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 79 章 它才四個月就會踢人了。……(2 / 2)

嵇縉之問:“陛下欲如何處置徐湃?”

“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趙眠斜睨道,“需要朕教你?”

嵇縉之心中了然:“臣明白了。”

樓下的打鬥已接近尾聲。天闕教潛伏在上京城中最有實力的十人相繼倒下,隻剩下最後寥寥數人在負隅頑抗。

魏枕風玩得酣暢淋漓,剩下的刺客很快也要成為他消遣的玩物,自己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

趙眠伸出一手,沈不辭立即呈上弓箭。趙眠拉弓起弦時,突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過去有多少回也是這樣,魏枕風持刀於前,他引弓在後。今日舊事重演,仿佛回到了他和魏枕風並肩周遊天下,肆意江湖的時光。

趙眠嘴角上揚,準心對準和魏枕風纏鬥的刺客,正要鬆手時,手上陡然一個不穩,利箭呼嘯而出,離他瞄準的地方稍有偏離,堪堪擦著魏枕風的發絲飛過,最後釘在了馬車的車窗上。

魏枕風回身朝趙眠望來,表情極為震驚,仿佛在說:你這??

年輕的帝王也不知是感受到了什麼,僵在原地,愕然睜大了眼睛,表情中透出一絲不可思議的茫然來。

魏枕風沒有了玩鬨的心思,將天闕教剩餘人等解決後回到趙眠身邊:“剛剛怎麼回事?你是要賜死你剛封的魏妃嗎?”

此刻的趙眠已經恢複了正常:“久未用箭,有些生疏而已。”

“你這樣可不行啊陛下,”魏枕風用禦史諫言的口吻,苦口婆心地說,“以前你可是百發百中的。”

“……閉上你的狗嘴。”

之後,趙眠召見了杭興朝及嵇縉之,君臣人就天闕教一事議至深夜。等趙眠回到永寧宮時,迎接他的不是朝氣蓬勃的魏妃,而是兩個在他寢宮追逐打鬨,縱酒放肆的醉鬼。

隻見他的傻弟弟雙手持雙刀,像頭熊一樣追在魏枕風身後嗷嗷地叫。而魏枕風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拿著他的驚鴻劍,遊刃有餘應對趙凜招式的間門隙還能抽空喝上一口。

趙眠站在門口,心平氣和地說:“誰能給朕一個解釋。”

白榆忍笑道:“回陛下,晚上二殿下來找王爺喝酒,說是要為王爺踐行,順便慶祝他們徹底將天闕教一網打儘。喝著喝著王爺炫耀起您給他的冊寶來,然後二殿下不知為何突然崩潰,喝酒就成了切磋。”

見慣大場麵的趙眠對此無動於衷:“煮兩碗醒酒湯給他們,喝完後叫沈不辭把趙凜扔回他自己的寢宮——記得在魏枕風的那碗中下點助眠之藥。”

白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魏枕風但凡有一點清醒,一定會對朕動手動腳。”趙眠淡定道,“明日他便要長途跋涉回北淵,今夜讓他睡得安穩些罷。”

魏枕風和趙凜對白榆要他們喝的東西死都不會想到設防。一碗醒酒湯下肚,趙凜被扛回了自己寢宮,魏枕風笑吟吟地送他離開,然後躺上了趙眠的龍床。

他封妃的第一夜,也是今年在南靖的最後一夜。這個寢,他是侍定了。

於是,等趙眠沐浴完來到床前,魏妃正抱著枕頭睡得正沉。

魏枕風早已長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樣,睡著時的側臉卻還剩下一絲絲的孩子氣。看著他垂下的長睫和陷入在陰影中的兩顆淚痣,趙眠忍不住想一巴掌扇過去會有多爽。

趙眠在床邊坐下,朝魏枕風的臉伸出手,掌心在他臉上極輕地拍了兩下:“你當時看朕是什麼眼神?”

若是平時的魏枕風,哪怕處於醉酒狀態,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將其驚醒,但有了白榆的助眠之藥,彆說這麼輕拍兩下,即便真的不留情地扇過去,魏枕風都未必會有反應。

往日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北淵親王此刻躺在他的床上,任他擺布,他可以對這具身體做任何事情。

可魏枕風清醒的時候他也可以對魏枕風的全身上下為所欲為,這沒什麼可稀奇的。魏枕風難得醉酒睡得不省人事,他要做一些他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是覺得朕騎射功夫退步了?”趙眠生氣又委屈,用力掐著魏枕風的臉,“朕會失手還不是因為你的種在肚子裡踢朕。”

“它才四個月就會踢人了。”

“你問朕朕怎麼懷上的,朕還想問你。”憋了一肚子的話傾瀉而出,趙眠自己都想不到他竟有這麼多話想對魏枕風說,“怪你以前總是懷疑朕能不能生,誰能想到朕真的能生。嗬,你彆高興得太早。朕告訴你,等這個孩子生下來,你這輩子都彆想再射進來。”

魏枕風的臉被掐得通紅,趙眠心中的氣稍稍消了一些。

年輕的君王跪趴在床邊,長發披散滿背,握筆的指尖撥弄起魏枕風的睫毛,輕聲道:“我知道你喜歡孩子,也喜歡我。如果現在告知你此事,你會留在上京陪著我嗎?”

“我知道你會。”

“我不能讓你留下來。”

“起事之時,你不許想我。其餘的時候,務必要多想我,然後要趕回來陪著我生下它,知道嗎?不是我嬌氣,換成你生你肯定也要我陪。”

“對了,你想不想看看它?哦,你看不到。”趙眠站起身,“我給你摸摸好了。”

趙眠解開自己的衣帶,當著魏枕風的麵露出了小腹。

孕過四月,他已經開始顯懷,幸好穿上龍袍還看不出來。他的腰身一如既往地纖細,腹部微微隆起一個白皙的弧度。他偶爾照鏡子看到自己這副模樣,都會覺得羞恥。

可魏枕風現在不摸,以後可能都沒機會摸了。

趙眠強忍著羞恥,拿起魏枕風的一隻手,掌心向內,貼在了那抹弧度上。

魏枕風碰到他肚子的一瞬間門,趙眠腰身一軟,身體也顫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緣故,魏枕風的掌心比平時要熱一些,暖暖的,有點舒服,和他自己摸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趙眠帶著魏枕風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上下遊移,他希望這對父子或父女能打個招呼,然而魏枕風摸了半天,肚子裡的小東西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不動了?”趙眠命令道,“快動,這是你的……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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