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茫然地望著懸崖下方的木葉, 幾乎把所有的區域都掃了一遍:“誒……真奇怪,確實找不到我家那棟樓誒。”
她家在一棟外牆是深紅色的樓房裡,而整個木葉放眼望去都沒有這種建築。
斑注意到她使用的字眼, ‘棟’和‘樓’,他從來沒聽過這種用法。這是當然, 現在火之國連大名府所在的平塚鎮都沒建立起樓房, 現在的木葉當然全都是平房。
哪怕在水戶眼裡, 木葉當前的規模已經很大了,但在春野櫻的觀念當中,人口依舊稀少又分散。日後除了極少數離火影樓近的獨棟,之後的都慢慢拆掉、在更遠的地方建立了5,6層左右的樓房。
而春野櫻原本的家所在的位置,現在還是一片空地呢。
她指著那個方向, 疑惑地輕聲說:“看,它還沒建起來呢 。”
扉間上前不動聲色地說:“櫻,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吧。”
如果不是水戶和漩渦使者團副隊長還在這兒,他就要多問了。
或許水戶之後會和大哥成為一家人,但副隊長畢竟是外人,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櫻的隱私和秘密。
即便知道真的問了也不太好, 怎麼能趁著櫻喝醉了套她的話呢?但扉間的性格, 絕對不是放過這種機會的類型。
隻可惜, 這次他終究不能問什麼了,大哥也不會讓他問太多。
“去哪兒?”春野櫻迷茫地問。
“回你現在住的房子。”扉間輕聲說。
她依舊看起來不太明白的樣子。
“看, 就在那裡,九個房子的最中間,”扉間指向那個方向, “還有印象嗎?”
春野櫻極為緩慢的點頭,好像想起來有這麼回事兒:“嗯,似乎是這樣……”
水戶不好意地對柱間說:“抱歉,櫻一直看著很清醒,所以我以為她喝那些沒事的……”
“她看起來還好,”柱間道,“可能就是有點迷糊了。”
還不至於站不住,或許……是想起什麼遇到他們之前的事了。
“走吧,櫻。”泉奈拽拽春野櫻的袖子,關心地問,“你不是有點惡心嗎?”
她戀戀不舍地回頭望著月色下木葉的夜景,眼中有思念和憂慮,還有更多他們看不懂的內容,像是透過現在的木葉在尋找什麼另外的東西一樣。
這種目光讓他們短暫的震撼了一下。
就好像她對這片土地有著如此複雜卻深切的感情,而連他們甚至還都沒有對木葉發展出這麼深厚的情感。
固然,他們重視木葉,把它當做自己新的家,但木葉太年輕了、還是個雛形。而這樣的地方是不可能讓一個人產生‘懷念’這樣的情感的。
“來吧,”水戶扶著春野櫻的手臂,“我扶你回去。”
但其實她除了有點臉紅、身上有酒氣以外,確實看不出來喝多了,她甚至走路比水戶還穩。
水戶問了柱間春野櫻現在住的位置:“就交給我吧,我送她回去。”
柱間輕笑道:“我們住的很近,都是鄰居,一起回去吧。”
*
春野櫻捧起一把冷水洗了臉,拄著水池邊抬頭望著鏡子裡臉頰濕漉漉的自己。
她好像比印象當中要更加成熟一些了。
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徹底流逝,她最後那點兒嬰兒肥也消失不見了。
水戶靠在後邊的門框上,這會兒看著已經沒有任何醉意,有些擔憂地說:“怎麼樣了?還犯惡心嗎?我不該讓你喝那麼多的。”
春野櫻搖搖頭,從鏡子裡看向水戶的倒影:“回來的路上吹吹風基本就好了,沒什麼大事。水戶,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現在看著就好像一點兒都沒有喝過一樣。”
“來吧,我們先去床上躺著,然後我再告訴你。”她拉住春野櫻的手,帶著她慢慢走向床邊。
她扶著櫻躺下,又幫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溫柔地說:“我聽柱間說你是個醫療忍者?那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才是。忍者的查克拉其實是能夠抵消酒精的,你隻需要找到它們在你身體裡的位置。”
春野櫻暈乎乎地說:“我好像能感覺到。”
“用查克拉慢慢包裹它們,就能一點點吸收了。”這就是她千杯不倒的秘訣。
春野櫻極其緩慢地眨眼:“好,我會試試的。”
“睡個好覺。”水戶說,“我會幫你轉告柱間明天上午讓你休息,你可以晚點起來。”
如果她沒能及時用查克拉抵消那些酒精,早上起來還是會有些頭暈難受的。
“他們都在外麵等著嗎?”春野櫻突然問了一句。
“嗯,”水戶點點頭,目光柔和下來,“他們說想要確認你沒事之後再走。”
春野櫻露出微小的笑容:“好,告訴他們我沒事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相識的,”水戶說,“但你確實有一群很好的夥伴。”
“……是啊。”春野櫻半眯著的雙眼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