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這件事隻是村子裡壞事的開始。
“再後來，是馬老舅家院子裡突然總是爆發狗叫，不是那種有外人來叫一兩聲，而是整宿整宿瘋狂的叫，村子裡的人受不了，就給狗下了藥，但是狗死了以後，還是一直有狗在叫，過了沒幾天，馬老舅就死了，死的時候開膛破腹的，院子裡還有很多狗爪子印。”
陳小墨接著說：“不過你不要擔心，這個馬老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家裡很窮，人又不著調，是一個很討人厭的老頭，還總是喜歡耍流氓。馬老舅是一個大把年紀，也娶不著媳婦的壞老頭。”
談歸點點頭，按照陳小墨的說法，最初死的都是“有罪之人”。
陳小墨儘量講的不是太血腥，大概講了七八家的慘案，一戶人家說是偶然，但是接連發生七八件事，大家都覺得有問題，村子裡的人湊錢去請了神婆法師，不過屁用沒有，幾個招搖撞騙的法師還害了人，當天夜裡也暴斃了，而且死相非常淒慘。
“因為那些家裡發生怪事的人，死的時候都和野獸有關，大家就懷疑是山上成精的野獸跑下來作怪。所以除了下葬之外，大家不敢上山。山神廟沒人管，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談歸問他：“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怎麼還帶我來山上？你阿爹不會擔心你嗎？”
陳小墨搖搖頭：“什麼野獸之類的，都是糊弄人的，村裡的人都說，是當年我阿媽回來報複那幾家人的，因為當年她就是被這些村裡人害死的。當年她在村子裡的時候，這些人就欺負她，馬老舅還調戲過我阿娘。所以我成年之後，她終於修煉成厲鬼回來報仇了。”
陳小墨頓了頓：“我是沒看見過那個害人的女鬼，待在村子裡一直好好的。如果是她回來複仇，我是她的兒子，她總不至於害我吧。”
談歸沒從陳小墨的語氣中聽出特彆悲傷難受的情緒，不過他這個人本來就有缺陷，或許陳小墨很悲傷，隻是自己聽不出來。
他伸出手，揉了揉陳小墨的腦袋：“不要傷心。”
後者搖搖頭：“我也沒有很傷心，畢竟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隻有一個很模糊的印象。”
沒有相處過的存在，要說感情多濃烈，倒也不至於。
談歸又問：“那村長大半夜的怎麼還要替人主持婚事？”
陳小墨說：“說來話長，因為這些怪事，村子裡不是死了不少人嘛，有不少都是未婚男丁，死前連媳婦都沒娶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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