丫頭拉進一個山洞……二爺便沒想真吃。
可蘭草誘人的很, 二爺讓她自己解了幾個扣子, 就……
“回去吧……”二爺暗道：什麼事都瞞不了表妹，不知道美貌丫頭的主子知道不知道呢？
……
“我們走慢一些吧。”蘭草不想在午間遭過一回後，晚間還要被蹂|躪一通。
紅玉也不想, 前院書房隻有小廝沒有丫頭，她不想被小廝盯著……雖然什麼都沒有做，可那眼神卻是極為下|流。
紅玉聽說過，被主子厭棄的丫頭，多半是配小廝，當然也包括主人的屋裡人，還不是姨娘，那就什麼都不是。
紅玉不想配小廝……她咬了下嘴唇，小聲道：“我們等……等時間到了，就回去……”不想去前院了。
“嗯，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蘭草指了指前頭的假山。
“那不行。”紅玉比蘭草知道的多，假山山洞是……不好進的……被人殺了，或是奸了……
“那去哪？”蘭草向來很少沒姨娘的小院。
“樹，樹後……”紅玉指了指一顆上了百年的樹。
“我想吃……”宵夜就幾小碟子點心，這就是個幌子，二爺是不吃的，可是蘭草卻是想吃。
不過十五歲，正是容易餓的時候。
“你吃吧。”紅玉知道這點心，最後都是小廝吃掉。
“什麼聲音？”除了風聲+蟲鳥聲外，多了什麼聲音。
“彆出聲。”是腳步聲，細細碎碎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走過一個丫頭，蘭草與紅玉都認識，是二奶奶院裡的丫頭，長得很俏麗的大丫頭。
“我們回去吧。”有了這個丫頭，就有了借口，姨娘再得寵也不敢與正房二奶奶正麵衝，隻說見到了正房一位姐姐，就悄悄回了。
……
“唉！姐姐還是忍不住了？”姨娘笑道。
“那是不是將蘭草那丫頭送走？”婆子是過來人，二爺次次點蘭草，她就覺得不行。
“不，她還有用處。”姨娘笑道，她要借腹生子。
“那是不是可以讓蘭草病一病？”如此，二爺就點不了蘭草。
“不必不必……”姨娘還是搖頭，她要得是寵愛，不是那種事，那事與她而已，不是享受，而是折磨……她喜歡二爺在享用了丫頭後，對自己展現的默默溫情。
她不喜歡‘小二爺’，讓她不舒服……婆子說她還沒有長開，可她已經十八歲，而蘭草隻有十五歲。
她不覺得蘭草占了便宜。
她覺得蘭草為自己吃了先頭的苦，自己在享用後頭的甜。
她隻想要後頭的甜……
“二爺來了……”伶俐丫頭在外麵提醒道。
“咦！”不是剛得了姐姐身邊的大丫頭嗎？不得去姐姐那邊用午飯+午休，至少得去幾天吧，不是正新鮮。
姨娘出去迎二爺，瞧到二爺身邊帶著一個粉臉含春的大丫頭。
“表妹，你給安排下……”二爺指了指那大丫頭，二奶奶送她去了書房，可書房那邊都是小廝，不方便……隻得讓貼心表妹來安排。
“行，安排去倒座房吧。”姨娘指了指身邊婆子，讓她帶著人下去，自己迎上二爺。
二爺牽著表妹的小手進了屋，兩個人小小聲的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