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成天平靜地看著他:“當然,如果元帥這邊人手不夠的話,讓霍上將安排一些人過來協助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從來到這邊開始他就無所事事到了現在,有時候也該讓他擔任起一些該承擔的職責了。”
霍勒斯突然遭到針對,不由無奈地歎了口氣:“元帥你還是管管吧,你也知道簡校長這人有多護短,這都牽連到我身上來了。”
奧尼斯笑了一聲,抬頭見副官亞恒進門,將人叫到跟前,簡單地進行了一下交代:“大致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你回頭去好好調查一下,記得多調配一些人手過去。”
亞恒點頭:“明白。”
簡成天見奧尼斯做好了安排,神態間才稍顯滿意:“既然元帥願意處理,我們也沒其他事需要打擾,就先回去了。”
亞恒接到奧尼斯的眼神示意,當即迎上前去:“我送各位出去。”
霍勒斯起身跟上,在路過奧尼斯身邊的時候還不忘賣了個慘:“多謝元帥幫忙解圍了,你看簡成天這脾氣,都多少年了,還沒能給我一個好眼色,這記仇的勁也是絕了。”
奧尼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態同情:“放心吧,以十一軍區雙子星這份交情,以前的事會過去的。簡校長總有一天會理解的。”
霍勒斯長歎一聲,快步地走出了大門。
目送一行人離開,在最後一抹身影從視野中消失的時候,奧尼斯臉上如沐春風的笑容頃刻間蕩然無存,隻留下眉心處留下的一道緊擰的鎖。
過了片刻,將人送走後的副官亞恒也匆匆趕回,看到那道站在窗前的身影,恭敬道:“元帥,人已經送走了。”
“嗯,我看到了。”奧尼斯看著樓下漸行漸遠的飛行器,短暫的沉默後,道,“你那邊後續的行動計劃,都暫時取消了吧。”
亞恒的眉目間閃過一絲錯愕:“就這樣取消嗎?”
“誰讓簡成天拉著霍勒斯一起跑上了這一趟呢。他們居然將人直接送到了我的麵前,再下手的話,就未免監守自盜得太過明顯了一點。”
奧尼斯的指尖輕輕地敲了敲窗欞,神態間看起來也很是苦惱,“真是沒想到啊,容覃星,你人都死了這麼多年,居然還不忘給我留下這麼大的一道難題。能娶到閻璆這樣的女人真是你最大的福氣,也不知道麵對當年這麼多勢力的圍剿,她到底是怎麼做到能夠帶著這兩個孩子還能全身而退的。”
回過頭來,他剛好捕捉到了亞恒欲言又止的神態,問:“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亞恒想了想道:“我記得當年參與圍剿的還有霍勒斯上將,以他跟十一軍區的關係,有沒有可能就是他……”
“故意把人放走的?”奧尼斯緩聲接下去了後麵的話,微微一笑,“這不可能。”
視野儘頭的飛行器已經消失,他的視線依舊久久地停留在那個方向:“要知道,當年這對雙子星之所以鬨掰,就是因為霍勒斯選擇了參與那次圍剿。簡成天一氣之下退出十一軍區,寧可在深淵軍校擔任校長一職也不願再麵對霍勒斯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逢場作戲或許可能一時,卻不可能長達十餘年之久,我很確定他們一直以來確實爭鋒相對、水火不容,要是霍勒斯真的沒有背叛容覃星,這出苦情戲未免演得也太逼真過頭了。”
“您是對的。”亞恒點頭,但還是有些猶豫,“可是如果真的取消了接下來的計劃,一旦聯賽結束返回第十一軍區的轄區,我們恐怕就很難再找到動手的機會了。”
“不要緊,還有時間。”奧尼斯嘴角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不是還有最後一場比賽嗎,在軍校聯賽的這種場合當中,刀劍無眼的,誰又能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他轉身,留意到了亞恒的臉色,眉心稍稍一皺:“倒是你,傷很嚴重嗎?”
“元帥放心,也不算是太嚴重,就是剛出門的時候不小心又被撞了一下,有些動到了傷口,稍微養兩天應該就沒事了。”亞恒捂了捂胸口,沉聲道,“說到底還是怪我沒用,昨天確實沒想到那個殷庭也會在那房間裡,更是低估了他的實力才會著了這小子的道。要是提前多注意一些,也就不會生出眼下的這麼多麻煩了。”
“不怪你,真要說起來,也隻能怪我當年沒有注意到逃走了這麼幾隻喪家之犬。”
奧尼斯輕輕地拍了拍亞恒的肩膀,“我這裡有不錯的傷藥,儘管帶回去用。好好地調理幾天,接下去,才會是真正的硬仗了。”
被這樣的視線注視著,亞恒恭敬地低下了頭:“放心,這次一定不會再讓您失望的!”
奧尼斯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弧度:“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