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橋對此十分可以理解:“確實。”
在前麵兩場比賽結束之後,他們深淵軍校連續奪得兩次冠軍,可以說是拿到了絕對的優勢。
達瓦拉第一軍校位居第二,如果想要在目前的積分榜上反超他們,勢必需要領先他們兩個排名以上,這也就意味著在儘可能拖他們後腿的前提下,還得保證自己學校拿到前二以內的名次。以金星輝的性格,必然會在擁有萬全把握的前提下,才去給與那最後一擊。
至於阿爾塞拉第三軍校和施內爾軍校,分彆位於第三、第四位排名的他們要想衝擊冠軍的幾率已經十分渺茫,這種情況當中,防守無疑遠遠地優於進攻。比起有可能會因為過分激進而導致給其他學校留出可趁之機,倒不如先將能獲得的積分握在手裡,再去想辦法讓自己擺脫墊底的命運。
畢竟對於參與聯賽的四所學校而言,第三跟第四的名次,所象征的意義終究天差地彆。
看似進行最終決勝的第三場比賽,某方麵來說,反倒是所有學校最希望穩中求勝的一場。
所以相比起白空溟那邊,閻橋更在意的還是這暗淵當中到底有什麼在等著他們。
他並不認為這種地圖的出現,真的隻是第一軍區的無心安排。
閻橋簡單地活動了一下筋骨,做好一切準備臨出發前,不忘跟組員們叮囑了一句:“等會如果遇到什麼突發的危險,你們記得直接原路返回,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多管。”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聽得原本躍躍欲試的隊員們一臉懵逼:“啊?”
這還沒進暗淵就直接說上了喪氣的話,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們小組長一貫的作風。
閻橋對此也沒有多做解釋,徑直邁步,朝著光線昏沉的峭壁內部走了進去。
不多會聽到身後跟上了腳步聲,隨後有人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殷庭的聲音就從幾步開外的位置傳了過來:“你這是已經有什麼預感了?”
聲音壓得很輕,幾乎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閻橋也沒否認,同樣放低了語調說道:“我隻是想了一下,如果我是奧尼斯的話……”
“嗯……應該會安排一些我們解決不掉的變異星獸守株待兔。”
殷庭的話語慢悠悠地落過,留意到閻橋回頭看了過來,繼續不急不緩地往下說道,“這樣一來,如果我們死在了那些星獸的口中,外界最多也就是聲討第一軍區在聯賽部署上麵的失職,口誅筆伐過後,也並不會有過多實質性的損失。”
頓了下,他笑道:“怎麼樣,我們猜到一塊去了吧?”
“嗯。”閻橋點了點頭,“但是,我還有一點沒有想明白的。”
從這個角度抬眸看去,毫無任何光線的暗淵深處仿佛一個巨大的口子,將後麵說出口的話語也一點一點地吞沒:“每場比賽各校所分配到的基地位置都是隨機的,如果真的是我們猜測的那樣,他又需要怎麼確定自己安排的變異星獸就一定會出現在我們的行動區域當中呢?除非……”
有一個十分荒誕的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閻橋被這個想法直接震地神色微微一變:“不會吧?”
“嗐,先彆自己嚇自己的,想得再多,也還是得真的自己看過了才知道。”殷庭十分自然地伸手攬過了閻橋的肩膀,一邊勾著他往裡滿走去,一邊熟稔地在那頭柔軟的發絲上麵輕輕地揉了一把,“不管猜得對不對,總歸還是要等真的發生之後,再去思考怎麼應對那個混賬的辦法。”
不得不說殷庭的話有時候確實很有說服力,特彆是“混賬”這個詞,讓閻橋深感認同。
他點了點頭正準備應聲,就聽到後麵突然一陣此起彼伏的咳嗽,隊員們調侃的聲音頓時傳了過來:“那什麼,兩位組長,雖然知道你們情比金堅,現在還比賽呢,能不能也稍微考慮一下其他單身狗們的小心情?”
殷庭微微仰身,張口就要鄙視這幾個沒眼力勁的,下一秒就感到自己已經被一股力量直接給甩了出去。
閻橋將人丟出去的動作堪稱相當乾脆利落,還不忘掩飾性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撇清關係:“沒有的事,誰跟他情比金堅了?”
殷庭挑了下眉,輕輕地嘖了一聲:“這樣多少有些過河拆橋了,好像不太好吧。”
這句話換來的是閻橋投來的一記鄙視的眼神:“我這個身份遲早是要還給我哥的,怎麼,你以後想跟我哥一起在同學們麵前上演如膠似漆?”
“……”
殷庭頓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簡單地設想了一下之後到底被這種恐怖的場景嚇得打了個激靈,“你是對的,我完、全、不、想。”
話落,還不忘往後麵退了兩步,及時地保持住了距離。
閻橋:“。”
他以前還真沒發現,殷庭這個人,居然還十分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