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走到牆邊,抬起右臂將食指中指並攏,指腹貼在牆壁上,閉上眼睛靜靜地開始感受。
春野櫻其實後來聽佐助說起過二代目的感知方式,她沒給扉間寫信之前,她也嘗試著這樣做過。但非常不幸,她的感知能力沒有那麼細膩,什麼都察覺不出來。
半晌後,扉間睜開雙眼,唇角微微抬起一個弧度。
春野櫻吃驚道:“你發現什麼了。”
扉間聳了下肩膀:“世界上所有的忍術都有跡可循,查克拉也一定會留下痕跡。”
“這些牆裡留下過?”春野櫻再次不敢置信地問道。
“非常少,”扉間道,“即使是我也幾乎察覺不到的程度,不過痕跡最終還是留下了。”
甚至一開始他也沒能留意,但是這個建築內的某些細節給了他一個重新查看的機會——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物理層麵上地留下了痕跡。
一些肉眼看不見的地方,牆體內部的磚塊縫隙、管道內部……這些細微的地方,有本來不應該存在的鑿粉出現。這就能證明有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從中‘流動’過。
待他再細細感知過一遍之後,終於從這些痕跡的軌跡當中找到了微弱的查克拉殘留痕跡。
春野櫻蹲在二樓的一處牆角,在她眼裡,這最多算是牆皮掉點灰……如果不指出來的話,她甚至根本就不會留意這種角落,更何況她也一直不太住在這裡。
“你是說,那個人是從二樓發動忍術進行監視的?”怪不得她在門窗看不到人。
“有可能。”扉間說,“你現在還忙嗎?最好趁著現在有時間,趁著這些痕跡還能被我追蹤到,我們現在就繼續調查,很有可能再過一段時間,這些查克拉殘留就會淡化到連我的感知忍術都沒有辦法識彆。”
“我是沒有什麼事情……”春野櫻撓頭,“倒是你,真的沒關係嗎?追蹤很有可能是很長一段距離,那個人甚至不一定居住在鎮上。”
如果是忍者的話,基本上都是住在各個家族的,除非是流浪忍者,否則夜晚基本不會逗留在坪塚鎮內。
“既然你現在沒事,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順著扉間的感知忍術,他們一路離開坪塚鎮,一直深入到森林當中。奇怪的是,這些查克拉痕跡並非像是一個普通的忍者留下的那樣浮於表麵——一般來說,在追蹤忍者時更多地去看他們趕路時踩在樹乾上的痕跡。
忍者想要讓自己固定在某個表麵,必須使用查克拉用於附著。但是追蹤的痕跡卻並非如此,像是……真正地融入了那些物體,樹木也好、土地也是……
而這個人真的走了非常遠的距離。
最後,在天色已晚的時候,他們一路來到了南賀川,蹤跡就斷在了這附近。
“……為什麼會斷在這裡?”春野櫻困惑道。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這人去哪兒了?不會就此跳河了吧?
扉間搖了搖頭:“不,這證明我們腳下有東西。”
“……腳下?”她低頭看著這片平平無奇的土地,他們站著的地方不是路,而是從未開發過的森林,地上的草厚到讓她看不清地麵的顏色。
扉間再次蹲下,撥開草叢,雙指貼在地麵上靜靜感受。
“這下麵有很大的空間。”
春野櫻愣頭愣腦地看看自己前後,環視一周,如果不是扉間在這裡停下並說有地下室,這裡看著就是一處平平無奇的森立。
半晌後,扉間又說:“而且很深,有結界。”
有結界保護,那可就不是什麼普通的地方了。
春野櫻沉思了一下下:“那我們要怎麼下去?需要我在這個地方來一拳嗎?”
這樣比較方便,之後再用土遁清路就好了。
扉間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不,我們先找入口,實在沒有辦法了再考慮這種手段。”
春野櫻感到有點惋惜:“好吧。”
最後,扉間用他那非人類一樣的感知能力,找到了至少十年前人類在此附近活動的痕跡。
“最後一次是在十年前嗎?”春野櫻驚訝道,“這也對不上監視我的那個人的時間啊。”
但是扉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看來監視你的人是個宇智波了。”
隻見他撥開一株灌木,露出一個帶著團扇印記的神龕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