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夜怔了片刻。
而後他緩緩勾起了唇角：“看不出來呀顧長官, 喜歡玩這套？”
“嗯。”
顧垣沒有否認：“早就想這麼做了。”
然後他把男生圈得更緊了些，咬住後者耳尖：“想把寶寶關起來，隻準對我一人哭和笑。”
低淡的音線讓蘇折夜心尖一顫。
自己的男人還真是......越來越變.態了呢。
不過他喜歡。
蘇折夜舔了舔唇邊, 抬了一下腳腕，聽著金鎖鏈清脆的聲響，笑：“好啊, 那我就當幾天顧長官的金絲雀咯，躺著什麼也不動坐等投喂。”
然後他側過身, 湊到顧垣耳邊，反客為主：“顧長官可不能厚此薄彼，記得……”
“都要喂飽呀。”
“......”
顧垣深吸了口氣，還是沒忍住被蘇折夜輕飄飄一句話撩起了火。
於是蘇折夜的起床時間又往後延了一個多小時, 筋疲力儘躺在浴缸裡, 使喚顧垣給他洗身子。
顧垣家浴室的暖風也很舒服，蘇折夜泡完澡後，倚靠在洗手台上懶洋洋吹著風，等顧垣洗澡。
方才的做事來得突然，顧垣沒有來得及泡蜂蜜水, 蘇折夜忽然有些渴, 給顧垣說了聲就推開門走出去。
然而剛到房間門口時，他的腳腕突然被什麼扯住, 再走不動了。
蘇折夜下意識低頭，這才想起來自己正被顧垣“關”著。
長度剛剛好, 夠蘇折夜在衛生間活動卻出不去房間, 而且從泡澡時遇水也毫無變化能看出，這個鎖扣和鏈條應該都是純金打造。
——短短一夜肯定買不到也做不出來，這個男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動了這陰暗的念頭。
蘇折夜靜靜站在原地, 饒有興趣地思考著。
片刻，浴室的水聲停了，蘇折夜轉身走了回去：“我要喝蜂蜜水。”
顧垣在擦頭發，聞言應聲：“馬上就去泡。”
“我現在就要喝。”
蘇折夜理不直氣也壯：“不然你放我自己去泡。”
顧垣抬眸。
男生的音線依舊帶著強勢，抱胸站在那裡，下巴微抬，儼然一副女王的姿態與氣質。
然而他纖細雪白的腳腕此刻卻戴著一枚金色的鎖扣，連接著固定在房間內床腳的鏈條。
完全受製於人，完全......被控於股掌間。
這全然就滿足了顧垣的占有欲，他的眼眸驟變幽深，冷水澡好不容易澆下去的欲念又徐徐燃起。
顧垣長出了口氣，強行按捺下內心的悸動，出聲：“那我現在去給寶寶泡。”
蘇折夜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披上浴袍後，顧垣就走下樓，用溫水衝好蜂蜜，順帶把早午飯一並帶了回來。
蘇折夜坐在書桌邊，對鏡梳著長發：“又不能剪頭發了誒，顧長官會不會把我關成長發公主？”
顧垣把蜂蜜水遞給他，接過梳子熟練地開始給男生梳頭發：“怎麼？寶寶也想有王子來救你出去？昨天坐你旁邊那個男生？”
又開始了。
醋王又來勁了。
蘇折夜歪過頭：“怎麼？他肯來顧長官肯放人麼？”
顧垣垂眼：“你說呢？”
“那不就完了。”
蘇折夜彎起了眼：“我可是要賴顧長官一輩子呢，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再去找彆人。”
“好。”
顧垣安靜地給蘇折夜梳著頭發，看柔順微涼的發絲從指縫滑落，語氣平淡：“哪天你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去找彆人，就這麼過完餘生。但我要是出意外再陪不了你，你一定要去找彆人，我不想你孤單難過。”
蘇折夜一怔。
片刻，他猛的抬起了頭，連梳子扯下幾根發絲的微疼也沒感受到，嗔道：“說什麼呢顧垣！非要把我襯托成渣男是不是，我生氣了！”
顧垣也是一怔，而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語確實有那麼一點歧義，立刻道：“錯了，對不起寶寶，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折夜“哼”了一聲，彆過臉不理他了。
表麵上故作嗔意，內心說沒有觸動是假的——蘇折夜知道顧垣無意間說出的這句話，就是他的真實所想。
若有一天自己真的不要他了，他是會守著這段回憶孤度餘生的。
心臟密密麻麻泛起了酸澀，蘇折夜抬眸，透過鏡子靜靜注視著顧垣。
“怎麼了？”
顧垣問。
這回輪到蘇折夜搖了搖頭。
見他不說，顧垣也就沒再多問。
但小狐狸表達愛意的方式有很多，最直接也最熱烈的就是——肉、體的給予。
顧垣下午都在房間陪蘇折夜看電影，臨近飯點，他把ipad遞給蘇折夜，讓後者自己挑電影投屏看，自己去做飯。
顧垣還記得昨晚蘇折夜喝了不少酒，於是讓管家買了一隻老母雞，加了菌類和幾味藥材一並燉上了。
既然要喂飽嘴刁的小狐狸，那就要更用心地做飯。
兩個人的晚飯顧垣花了一個多小時，夜幕降臨，他拿出手機準備喊蘇折夜下來吃飯，卻驀地想到小狐狸還被自己關著呢。
眸底有一閃而過的溫柔，顧垣拿過純木托盤，裝好飯走上樓。
一趟不太夠，還得再來端一趟。
這麼想著，他推開了房門。
然後腳步猛然頓住。
聽到動靜，床上的男生也抬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