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扉間儘量讓自己顯得正常一點,而不是看起來就特彆心虛,“有一次去醫館順便看到了。”
春野櫻隻是點點頭‘哦’了一聲, 完全沒有懷疑他的話。
扉間看了一眼宇智波兄弟,他們也沒覺得他哪裡不正常。
但現在扉間不能在這裡把那件事全盤托出, 至少不能在兩個宇智波麵前——至少是一個沒有其他人、更加隱私的地方,或許他能鼓起勇氣道出實情。
春野櫻走到斑的辦公桌旁邊:“讓我看看你在記什麼。”
斑把賬本推出去, 讓櫻能更好地看到上麵的內容,她一看就開始頭暈眼花起來, 驚歎道:“這是什麼!?”
斑疑惑地抬眼,不知道櫻在問什麼:“這是個賬本, 如果你沒見過的話。”
“……不, ”春野櫻深吸一口氣,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要這樣記賬?”
她特意強調了‘這樣’兩個字。
弄得原本已經打算回到自己位置上開始計算空間忍術的扉間也走了過來:“怎麼了?”
他也探頭看了一眼斑記賬的內容,沒發現有什麼特彆的東西,千手也是這樣記賬的。
春野櫻倒吸一口冷氣。
真是不敢置信,這個年代居然還用最古老的記賬法,尤其是, 它的排版讓春野櫻多看一眼就會暈倒——首先,它們全部都是豎著的、從右到左排列, 其次,上麵的任何數字的都是漢字大寫體。
如果斑不得不強迫自己天天看著這些東西, 那他的頭疼也完全可以理解了。
“好吧,我會告訴你們一個……”她停頓了一下,斟酌著如何形容,“我來自的地方用的記賬方式, 那個要更簡單直觀一些。”
斑有點不明白:“什麼意思?”
春野櫻歎了口氣,好吧,他們還沒有把數字從漢字簡化,但是她真的無法忍受大寫,所以她必須先告訴他們阿拉伯數字的寫法,然後才是新的記賬法。
這就證明她暫時徹底把這個活兒攬下來了——但這並非春野櫻期望的,這個位置之後必須要轉手,她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這個時代的木葉記賬。
在她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阿拉伯數字的對應符號之後,春野櫻乾脆坐在柱間的位置上(也是唯一的空位),完全接過了斑現在手上需要整理的賬務。
斑困惑地望著扉間:“你之前沒說櫻用一種完全不同的記賬方式。”
……但是那次他在醫館看到的賬本確實是和他們自己的傳統方法一樣的。
“我不知道,”這次扉間是真的心虛了,“我之前看到櫻用的是老方法。”
“哦,如果你看到了。”春野櫻手上迅速翻閱著之前的賬本,頭也沒抬地說,“應該是我在整理我接手之前醫館的賬簿,那個不是我寫的,是杉井先生,或者上一位醫生。”
那確實是很久之前了,是她剛剛來到這個時代不到一周的事情。
……等等,那個時候她認識扉間嗎?
望著春野櫻手上的動作逐漸停止,表情越來越若有所思,扉間越發地明白了心虛到底是一種什麼感受,他的心臟瘋狂在胸腔裡跳動——而對於一個充滿了忍者的屋子來說,這種聲音太響亮了,幾乎就是在昭告天下‘他很緊張’這件事。
希望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新的記賬法上,而不是聽到他的心臟如何撞在他的肋骨上。
好在,另一個人的出現打斷了他們原有的沉默。
來者一腳踹開門,整個辦公室好像都跟著震了一下,柱間大聲抱怨道:“扉間,你和櫻居然扔下我一個人跑了!我可是你親哥,你還記得嗎?”
雖然很感謝大哥及時救場,但扉間永遠不會承認這一點。
“下次我會記得把你傳送到更遠的地方放下,然後我們兩個再回來。”白發男人沒有表情地說。
柱間露出了遭到背叛的表情,而這讓斑難得心情好地彎了彎嘴角。
這些天在木葉村辦公,‘幸虧柱間不是他的兄弟’的想法在斑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大,泉奈是多麼省心的一個孩子。
他都有點開始同情扉間了——甚至有點喜歡扉間(的工作能力)了。
沒有人發現泉奈寫字的動作僵住,他已經徹底在辦公室的一角黑化了。
“千手柱間!”泉奈發出一聲暴怒的吼聲,“我真的要殺了你!”
“我乾什麼了?”柱間又驚訝又無辜地回頭,“我才剛剛進來!三秒鐘!”
“你就不能先敲門再進來嗎!?就因為你一腳踹開門震到了桌子,我現在不得不重新寫這封信!”泉奈惱火道,“這已經是第四次了!上次被打斷是你的好弟弟乾的,我恨你們千手!”
“噢,好吧,下次我會記得敲門的。”柱間露出愧疚的神色,真誠地道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