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過去兩周, 穀蘭蘭便嫁給了侯廠長——
侯廠長給穀家六十六塊彩禮,又給穀蘭蘭一隻手表一輛自行車(穀蘭蘭挑了二八杠)。
穀家不是沒想過要將手表與自行車都給扣下來。
最後,還是穀爸說細水長流……才成分不舍得讓穀蘭蘭戴著手表騎著自行車嫁出去。
穀蘭蘭身上的紅色花棉襖是三嫂借她的……
家裡不給穀蘭蘭體麵,那她也就不必對娘家過度大方了(自己工資就存銀行, 過些年可以換成黃金收著——平常就花用侯廠長給的家用)——
“老侯, 熱水燒好了, 過來洗洗……”穀蘭蘭很喜歡這套公房(二室一廳一衛一廚一雜物間)——便是沒有原主記憶中的抽水馬桶與熱水器,可這般已經很好很好……
“來了……小侯鋒洗過了嗎?”侯廠長在臥室書桌上看書呢……
“洗了,我也洗過了……”穀蘭蘭在小侯鋒跟前像個保姆——隻照顧生活, 不過問其他——而小侯鋒也隻當後媽是個保姆。
小侯鋒是個早熟的男孩子——特彆在家庭遭遇巨變後(爸爸媽媽忙生活忙工作, 有空去逛公園去看電影, 沒有時間陪他的, 而他一直一直是與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
然後,外公外婆被人帶走,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媽媽也走了, 說是去陪著外公外婆……說自己不孝,想在父母身邊儘儘孝……
穀蘭蘭正在擦雪花膏,她半點不知道獨自睡小臥室小侯鋒的心思——
生娃要趁早,穀蘭蘭在等侯信越回屋呢。
侯信越是個壯年男人,娶都娶了,哪會矯情啊?!自然也會享受年輕的妻子的熱情——
穀蘭蘭是真的熱情(不趁著年輕鮮嫩, 多多親近,等過了……那真是多瞧一眼都煩……原主丈夫一開始也是憐惜她,晚間還會安撫她……可……)……
講來講去,總是怨原主不會生生生——
穀蘭蘭緊緊的、緊緊的纏著侯信越……
侯信越也是配合配合配合……
男人向來能將愛與性分得清楚明白——
“你先睡,我看會兒書……”侯信越清理一下自己, 換上了乾淨睡衣又回到書桌前,那邊有台燈,不會影響身邊人。
“嗯。”穀蘭蘭還用枕頭墊著自己呢。
這些小把戲都是後來在電視裡看來的……穀蘭蘭一點點的從原主記憶中搜尋出來——有用沒用,先試一試哦。
新婚前三個月,穀蘭蘭不光是晚間纏一回侯廠長,便是晨間醒來也要……
一開始,侯廠長總要斥一聲:“胡鬨……”
可架不住自己蓄勢待發,更架不住妻子能翻身……
穀蘭蘭腰肢一扭一扭,不過十來分鐘就結束晨間運動——半點耽擱……
“昨晚就煮了粥,配上酸菜+蘿卜片……再說還有鹹鴨蛋……”穀蘭蘭見侯廠長冷若冰霜,立馬訕笑著解釋一句。
“……再給小侯鋒煎個雞蛋……”侯廠長添了一句。
“好。”穀蘭蘭手腳利索,不光煎了個雞蛋,還炒了一盤醋白菜——不管是雞蛋還是白菜都是回娘家換來的,當然是用錢換——
親母女,明算賬。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是少話之人,便是吃得很是滿意,可也沒有半句好話——
“放學就回來,寫了功課後還要練字……練完字,下樓去玩一會兒球……”放下筷子,侯信越又重複著之前一個月說過的……
可小侯鋒還是當頭一次聽到的那邊認真。
穀蘭蘭也是服了這一對相似度80%的父子。
“小穀同誌,動作快些,不可遲到……”侯廠長帶上鑰匙與公文包要離開前,還不忘提醒一句。
“知道知道……”穀蘭蘭揚聲應下——騎自行車不過十來分鐘,咋會遲到了呢?不過侯廠長平常是走路上班——半小時走路時間,是他安靜思考的時候。
這是侯廠長個人臆想——一路走著,總有人上來打招呼(套近乎),也有人一路跟著(愛慕者)——
這一位,可真真執著啊。
多少年了,沒了司婉,又來了穀蘭蘭——就是瞧不見自己——自己哪裡不知司婉了?劉美藝暗恨不已。
穀蘭蘭?就一個保姆而已,劉美藝沒放心上。
“劉醫生,早上好!”
“好。”
侯信越沒走遠,他很是厭惡這個劉美藝——原是司婉鄰家小妹,這一回司家出事,正是這一位劉美藝的哥哥劉米才出得手。
要不然劉家正得意,侯信越哪會忍?可,侯家大不如從前——哥哥帶著父母妻兒縮在島上,弟弟自請去了邊疆……
……
這一些什麼劉家什麼司家什麼侯家的恩恩怨怨,穀蘭蘭是不懂的——
她心情愉快的上班。
汪建伍暗道:小姑娘真的長大了。
這小姑娘打小崇拜自己,汪建伍哪會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