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再過一會兒就到學生放學的時間段，老板娘家的午飯都是和學生錯開的，這會兒她正拿著個小碗給孫子或者外孫喂黃澄澄的雞蛋羹吃，小賣部裡還多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性，不知道是老板娘的女兒還是兒媳。
察覺到兩個人的氣息，老板娘抬起臉來，一眼就看到了談歸那張氣質出眾的臉，儘管為了低調，談歸和墨沉都戴了能夠遮住大半張臉的黑色純棉口罩，她還是憑借著一雙眼睛把人認了出來：“你是談歸吧？！”
老板娘記得談歸，主要還是因為這個小孩特彆好看，成績還特彆好。
談歸從小就長得好看，幾乎可以說是等比例放大，這張臉的氣質和小朋友狀態還是差異大的，但是樣貌沒怎麼變。
談歸從小成績就很好，學校有紅紙做的排名榜，年級前因為雙百的人太多，學校不貼榜單，但是年級之後，作文等題目開始多多少少都要扣分，題目也開始變難，學校就安排上了各種光榮榜。作為常年霸榜光榮榜第一的學生，談歸被人記住姓名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老板娘隔了這麼多年還記得他，成績隻是原因之一，重要的還是這張臉，她活了這麼多年了，開了好幾十的店，見過的小孩沒說有一百萬，也有幾十萬，有印象的孩子不算特彆多。誰讓談歸長得太好看了，這種成績好有特彆好看的小孩幾十年她也就見到過這麼一個。
談歸隻微微點點頭，也沒有和老板娘交流太多，最後從小店裡帶走了一份鹵藕。
兩個人上了車離開，談歸用竹簽挑了一塊給墨沉嘗味道：“感覺怎麼樣？”
後者搖搖頭：“一般，沒有你做的好吃。”
他一臉心疼：“你小時候就經常吃這種東西嗎？”擅長腦補的某個人立馬就浮現出小小的談歸從小就被迫吃不不好吃的東西，所以長大了之後對美食有強烈的執念。
“那倒沒有，其實我很少吃，可能是有記憶的濾鏡加成。”畢竟很多東西其實沒那麼美味，隻是帶上了兒時的濾鏡加成，似乎就變得特彆好吃起來。
談歸見墨沉不太滿意，也低頭嘗了一塊，小店裡燈光昏暗，又有蓋子蓋著也沒仔細看，店還是那家店，老板還是那個老板，產品的價格翻了幾倍，但是比起記憶裡的味道，的確是遜色了不少。
“食材不太行，煮得太老了。”記憶裡的藕都是脆生生的，這些藕咬起來就是一口渣。
都說高端的食材隻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式，同樣的，烹飪的方式再複雜，食材不好，味道也好不到哪裡去。
老板雖然漲了價，可是食材也漲價不少，她賺不到足夠的錢，自然打了主意降低食材品質。
談歸在看到學校樓的時候，都沒有太多的感觸，看到這一袋鹵藕，再結合之前的畫麵，倒是生出幾分物是人非的感覺來。
但是這種惆悵隻是一瞬間，隻是對談歸來說，現在的他過得很幸福，他並沒有重來一次的想法。
談歸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我就讀的中學也在這附近，帶你去看看。”
他的初中和高中都是在同一所中學就讀的，和小學不一樣，這所中學沒什麼變化，畢竟談歸讀書起，學校就是百年名校，曆史悠久，就算要做翻新，也是在最開始的基礎上，按照原樣翻新，比如說外牆因為風吹雨打褪了色，就定期刷一道新漆，哪裡的磚瓦碎了，就弄來差不多的補上。
要是市麵上沒有了同類產品，學校甚至會花大價錢去定製一批。
兩個人抵達學校的時候，中學的學生正好已經放學了，除了極少數住校生還留在學校，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回家或者是去外麵吃飯的地方，校園裡沒什麼人，正好方便了兩個人參觀。
校園的林蔭道和當年一樣鬱鬱蔥蔥，談歸和墨沉並排走，一邊說：“以前這條道可是約會聖地，很多小情侶晚上的時候偷偷來約會。”
不過在他那一屆，老師們集體出動，抓了一大批小情侶以後，學生們很是安分了一段時間。
當然，隻要學校管得再鬆一點，小情侶門又會故態複萌。談歸當年一心隻讀聖賢書。從來都不考慮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這會兒倒有些感慨，當年他總覺得這些學生傻，心智不成熟，現在看來，大家隻是情難自禁而已。
逛了幾圈，拍了一堆照片，和有關的一天的學校遊就結束了。
下一站，他們的打算並不在現實的某一處，而是在靈界，去清遠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