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是班上第一, 而程子嵐卻是班上倒數……
“這也不會……笨死算了……”矮子——王維就喜歡招惹後桌笨笨的女生。
哥們私下問是不是喜歡程子嵐？王維沒有否認。
王維喜歡白皙高挑的程子嵐。
“可她比你要高哦……”哥們取笑王維。
“那我可以穿高跟鞋啊。”王維打小是全家捧在手心的寶貝——便是父母在幾年前做生意虧了幾十萬，可大齡未婚的姑姑有錢啊，一樣給他買好耐克鞋，給他買蘋果機, 每個月給他塞生活費。
自信, 王維就是那麼自信。
自信是麵對哥們硬撐的……私下裡，王維發狠的練投籃——要長高要長高要長高……家裡基因不差的, 爺爺奶奶標準身高, 爸爸可是有一米七五, 就是媽媽不足一米六。
唉, 媽媽就是他的短板。
放心, 還有機會，才16歲，還有長個機會。
表哥是個練體育的，練到了190+，他父母也就普通身高……練練練，早也練晚也要練。
程子嵐不想惹惱了王維, 因為有問題可以請教請教, 這個王維嘴巴不大好，可是他不會拒絕……
程子嵐是個早熟的女生, 在她三歲時, 因愛情而未婚先孕的父母向現實低了頭，和平離婚。
程子嵐是跟著奶奶長大的，在程子嵐十歲那一年, 後媽進門，奶奶去給姑姑養孩子去了……
程子嵐不是不懂事的三歲孩子，後媽不能打她不能罵她, 隻能指桑罵槐……隻能悄悄給自己和兒子開小灶……
……
程子嵐當王維是弟弟。
“高二學文還是學理？”王維問程子嵐，一年過去了，他長個了，比程子嵐高了一點，從前桌換到了後桌。
“差不多……”程子嵐沒有偏科，經過一年努力，總算是從倒數艱難的爬上了中遊，想再進一名都難。
中上遊的同學們個個不是吃素的——
“那就學理吧，有什麼不懂可以問我……”王維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嗯。”程子嵐垂下不大不小的眸子——經過一年，哪會不懂王維那個意思，可她不說將他當弟弟般容忍著，便是真的有點什麼意思，那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那也是不許她分心的。
隻能當不知道。
這不是當不知道就可以當一切未發生的事。
班主任找程子嵐談話，問程子嵐學理還是學文？
“我不知道……”程子嵐搖頭，真的不知道。
“理科不是你的強項，而你又浪費了太多時間門在理科上……如果將時間門都放在文科上，你還有進步的空間門……你的優勢是自律，是勤奮，是知道自己要什麼？”班主任是要帶理科的，他不想讓自己的好苗子早戀。
分開，分開就行……
“我想考個好大學……老師，你指點指點我吧……”打小便會看人眼色的程子嵐立馬明白班主任希望自己學文。
“隻要堅持就行……不要想著止步於大學，進了大學可以修一修日語，去日本念個研究生也挺不錯……我有個親戚小孩子去了日本，我也便了解了一些……”班主任很溫和的建議——
想想早年部隊大裁軍，前些年又向編外人員出手，以及教師隊伍也在瘦身……考編或是考公？都不是一個沒有背景女生最好的選擇——
便是考上了又如何呢？回到農村當老師或是當個基層公務員？半輩子也爬不上去——那又有什麼好的呢？至少，至少要出去過，要在外麵闖蕩過……
“好的老師，謝謝您……”程子嵐立馬鞠躬道謝。
“去吧去吧。”孩子是個好孩子，可班主任要教學成績要好學生考出好成績，就是要提成……
……
高二文科（1）班
“程子嵐，出來一下……”王維在窗外招手。
“王維，什麼事？”程子嵐捏著課本不放，扭頭問道。
“唉，出來一下，還叫不動你了……”王維那雙天生帶笑的電眼在冒火——好啊，用不上自己了，就叫也叫不出來。
“唉，你也知道我笨……”程子嵐無奈的一歎，捧著英語課本來到窗前，就是不去教室，不去走廊，被班主任瞧著不大好。
班主任對早戀，盯著很緊。
“唉，就是問一問周末回家不？”王維就是沒話找話。
“不回，我家有個後媽……”程子嵐一個月也不會回一次家——她現在有錢，爸爸給一份生活費（每月800），媽媽也給一份生活費（每月1200）。
學校不趕人，便是放長假也不想回家一趟。
“有後媽了不起啊，有後媽的同學多了去……”王維不喜歡程子嵐的態度，忍不住懟了一句。
“哈哈，你們倆真有趣，哈哈……”坐在窗邊的男同學金克敏聽了個全場。
“關你什麼事啊？”王維直接開懟，就是這般的脾氣——也是成績好給了他敢懟天懟地的底氣。
“哈哈，有點關係，我也有個後媽，哦，我還有個後爸呢……”金克敏笑得更大聲了。
“我也有個後爸，我後爸還個女兒，哦，我還有兩個異母弟弟+一個異父弟弟……真是複雜的關係……”程子嵐也笑道。
“你家親戚真多……”王維氣得扭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