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孤是不是胖了一些?……(2 / 2)

趙眠不由自主地問:“包括你嗎,父親?”

蕭世卿笑了一笑,告訴他:“包括我。”

趙眠徹底釋然了。連父親都和他一樣的話,那他還有什麼可焦慮自責的。

他想為魏枕風失魂落魄就大大方方地失魂落魄,胡思亂想也好,敏感多疑也罷,一點都不丟人。

不過他雖然敏感,但真沒怎麼多疑過,因為他知道魏枕風絕對看不上彆人。也不知父親當年經曆了什麼,才會產生多疑的不安全感。

趙眠彎起唇角一笑:“我知道了,父親。”

“我讓你自小獨立是為了讓你自強自立,而你已經做到了。至於感情一事,向來身不由己,你我皆是凡人,又豈能例外。”蕭世卿抬手放在兒子的肩膀上,“你會是個好皇帝,眠眠。”

七月初,初秋已至,殘暑未消,驕陽似火猶勝盛夏。京郊一帶一月未見雨水,旱情初顯,朝廷撥銀賑災,東宮太子也為此削減了登基大典所用的開支。好在受旱土地不多,朝廷又處於國庫充盈的狀態,相較愈演愈烈的天闕教事宜,京郊的旱情隻能算是不大不小的一樁事。

離趙眠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忙,忙到沒時間和魏枕風計較為什麼這麼久沒有給他寫信。

千機院尚未有北淵英王的嫡子被尋回的消息,魏枕風應該還在忙這件事,恐怕暫時無法脫身來參加他的登基大典了。

這日,尚服局送來新帝要在登基大典上穿的龍袍和旒冕,請太子殿下提前試穿,若有不合身的地方,尚服局還剩最後幾日的時間可以修改。

趙眠人生中第一次穿上了龍袍,突然有了一絲絲的真實感——他要登基了,以後他不再是南靖太子,而是南靖天子;他傲慢時的自稱也不再是“孤”,而是“朕”。

冕服上繡著九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張牙舞爪地俯瞰著世人,氣勢磅礴,龍顏盛威;旒冕上的珠鏈流蘇垂落在前後兩邊,冕旒雖蔽目,而視於未形。

龍袍不愧是他的夢中情衣,襯得他如此威嚴,一切都很完美,隻是……

趙眠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略有遲疑:“周懷讓,孤是不是胖了一些?”

“不會吧?”周懷讓盯著太子殿下的小腹一頓看,“沒有啊殿下,這龍袍看著很合身。”

趙眠仔細感受了一下腹部的鬆緊:“可能是孤的錯覺。”

他近幾日隱有小腹微脹之感,類似和魏枕風上了五次床,每次都沒有清理,最後好似全堆在肚子裡的感覺。

尚服局的太監問:“殿下若覺得緊,可讓尚服局為您稍稍把腰身放寬一些?”

趙眠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孤的腰也粗了?”

太監忙不迭地跪下:“奴婢不敢。”

一旁的白榆若有所思。近來天氣過於炎熱,大家都食欲不佳,殿下亦然,午膳喝了半碗涼粥便放下了筷子,這都能胖那世上哪還有瘦子。

“殿下,屬下給您診診脈吧?”白榆笑道,“您這陣子忙著為登基做準備,平安脈都逃好幾次啦。”

趙眠有點不開心:“孤一穿上龍袍,太醫就要給孤診脈。”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白榆道:“那殿下脫了龍袍再診?”

趙眠舍不得脫,淡道:“不必了。”他在桌邊坐下,朝白榆伸出手:“來罷。”

趙眠最近是感覺到自己食欲減退,疲勞嗜睡,但每年一到酷暑他都會有這些症狀。趙凜怕熱,症狀比他更嚴重,夏日經常抱著冰塊苦苦求生,因此他對自己這點輕微的不適沒有太放在心上。

趙眠等了一會兒,問:“如何。”

看白榆鎮定自若的表情,應該沒有大問題。

白榆的確很鎮定。她鎮定地拿開手,鎮定地替殿下整理好龍袍的衣袖,然後鎮定一笑:“殿下貴體康安,沒什麼問題。”

趙眠點點頭:“很好。”

白榆又鎮定地轉過身,對一屋子侍奉的宮人道:“你們先退下。”

趙眠輕皺起眉,沒有阻止白榆發號施令,他知道白榆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

周懷讓傻乎乎地問:“白神醫要乾嘛啊?”

白榆道:“你也出去。”

周懷讓一頭霧水地看向趙眠:“我?我也要出去???”

竟然是周懷讓都不能聽的事情?

趙眠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道:“都先出去。”

周懷讓頗為受傷地走了。

人一走完,東宮大姐姐再鎮定不下去。她腳下一軟,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殿、殿下,您好愛他……”

趙眠心中咯噔一下,大夫給他診完脈嚇到腿軟是怎麼回事。

他沒救了?

趙眠被白榆搞得有些慌:“究竟是何事,有話直說。”

白榆猛地抓住趙眠的手腕,聲音發顫:“殿下,您告訴我,您是不是服用了東陵秘藥——生子秘藥?”

“什麼?”趙眠冷聲道,“孤怎麼會用那種東西。”

白榆臉色慘白:“若是沒有,您為何會是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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