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柱間門有點委屈地說,他知道昨天晚上櫻和扉間門散步的時候沒有提到那件事。
虧他還特意讓他們兩個找機會單獨說話。
“嗯?”扉間門挑眉,慢慢眯起眼睛懷疑地看著兄長。
春野櫻也沒反應過來柱間門在說什麼:“……事情?”
“那個……上次買的金平糖好吃嗎?”柱間門提示道,“下次你來吃烤肉怎麼樣?”
“哦……”原來是這個,春野櫻想起來柱間門之前拜托自己的事情,答非所問道,“好。”
但她還是不知道怎麼和扉間門開口啊!如果下次來的時候說這件事,恐怕扉間門就再也不會讓她來了吧?話說回來這不應該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問題嗎?難道之前那次木葉的成立不是他們自己洽談的嗎?
出了族地門口,扉間門才問:“大哥和你說什麼了?”
“額……下次你就知道了。”春野櫻木著臉含糊地說。
她能感覺到白發男人在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但現在還不是勸說扉間門接受聯盟的時候——宇智波那邊還八字沒一撇呢。
被這件事情分散了注意力,等回過神來,扉間門已經陪著她一起走了好一段路程了。
“啊,對了,不是說不用送了麼!還要特意跑一趟!”她連忙停下,想讓扉間門回去,族裡應該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吧?
“沒關係。”扉間門緩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也是時候讓柱間門體會一下自己在家裡處理族務的感覺了。”
……她以後得罪誰都不會得罪千手扉間門的。
*
日子按部就班地往下過,春野櫻嚴令禁止斑在治療期間門出任務,也想方設法不讓泉奈去做那些需要和國外的忍者戰鬥的任務,不想讓泉奈的萬花筒血輪眼消耗的那麼快。
但三線白草終究治標不治本,檢查的淡綠色查克拉從斑的太陽穴抽走時,春野櫻挫敗地塌下肩膀。
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緒,斑反而反過來安慰:“櫻,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萬花筒寫輪眼對查克拉經脈帶來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春野櫻猶豫地咬住了下唇。
現在宇智波斑已經知道,每當她做出這個小動作的時候,就說明她有想說的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講。
“怎麼了?你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他耐心地說。
春野櫻放在膝蓋處的雙手一點點攥緊了褲子的布料,她依舊緊緊皺著眉、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下唇被咬的沒有了血色。
他下意識伸出手,戴著黑色手套的拇指近乎接近她的下唇,喃喃著說:“彆咬……”
但春野櫻沉浸在自己的糾結當中,並沒有注意到。
一瞬間門,宇智波斑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差點做了越界的事情,連忙及時調轉了方向——為了讓自己的行為顯得不那麼奇怪,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捏緊。
“怎麼了,櫻?”他有些緊張地說,希望春野櫻察覺不到他奇怪的舉止。
她堅定又探究的目光倏地抬起,直直望向他的雙眼裡,似乎像是終於下定了非常大的決心一樣,緩慢且吐字清晰地說:“如果我說,要是有可能——隻是有那麼一點點可能,或許有某種辦法可以恢複那些查克拉脈絡呢?”
他注意到春野櫻到底用了多少個降低成功率的詞語。
再加上她說話的方式,宇智波斑打賭,這絕對不是什麼他會喜歡的‘好方法’——過了這麼長時間門,在她那麼努力終於把眼藥水做出來之後,在三線白草對他的療效徹底停滯之後,在注意到泉奈無意識當中開始眯眼睛之後。
她終於提出了這麼一種可能性。
她以前從來沒提到過。
宇智波斑的心臟暫停跳動了一拍:“……對於寫輪眼,你到底知道多少?”
春野櫻看起來屏住了呼吸,她的肩膀僵硬,拄在膝蓋上的兩條胳膊繃得緊緊的,又在無意識地咬下唇。
半晌後,她重重地鬆開那口憋著的氣,緊張地盯著斑的反應:“我之後會解釋的,好嗎?”
斑心底裡的某個聲音正不停勸說他,他應該信任春野櫻。在她為了宇智波做出這麼多之後,在她為了他的眼睛努力了那麼久之後,在他相信自己已經徹底了解她的為人之後。
他不該對她有任何懷疑的。
然而某種宇智波的天性正和他的理智劇烈鬥爭著——為什麼她會知道?為什麼她知道這麼多?為什麼她知道連他也不清楚的事情?
正如他曾經告訴泉奈的,他了解宇智波的曆史,宇智波從未和姓‘春野’的忍者有過任何接觸。
世界上也不該有其他的人比宇智波更了解寫輪眼。
如果以前的一切都勉強能算是巧合,但斑不認為今天這個也是。
懷疑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就會結實地深深紮入土壤。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身份,他不僅僅是斑,他還是宇智波的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