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了敲桌子邊上。
春野櫻猛地抬起頭, 回過神來:“哦,扉間!我沒聽到有人進來。”
千手扉間掃了一眼春野櫻麵前攤開的卷軸:“你最近對好像對這些禁術很感興趣。”
他們開始強迫櫻‘休假’了,記賬的工作基本已經全數交給奈良舞, 其他事務比如忍者等級體係、忍者學校和醫療部這些, 被他們以暫時還不太著急為由讓她暫停了。
不過這些天他們依舊發現春野櫻總是在奮筆疾書。
每次他們問她在些什麼,她都說:“很多想法都是靈光一現, 如果這個時候不趕緊記下來, 到時候就會想不起來了!”
這還真是個無法反駁的理由。
為了讓春野櫻的精神不總是放在村子的事務上, 最近他們也開發了許多新忍術的練習。對於屬性忍術, 春野櫻學習的速度驚人的快, 結印她隻要看過一遍都能記住, 至於真的上手練習, 也基本上一兩次就能成型。
好像以前拖慢她腳步的就隻有查克拉總量一樣,如果查克拉量足夠,她早就能成為一個全方麵全屬性忍術的忍者。
很快, 他們就發現他們居然已經沒有什麼再能交給她的新忍術了,畢竟他們自己除了一方依靠寫輪眼多、一方基本上靠木遁,其他的許多忍術也隻是知道而已,在戰場上反而不怎麼用了。
扉間也是七屬性忍者,水遁用的最多, 但他平時還偏偏不怎麼用其他四種常見的屬性忍術, 而是經常用那些柱間會警告他的禁術——對於扉間自己來說,那些倒算不上是禁術了。
於是春野櫻終於有了個抓手, 她向扉間和斑借走了千手和宇智波族內記載的許多非常見忍術的卷軸,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一個合適的忍術殺死黑絕。
不過即使比她記憶庫當中多了不少禁術,春野櫻一直沒能找到一個萬全的忍術。
“嗯……畢竟是個難得的機會,而且我還是挺感興趣的, 所以正好就一起多看看。”春野櫻說。
千手扉間很想說‘其實你之後可以有很多時間能看,這些書又不是隻能借出來一次,隻要她開口,他們都會同意她看的’。
但是他不能。
“好吧,但是你要注意休息。”扉間忍不住叮囑道,雖然即使他說了也不一定有用。
“日向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春野櫻問,自從那次見過日向陽太之後,這幾天她根本就沒關注那邊的事情。
“……還行,”扉間道,“計劃實行的很順利,日向分家都在我們預估的範圍內活動,很少進入大眾的視線。而且宗家似乎也不願意讓他們總是離開太遠,至於日向陽太,他已經開始慢慢承受不住其他人的目光了。”
那天拍了猿飛和奈良兩位族長去日向一族取記錄,回來是之後再統計數據,這中間就不知道已經經過幾手,再加上高層和族長們的刻意引導,日向一族對於一大半族人如此殘忍的事情便慢慢在木葉內部傳開了。
甚至甚多時候都不需要他們專門放出謠言,人們自發就開始對日向的製度產生疑問。
畢竟在戰爭年代,忍者活動的單位就是‘家族’,無論忍族當中族長派還是長老□□有再多的矛盾一號,一旦戰爭開始,所有同姓之人的矛頭一致對外,但還從來都沒聽說過有內部分裂的。
雖然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分裂’,但把貴族平民那套宗家分家搬到自己身上,然後還要用一個更加絕情的忍術讓親弟弟妹妹一輩子都成為付出性命保護宗家的‘奴隸’,在忍界還真是聞所未聞。
“我總感覺你好像還有話沒說。”春野櫻慢慢來了一句。
扉間搖頭輕笑了一下:“最近確實有一個讓我和泉奈頭疼的事情。”
春野櫻挑眉,世界上居然還有讓扉間頭疼的事情?
“是誌村健拓。”
春野櫻的表情冷下來:“哦,所以現在你們發現他的真麵目了?”
“我和泉奈一直都知道些情況,但是目前還沒有真正找到機會。”扉間道。
“但是既然你這樣說,肯定已經有點眉目了吧?”春野櫻忍不住問。
“……最近,他看上了日向分家的一個姑娘。”扉間用一種古怪的語氣說道。
春野櫻:……啊?
“怎麼形容更好呢?”扉間歎了口氣,“我們一開始的計劃是這樣的,既然一定要改變日向的製度,那最後日向陽太很大概率不能再當族長了,肯定要另選其他人。如果最後‘籠中鳥’之術被順利解開,我們還是比較看好日向陽太的弟弟日向陽介的,就是我們一開始看到的那一位。”
“他怎麼樣?比他哥哥更加優秀嗎?”
扉間點點頭:“雖然他從來不在我們麵前說話,但是做事的能力很強……日向陽太都把族務扔給他做,我們還是後來才知道的。”
“那誌村健拓又是怎麼回事?”
“現在幫助日向改變製度不是族長們開會投票之後的結果麼?”扉間無奈地說,“在誌村健拓眼裡,高層和族長們因此就對日向分家有救命之恩了,現在他特彆相中了日向分家一個漂亮的女孩兒,所以覺得人家就給理所應當地嫁給他報答恩情。”
春野櫻一時間沉默了好久,沒能說出一句評價的話。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扉間甚至因為荒唐而輕笑起來,“ 但是誌村健拓好像是認真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