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同了房自然會有身孕啊。……(2 / 2)

安遠侯欣慰捋須:“小王爺能理解便好。殿下乃一國儲君,我等無論如何都不能置其於險境。”

魏枕風又道:“但辦北淵的正事對本王來說也很重要。”

安遠侯道:“可是王爺也沒必要親去,在營地裡等消息不舒服嗎?”

魏枕風誠實地告訴安遠侯:“舒服,但本王想去矣族遺跡裡玩。”

安遠侯:“……”

“老侯爺放心吧,本王會護著殿下的。”魏枕風笑道,“而且,你不覺得你們殿下是自己想去,強行把本王推出來擋你們的麼。”

安遠侯歎了口氣:“看破不說破啊。”

兵貴神速,尋找矣族遺跡的隊伍很快確定了下來。、

趙眠和魏枕風都帶上了自己的親信,再加上十幾個熟悉大漠地形的老手。那個唯一在沙塵暴中活下來的淵兵名叫武元常,他多次帶隊深入大漠,對前半段路程了如指掌,到了後半程,就隻能靠他模糊的記憶和運氣了。

出發前,武元常向第一次來到大漠的南靖人分享了不少在沙漠中行走的經驗。最重要的兩點:第一,水一定要帶夠,馬肯定是不能騎的,水都不一定夠人喝哪來的餘量給馬喝,要騎隻能騎駱駝;第一,禦寒的衣物不能少,否則夜晚的低溫隨時可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這就意味著太子殿下不但要和他的豪華馬車說告辭,連營帳也要痛失了。不僅如此,他還不能日日沐浴,要和旁人一樣啃乾糧,晚上也不能獨寢,要和大夥兒一起窩在篝火旁打地鋪。

武元常預計他們至少需要五天才能到達目的地,這還是在順利的情況下。

魏枕風擔心嬌氣的殿下受不了這樣的苦,沒想到趙眠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退意,反而道:“總而言之,除了水,食物和衣物,其他的東西能少則少。”

一切準備就緒後,一行人踏上了未知的沙漠之旅。

前三天非常順利,他們糧水充足,沒有遭遇狂風沙塵,中途還在附近的綠洲補給了一次。

趙眠和下屬們同吃同住,嘴上沒有絲毫怨言,隻是他實在吃不慣沒有味道的乾糧,白天又被烈日曬得胃口全無,強迫自己多吃幾口胃裡就會泛起惡心。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拖慢隊伍行進的速度。

趙眠餓卻吃不下東西,因為自己嬌氣的胃生了自己一路的悶氣。魏枕風看出太子殿下心情不佳,嘗試哄了兩回沒哄好,其中一次還被說“彆煩我”,他也就不自討沒趣,真的沒再去煩趙眠,想著讓趙眠一個人靜一靜,靜完說不定心情就好了。

除了趙眠的情緒,魏枕風還注意到了另一個人的異樣,那便是季崇。

不知道是不是涼茶起了作用,季崇到大漠後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急躁易怒,不再麵紅目赤。此時,他正慈愛地為自己的駱駝順著毛,眼中滿是父愛的光輝,那叫一個清風明月,人淡如菊。

魏枕風好奇地問:“你這是已經成功戒風月了麼?”

季崇擺擺手,微笑道:“回王爺,戒是戒不了的,但是屬下想開了。”

“哦?你怎麼想的。”

季崇道:“離開京都的時候,白神醫讓我多為我夫人的身子考慮。以後我夫人有了身孕,肯定不能天天同房,到時候一忍要忍好幾個月呢。我啊,就當是提前訓練自己了。”

魏枕風一怔,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你夫人為何會有身孕?”

季崇一頭霧水:“小王爺您這話說的,同了房自然會有身孕啊。”

魏枕風沉默良久,道:“你是對的。”

說完,他站了起來,朝趙眠走去。

此刻趙眠正捧著一個烤乾了的烙餅,在吃與不吃之間做著激烈的心理掙紮。

魏枕風在他身旁坐下,醞釀了半天,冷不防地開口:“趙眠,我聽說……你是靖帝和蕭相的孩子?”

趙眠想不到魏枕風有此一問的原因,撩起眼簾問:“你想乾嘛。”

“沒想乾嘛,”魏枕風漫不經心道,“隨便問問。”

趙眠稍作思索,告訴魏枕風真相:“是的,我有兩位父親,一位是父皇,一位是蕭相。”

他的身世在南靖皇宮是公開的秘密,北淵皇室應該也是知道的。且不說負雪樓不是吃素的,這不算機密的機密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當年魏枕風到訪南靖,他那個傻弟弟也沒少當著魏枕風的麵喊丞相“父親”。

魏枕風“哦”了一聲,又醞釀了半天,緩聲問道:“你們南靖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

“哪樣?”

魏枕風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後笑了聲:“沒什麼,當我沒說。”

然後他就真的不說話了,表情一會兒糾結一會兒釋懷,也不知道在瞎琢磨什麼。

趙眠沒心思管魏枕風。他決定要治一治自己的胃,不能讓它一直這麼嬌氣下去,免得日後耽誤了正事。

他張開嘴,咬下一口烙餅,剛咀嚼了幾口,胃裡就泛起一陣惡心。他忍不住捂住嘴,乾嘔出聲:“唔——”

坐在他身邊的魏枕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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