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畢竟,他是兩個孩子的生……(1 / 2)

我有紫貴之氣 絕歌 7518 字 3個月前

清晨, 連曉星吃過早飯,跟著大家出發。

一天時間門, 蓮花觀就從附近調了十幾輛車過來, 把這次去冥府的法師全都裝下了。車子從道觀出發,開了一小段就到了碼頭。

碼頭上還有一個舊時候的牌樓,上麵寫著“橫渠渡口”, 車子開過牌樓,沿著兩車道寬的混凝土路麵, 一直開到碼頭的停泊位處停下。

碼頭處停有兩艘四五十米長的渡輪,大家分坐兩艘渡輪出發。

連曉星下車後, 跟在連鏡身後,踩著舢板上船, 好奇地打量四周。甲板上還堆有貨,鎖得嚴嚴實實的,還貼有符, 裡麵散發出惡臭味。

船艙裡的是上輩子中巴車上非常常見的布坐椅, 位置隻夠坐下一個人。她這輩子生得富貴,十幾年沒見過這種椅子, 乍然看起來竟有種親切感。

她又坐在窗邊往水裡瞧去, 好奇會不會有女鬼在水裡看著她, 但除了滾滾河水, 什麼都沒有。

連鏡告訴連曉星, “這幾州之地荒廢數百年,橋梁全毀,許多路也毀得連車都走不了,路運不通。我們從橫渠河入興水江,沿興水江到興城。古時的城市, 特彆是大的城池,都是沿江河湖泊建造,為的就是水源充足和交通便利。那時候沒有汽車,運輸全靠人力和畜力,運輸成本高,船運是古時最省的一種運輸方式。”

她又向連曉星講起興州的發展史和興衰過程,剛說了幾句,便見到船艙裡懸掛的電視屏幕裡出現了裴曉晨的身影。剛才還在播放的晨間門節目直接被掐了,屏幕右上角有著直播兩個字。

裴曉晨的身影出現在直播鏡頭前,說:“大家好,我是裴曉晨。針對冥王要求興州駐軍撤離,我有不同的意見。作為軍人,我有守土保疆之責,腳下的土地,寸土不讓。昨夜,我一路急行軍趕到興州大營,如今已經完成調防。興州在,我在!”她說完,打了個手勢,直播鏡頭又切到整齊排列的隊伍前。

站在隊伍最前麵穿著赫然是獨立營營長,衣服都換了,看起來好像升職了。各個方陣隊伍前麵站著的軍官,也都換成了連曉星熟悉的麵孔,無一例外,全都是獨立營的人。

連曉星問:“媽,姐這換防怎麼怪怪的?”

連鏡說:“興州大營駐紮了一個師,是抵禦冥王的第一防線。你姐把整個師的軍官從上到下全換成她的人,現在這支部隊由她說了算,同時,這場直播是在京海一台進行的,說明她已經把天祿將軍府的官方發言渠道也捏到了手裡。她這既是向你爸宣戰,也是在告訴我們,現在到興州,她能保障我們的安全。”

連曉星說:“我姐那句,興州在,她在,更像是在向冥王宣戰。”

連鏡說:“你姐的意思是興州是她的了,不管是冥王還是你爸,都彆想讓她手裡搶走。”她若有所思地說,“她沒有回京海利用輿論和天祿讓你爸讓位,看來是改變略策了。”

連曉星不太懂,問:“有什麼區彆嗎?”

