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賣不掉其他畫？為什麼隻要自己的祼|畫？還隻要宋春蘭的……
“因為感情，因為複雜的不倫感情……”老師耿直的指出，那祼|畫便是他瞧了也心猿意馬了一陣……不光光隻有心猿意馬，還有其他難言的複雜的感受……
“……”傑明捂臉——他對宋姐的感情很複雜——愛情？不是。親情？有吧。感情，自然有的。
“自己去悟吧……”老師自己的畫作也不大值錢……嫉妒？有之……
傑明悟什麼悟？身邊的錢統統給了玫瑰，自然是再去畫宋姐了……
宋春蘭正是四十如虎的年齡，惱是有些惱傑明的折騰，可怕是不怕的——
“煩……”宋春蘭午休時，真的不愛鬨騰不休……
“知道，知道……”傑明沒想鬨宋姐，隻是不能穿睡衣，還得不能披被單……
“冷……”宋春蘭哪會為了傑明畫畫而委屈自己，會感冒的好不好？
“小英，小英，碳盆……”傑明早便吩咐了小英。
……於是在未來的十年裡，畫出了《情》《欲》《愛》三大係列——使得傑明成了香港知名畫家。
在傑明成了要名有名要錢有錢的知名畫家後，沒有離宋春蘭而去，相反，還向宋春蘭求婚了——
“我們去教堂結婚……”傑明親吻宋春蘭眼角的皺紋——宋春蘭已近六十歲——從後背瞧著年輕如少女，可眼角皺紋卻是如何也無法避免……
“結婚？”宋春蘭訝異抬頭。
“嗯，我離不開你……”傑明是真的離不開，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利——他為其他女人畫過，可卻都成了失敗品，當然也包括好朋友玫瑰——
對，玫瑰沒能跟富家子結婚，倆人愛了恨了，最後還是分了。
一直是傑明養著玫瑰。
“我要回山東……”老了，宋春蘭想回去了……前年，馬諄興約宋春蘭回過老家，是為了祭祖。
宋春蘭還在馬家族譜上——馬諄興也還沒有再娶……
錯了，馬諄興再娶了。
馬諄興在知道大清亡了後立馬去京城……
然後，然後與新政府某個實權人物的寡妹結婚——
“……我要為亡夫守三年……”新任馬夫人不是二八年華的少婦，而是三十出頭的女人，她自己生的兩個孩子都夭折，如今膝下養了幾個庶子……
“行。”馬諄興沒有多少心思放在男女之事上，在聞麗英離開後，他身邊就一個丫頭伺候。
這丫頭伺候了十來年，可卻沒能懷上一兒半女，那也就沒有被提為姨娘。
這一回急急來京城，那老丫頭也過來了。
馬諄興退出了新房，老丫頭也便跟著老爺去了前院……
“你也去歇著吧。”馬諄興揮退了已經不大年輕的老丫頭。
老丫頭沉默的退下。
新夫人卻不想讓自己丈夫空著，安排了一個貌美丫頭過來伺候馬諄興，自己不能生養，可以讓丫頭幫著自己生……
新夫人是個很有大家主婦的氣度。
可馬諄興卻沒有收年輕丫頭。
而是與新夫人說自己有老丫頭伺候就行。
老丫頭感動的抱著馬諄興小腿不放——
“老爺……”老丫頭將頭埋到了馬諄興的懷裡。
咳，才不是單純的埋呢。
馬諄興很熟悉老丫頭的伺候……
“夫人，就這樣由著老爺？”新夫人身邊的媽媽小聲問道。
“來日方長。”新夫人淡淡的道，她自己是不想再去折騰著生孩子……可卻不能沒人馬家血脈養在膝下。
就不行，有二八新嫩的丫頭不要，天天陪著那打扮不主不仆的老丫頭——男人嘛，哪個不是貪得很。
新夫人很快沒有精力去安排美貌丫頭，因為馬諄興將新夫人之前養在膝下的幾個庶子接來了。
“母親……”幾個蘿卜頭抱著母親的小腿就嚎，以為再也見不著母親了。
“唉……”新夫人自然喜歡自己養的小蘿卜頭，摸摸這個，抱抱那個，喜得不得了。
新夫人心道：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們給留在身邊教養。
馬諄興正有此意。
馬諄興大房就三個兒子，二房就一個兒子，哦，還有兩個養子……總之，人丁不大旺，且自家三個兒子都普普通通，沒有一個像自己這般從政。
本想孫子，可國內局勢不大明朗，那就先培養彆人的兒子吧。
新夫人的兒子們正正補上這個空缺。
一人有心，有人有意……最終自然是心想事成——便是有三年的孝期，也無法阻礙新婚夫妻的心心相惜之情。
“老爺……香港那邊如何安排？”新夫人想投桃報李……
“你看著安排吧……”馬諄興對和離發妻再婚之事，隻當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