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樂池看看簡成天又看看霍勒斯,沉默片刻,到底還是坐了回去。
既然連軍監部都出麵了,最終孰是孰非就自然有他們的人來審判。
雖說出於地域的關係,達瓦拉第一軍校一直以給第一軍區輸送人才為己任,但如果真的是奧尼斯為求達到某種目的而不管自己學生的死活,作為校長的解樂池也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要說現在唯一還有些擔心的就是金星輝了,這可是他們學校多少年來難得一遇的奇才,其他人都在外麵還算安全,隻有他現在深入暗淵情況未明,還希望可以沒事才好。
霍勒斯見解樂池消停了下來,也知道這是終於想通了。
回想到剛才的情景,不由朝著簡成天看了一眼,嘴角也浮起了一抹笑容。
就在這時,他也終於接到了自己等待已久的視頻通話。
另外的王監導背景依舊是醫院雪白的牆麵,而此時透過鏡頭,可以清晰地看到角落被完全控製住的那個人影,正是奧尼斯的副官亞恒。
其實在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亞恒就已經試圖跟奧尼斯進行聯係了,也是在通訊無法接上的那一瞬間門,他才清晰地意識到了什麼,但那個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簡單地跟王監導確認過之後,霍勒斯結束了通話,轉頭朝著窗邊的那人看了過去:“走吧,該去收網了。要再不去的話,就怕那兩個孩子都要頂不住了。”
沒話落,簡成天已經早有準備地起身走出了大門。
擦肩而過的瞬間門,他聽到霍勒斯低笑了一聲:“好久沒這樣並肩作戰了,這感覺,可真是讓人非常懷念啊。”
腳步微微一頓,簡成天的嘴角也不易覺察地浮起了一抹很淡的弧度。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兩人的身影就這樣快步地消失在了轉機艙的門口。
-
“我了個去,校長他們怎麼還不來,不會是把我們給忘了吧!?”
就當霍勒斯擔心這邊能不能頂住快速趕過來的時候,暗淵內部也有人在時不時地罵罵咧咧。
殷庭的視線掃過不遠處的另外那人,眉心已經處於擔心地擰了起來:“怎麼樣,還能行嗎?”
“能行。”閻橋的臉色也不太好,但是由於逐漸活躍的信息素狀態,如果近看可以發現他的臉上透著一抹病態的紅暈,呼吸也比先前要更加沉重很多。
因為絕大部分的攻擊都由殷庭幫他擋住了,全身上下的衣服還沒染上太多的血,都是乾淨的,但是從握在新型武器上那有些微微顫抖的手中不難看出,剛剛的幾次強硬碰撞依舊給他的精神力帶來了很大的衝撞。
變故發生在半小時之前。
隻能說奧尼斯這個人果然是個陰晴不定的存在,前一秒還笑吟吟地在前麵領路,一副要帶他們好好休息的和善長輩的樣子,下一秒轉過身來就直接痛下了殺手,整個過程的切換幾乎沒有半點停歇,要不是閻橋他們心裡早有防備,估計早就已經落得跟那些變異星獸一樣的下場了。
不,或許還要更加慘烈一些。
至少那些帝王級的變異星獸被剝奪了晶核後還能留個屍身,而他們,如果真的被奧尼斯得手,十分懷疑為求徹底抹去痕跡,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而此時此刻麵對拚命逃竄的兩人,奧尼斯臉上依舊是那往日般平易近人的笑容,連弧度都沒有改變上半點:“居然能在我的手上苟延殘喘這麼長的時間門,倒是以前真的太過看輕你們了。閻溪是嗎……又或者,應該叫你閻橋?隻能說,果然不愧是那個人的兒子,但是很可惜,今天是絕不可能讓你們離開這裡的。”
閻橋可以聽到那一點一點朝他們這邊靠近的腳步,很輕,但是在一片寂靜的暗淵當中又很是清晰。
微微往外麵探去,他捕捉到了奧尼斯握在手裡的那把武器——泛著瑩白色月光的長劍,那應該是,他父親的東西。
同樣都是新型武器,但是精神力再高,都沒辦法逼迫一件中低級武器發揮出突破它們上限的能力。
比起足夠支撐奧尼斯發揮實力的特級武器,閻橋手裡已經碎裂的劍刃能幫他抵住幾次充滿殺意的攻勢,已經是足以讓人不可置信的奇跡了。
閻橋努力地讓自己餘震後顫抖的手平息下來,眼底微微一暗,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摸出了一刻藥丸放入了嘴裡。
殷庭一抬頭就看到了這一幕,隱約間門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你吃了什麼?簡校長說過了,我們隻要跟他周旋拖夠了時間門就好。你如果實在覺得咽不下這口氣要想揍他的話就直接說,我幫你揍就行了。”
“就算你真的是神階體質,真硬拚起來,也很難毫發無損地討到好處。”閻橋深吸了一口子,嘴角緩緩地裂開了沒什麼溫度的笑意,“這個藥的事情,後麵可能確實需要你幫忙善個後。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辛苦一下了。”
殷庭直覺閻橋吃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到底還是沒多說什麼:“彆說辛不辛苦的,有事直說。”
“看到他手裡的武器了嗎,幫忙弄過來給我用用。”閻橋將手裡殘破不堪的低級新型武器丟到了旁邊,嘴角微微壓低了幾分,“拿特級武器搞裝備壓製也就算了,居然還拿的我老爸的東西。都到這時候了還躲什麼躲,你想辦法搶過來,既然要揍,那就我們一起揍死他!”
這話一聽就十分符合閻橋的人設,殷庭一時之間門也有些聽樂了:“好嘞,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