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第一百三十六回:臭皮匠協助諸葛亮,假噩耗……(1 / 2)

大明女偵探 暮蘭舟 7293 字 7個月前

第一百三十六回:臭皮匠協助諸葛亮, 假噩耗誘來真刺客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何況魏崔城、寒江獨釣和文虛仙姑並不是臭皮匠, 他們的智慧和見識已經出類拔萃了。

眾人群策群力, 分析補充細節之後, 令陸善柔豁然開朗,把那些零碎的線索穿在一起,變成一條清晰的線。

王老漢和張隱娘都是算盤刺客組織的人, 王老漢八成在彌補過錯, 找到鏢銀,被迫辭去三通鏢局總鏢頭之位, “解甲歸田”之後, 加入了算盤刺客組織。

此事發生在十六年前, 時間很久遠了,比陸家滅門案還早兩年,錦衣衛發現算盤刺客組織的存在是在最近十年,所以,王老漢在算盤刺客組織裡至少是元老級彆的人物。

張隱娘則是在去年九月份走投無路時, 被王老漢引進了算盤刺客組織,是一個新手。

陸善柔拿出那個壽字頭簪子,“之前, 我對采花大盜腳底板的壽字頭烙印一直迷惑不解, 為什麼會在腳底烙字呢?三年前的通緝令上並沒有這個線索,可見烙印是三年之後發生的。”

“還有一點, 我也想不通,那就是王老漢發現采花大盜對我師姐下手,意圖騙財騙色, 為什麼當時不殺了他?”

“現在,我有一個推測,能夠理順這件事。那就是采花大盜被通緝之後,也加入算盤刺客組織,和王老漢是同夥,所以王老漢發現采花大盜居然盯上了文虛仙姑之後,隻是示警揭露他的真麵目,沒有殺他,這可能是算盤刺客組織的規矩,不準自相殘殺。”

“但是,沒有殺他,並不表示沒有警告他。”陸善柔晃了晃手裡的壽字頭簪子,在燈火稍微烤了烤,然後將高熱的簪頭按在一張厚紙上。

潔白的紙張上立刻燙出焦黃的“壽“字。

眾人齊齊說道:“烙腳底板!”

“對。王老漢用炮烙之刑來警告采花大盜。”陸善柔說道:“因為都是算盤刺客,同夥之間,不方便堂而皇之的動手殺人。所以王老漢用采花大盜勾引文虛仙姑的簪子,在他腳底板施加烙刑。”

“這種灼燒是很疼的,還燒在腳底板,起碼一個月都不能下床。這個教訓足夠深刻,讓采花大盜從此不敢靠近文虛仙姑。”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認同陸善柔的推論,邏輯的確是嚴絲合縫。

文虛仙姑問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剛好解釋了這些令人迷惑的蹊蹺之處。可是,張隱娘的短刀為何插在采花大盜胸口呢?既然他們三個都是算盤刺客,為何張隱娘就能殺了采花大盜?”

陸善柔說道:“我目前有個推測,第一是王老漢以前因刺客組織的規矩,沒有殺掉采花大盜,現在找機會偷了張隱娘的短刀,殺了采花大盜,嫁禍給張隱娘,那把短刀太顯眼了,就是查也隻能查到張隱娘頭上。”

“第二嘛,就是采花大盜對張隱娘動了歹意,想騙財騙色——畢竟張隱娘長的不錯,手裡還有些壽寧侯送的價格昂貴的聘禮。張隱娘不是吃素的,出於自衛,一刀結果了他。”

寒江獨釣問道:“可是你剛才不是說,算盤刺客不能互相殘殺嗎?”

陸善柔說道:“其一,張隱娘剛剛是新手,剛剛入門,新人是最猛的,不願意被規矩束縛。其二,張隱娘是從花轎裡逃婚出去的,性格叛逆,不受管束,早有‘前科’。其三,張隱娘在上個月墳場迷宮時還用峨眉刺殺了同夥,救了我,她起內訌,殺同夥,可能不是第一次。”

“一個人的性格決定她的行為方式,從這三點來看,張隱娘的性格是個自由的飛鷹,什麼人倫,規矩,她都不管的,她隻認同自己的內心,無拘無束。”

寒江獨釣聽得口服心腹,感歎道:“這樣的性格,這樣的為人,不像刺客,更像是俠女風範。”

陸善柔繼續說道:“至於為何在護城河裡發現采花大盜……我覺得不是張隱娘把他拋屍在河水裡——最起碼為了不暴露身份,那把價值連城的短刀她一定會取回了再拋屍,不可能就這麼插在采花大盜的胸口不管不顧。”

“所以,很可能是采花大盜中刀之後忙於逃命,慌不擇路,跳進了護城河,結果就被凍在河裡了,冬天的河水那麼冷,張隱娘不可能跳進河裡取回短刀,這樣做太冒險了,人在冰河裡,不一會就能凍死。”

“好!”魏崔城幾乎忍不住要在現場給陸善柔鼓掌了!

我的老婆,是大明第一偵探!

寒江獨釣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陸善柔一步步通過線索推理案情,恍惚看到了陸青天,頓時百感交集,誰說女子不能當繼承人?陸善柔現在已經不輸父親陸青天了。

現在,算盤刺客這條線索基本捋清楚了:

王老漢保護文虛仙姑。

張隱娘保護陸善柔。

因采花大盜之死,他們兩個都有“內訌”的嫌疑——張隱娘的嫌疑更大一些。

所以,再複雜的案情,都有接近真相的那天。

魏崔城說道:“我乾爹奉皇上之命,要剿滅算盤刺客組織,現在算盤刺客們都蟄伏不動,錦衣衛一直沒有找到破譯他們使用的數字密碼本,繳獲的幾張用數字代替文字的書信完全看不懂是什麼意思,已經陷入僵局。”

“現在有了突破的機會,既然王老漢和張隱娘都有內訌的行為,那麼,招安他們,要他們在內部裡應外合,配合錦衣衛,方能將算盤刺客一網打儘。”

乾兒子雖然對乾爹有諸多不滿,但心裡還是掛念著乾爹的,希望能為乾爹分憂。

“我和張隱娘隻見過兩次麵,一次城隍廟,一次墳場,我不知道如何找到她。”陸善柔看著文虛仙姑,問道:

師姐,你有沒有聯係到王老漢的方式?”

“沒有。”文虛仙姑回答道,“自從那次我逐他出去,他很傷心,估計不會再出現了。”

陸善柔說道:“我有個法子,不如……咱們試一試,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文虛仙姑問道:“怎麼試?”

陸善柔說道:“就是……賭一把……如果王老漢真的關心你,你就是下了逐客令,他估計也是藏在暗處,生活在你並不遠的地方,或者派人觀察你——這也是為何他能及時阻止采花大盜對你下手的原因。”

“既然這樣,那就再讓你麵臨危險,誘王老漢現身。”

文虛仙姑一直很配合陸善柔查案,問:“去那裡再找個采花大盜?或者找個人假扮調戲我的臭流氓?”

文虛仙姑的目光落在魏崔城和寒江獨釣身上。

兩個平時都很勇敢的大男人都退縮了,同時往後退了三步。

都是名草有主的男人。陸善柔和趙四錢,都是敢辣手摧草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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