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 90 章 魏枕風還和他說謝謝呢。……(1 / 2)

趙棲和蕭世卿的到來讓永寧宮重歸平靜。麵對蕭世卿的提問, 兩個剛當爹的青年立正站好,雙雙僵住。

趙眠用餘光給了魏枕風一計眼刀:看你做的好事,有本事當著我父親們的麵繼續嘴欠。

魏枕風回以趙眠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麵不改色地回答:“蕭相, 晚輩和皇上在討論繁繁每日的進食。”

趙眠:“……”

魏枕風是真的會說。

趙棲有些奇怪:“繁繁才一個月, 除了吃奶還能吃什麼。”

魏枕風笑道:“太上皇所言極是。”

趙棲不解地望向蕭世卿, 想問蕭世卿有沒有看懂這兩個小年輕在打什麼啞謎。

蕭世卿臉上看不出情緒, 但在場之人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氣場冷了一大截。他看著魏枕風, 不鹹不淡道:“聽聞你受傷了。”

魏枕風言辭得體:“區區小傷, 不值丞相記掛。”

“幾次三番受傷,足以證明你身手有待提高。”蕭世卿道,“等你傷勢痊愈, 每日讓扶資指點你一二。”

魏枕風笑不出來了。扶資是在南靖排得進前三的絕頂高手, 被扶資每日“指點”,蕭相的用意可想而知。

無奈的是,即便知道蕭相的意思,魏枕風還得欣然接受,然後向嶽父大人道謝:“多謝蕭相。”

四人入座後, 說起了北淵的近況。

如今,魏枕風的勢力已經覆蓋了北淵朝堂和盛京,魏照修被他以重病不起之名幽禁於深宮。魏枕風離開盛京前, 臨時重組了內閣。在他不在盛京的日子, 以英王為首的內閣官員將代替他攝國事。

“輔政大臣監國非長久之計。”蕭世卿道, “北淵的皇位,總歸要易主。”

魏枕風頷首:“我目前想的是,從我幾個幼弟中選一個……”

魏枕風話未說完,就被趙眠不悅打斷:“開什麼玩笑, 你千辛萬苦贏下的江山,要留給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魏枕風笑道:“我倒是想留給繁繁,你願意嗎?”

趙眠的回答出乎魏枕風的預料。

“我不是讓你留給繁繁。”趙眠語氣輕慢,“他勢必在南靖長大,將來未必看得上北淵的江山。”

趙棲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長子:“這種時候也不忘拉踩一下,不愧是眠眠。”

趙眠對父皇回以淺笑,轉向魏枕風時笑意微收。

“龍袍加身,可享世人生殺之權,平治山河之事。勢位至尊,無敵於天下。”趙眠眸光微閃,“這麼‘刺激’的事,你確定不想試試麼。”

魏枕風心口驀地一跳。

趙眠仿佛看穿了他一般:“世人都拒絕不了對權力的欲望,你亦然。”

魏枕風靜默片刻,笑道:“所以我得好好選一個容易掌控的小弟弟或者小侄子啊。”

蕭世卿無所可否:“幼弟總有一日會長大成人,他會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的羽翼以及自己的子孫。屆時你又該如何應對?再玩一次宮變,扶持新的幼年天子上位?”

蕭世卿所言也是魏枕風擔憂的事,但目前為止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北淵的皇位固然誘人,他很想坐上去,但他更想常伴於趙眠身側。

魏枕風向蕭世卿求助:“敢問蕭相有何高見?”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世間多有難兩全其美之事。”蕭世卿道,“你隻需記得,對皇位的傳承而言,血脈才是最穩固之物。”

魏枕風若有所思:“有勞丞相賜教。”

幾人一道用了午膳,趙棲和蕭世卿在一眾人的恭送下走出永寧宮。趙棲想起一件事,道:“哥,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提醒一下小年輕們。”

蕭世卿問:“提醒什麼。”

趙棲委婉道:“眠眠短時間內不適合要第二個寶寶。”

“眠眠知道這些,他已是弱冠之齡,你彆總把他當孩子。”蕭世卿頓了頓,“你實在不放心,讓江德海提醒他便是。”

時刻謹記家長職責的太上皇不敢苟同:“可這件事應該由我們當爹的來做比較好。”

蕭世卿道:“你可以去。”

“怎麼又是我去?”趙棲提出抗議,“眠眠和阿凜的風月課就是我給他們上的,現在總該輪到你了吧?”

蕭世卿:“……”

趙棲斜睨著蕭世卿,放眼整個南靖,也就他敢用這種眼神看蕭相:“這次你逃不掉的。”他拍拍蕭世卿的肩膀,“去吧,丞相大人。”

蕭世卿原路返回,走至內殿門口時,兩個小輩的對話恰好飄進他的耳朵裡。

魏枕風道:“你父親什麼時候能喜歡我一點啊,他現在對我明顯有偏見。”

“胡說。”趙眠不以為然,“我父親挺欣賞你的。”

“欣賞和偏見又不衝突。”魏枕風歎氣,“在蕭相眼中,我就是個睡了他兒子還把他兒子肚子睡大了的有一點本事的畜生。”

魏枕風話剛說完,敏銳地察覺到身後襲來一陣寒意。他轉過身,看見蕭相就站在門口。

魏枕風嗖地站起身,垂死掙紮地擺出沉穩端莊的儀態,麵帶微笑道:“蕭相。”

趙眠疑惑道:“父親?你怎麼回來了。”

蕭世卿看著魏枕風,寒聲道:“你待會來雍華宮一趟。”

魏枕風:“……是。”

趙眠雖然想知道父親有什麼話要單獨和魏枕風聊,但也不會乾預父親的決策。他去勤政殿忙碌了半日,回到永寧宮時魏枕風已經從他父親那回來了,正趴在搖籃旁,手裡晃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狗尾巴草,逗弄著他們的兒子。

趙眠看了一會兒咯咯直笑的小皇子,問:“我父親和你說什麼了。”

魏枕風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幽幽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以前那些宮嬪被太後單獨叫去談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趙眠揚了揚眉:“你把我父親比作太後?也是不怕死。”

“我說錯了嗎。”魏枕風漫不經心地搖著狗尾巴草,“蕭相是太上皇的正宮,不是太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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