連鏡說:“你姐回京海時從你爸手裡接管天祿將軍府,是繼承將軍府的基業。她想要不被架空,就得把掌權的那些人大換血,但這些人全是血親、姻親,盤根錯節地絞在一起,榮辱一體捆綁極深,不是她能動得了的。他們屬意的繼承人是裴照,裴歡也有一部分支持者。你姐,在蓮花觀看來是將軍府的人,在將軍府看來是蓮花觀的人。她是兩頭都沾,但兩頭都不占。”

連曉星小聲說:“聽起來好像有點可憐。”

連鏡說:“沒你的處境好過就是了。”

連曉星說:“我以後對她好點。”

連鏡看她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也是有點愁。她說:“你姐原本的打算是想用天祿強壓那些人聽話,但現在天祿這步棋走不通了,於是改換略策另立門戶。她剛才那段話的開頭自稱是裴曉晨,而不是少將軍裴曉晨。”

連曉星“哦”了聲,點頭說:“天祿是不靠譜,都讓裴家人往死裡坑了,還護著裴家人呢,傻啾啾的。”

連鏡看向連曉星,沒好意思說她,你還好意思說彆人傻啾啾的,可想到天祿確實不太聰明的樣子,又深深地沉默了。

連曉星感覺到天祿睜開了眼睛,緊跟著暈眩感襲來,就被拉進了白蒙蒙的空間門裡。

天祿趴在地上,一夜沒見,身上的裂紋少多了,看起來精神不少。

她問:“你吃仙丹啦,好這麼快?”

天祿說:“你這裡精純的念力足,吸收多了,好起來自然就快。我問你,什麼叫我讓裴家人往死裡坑?”

連曉星就把他們在海邊沙灘上第一次開鬼門進去,裡麵有巫教的上千屍怪伏兵,還有一條僵屍王斷臂的事告訴天祿。

她說:“我聽說當初處理僵屍王屍體的是裴老三。你還是神獸呢,裴家人往你的鱗片裡塞僵屍王指甲,你都不知道。我姐後來把這事告訴了我爸,但我爸隻在嘴巴上說說要嚴查內鬼,但沒處置任何人。聽我媽說,裴家人的祖墳是真龍葬地風水局,但用來養屍了。你隻能帶給他們家富貴,沒法護他們入主盛京。”

天祿怔了好半天,問:“裴家人掌權的那些人,勾結巫教?”

連曉星說:“你是他們家的守護神獸,你問我?”她才懶得搭理這個憨憨,掐了道蓮花回魂咒,回神了,然後就見到親媽的臉色不太好,問:“怎麼啦?”

連鏡說:“你這樣下去,離魂症會越來越嚴重的。”

連曉星說:“我能自己回來就成。”她閒坐著無聊,又跑到甲板上去玩,結果聞到箱子裡飄出來的陣陣惡臭味,又特彆好奇地湊過去。

趙呈祥的聲音船艙上方的甲板傳來:“是巫教使者的屍體,運到興州加工廠做成法器和符墨之類的東西。”

連曉星問:“你不在船艙裡待著,跑上麵做什麼?”她瞄了眼四周,找到樓梯,上到船艙頂上。頂上是個露台,掛了幾個救生圈,再沒彆的,但站得高,風大,熏不著。

趙呈祥說:“空氣好唄。”

她說完,在甲板上盤腿坐下,繼續看新聞。

連曉星好奇地湊過去,見是京海二台,右上角掛著直播,幾個專家在那裡討論局勢變化,旁邊有小畫麵在播放裴曉晨在興州換防的畫麵。

他們提到,天祿將軍府的發言人宣稱,此次換防是少將軍裴曉晨擅自行動,並且,據可靠消息,她的換防行動,造成至少三十四名高級軍官當場死亡。駐紮興州的第七師師長裴煦也在換防中被裴曉晨擊碎喉骨、頭骨當場死亡。

更有專家表示,“在我看來,這不是換防,而是一場有預謀的暴力軍事政變!”

連曉星看了一會兒,這些人的討論內容不外乎就是在那裡指責裴曉晨的行動不對,並且擔心會引發進一步的武裝衝突,甚至引發戰爭。更有甚者,在那裡稱,裴曉晨已經跟冥王勾結上,要跟信奉天祿神獸的天祿將軍府決裂。

連曉星有點不太樂意。她拿出自己的手機進入自己的直播間門,就看到裡麵好多人,在那裡打字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