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麻煩你,讓你的繼承人來……(2 / 2)

我有紫貴之氣 絕歌 12713 字 3個月前

裴曉晨來吃飯是正常的。

天祿需要吃飯嗎?

連曉星看著天祿問:“你需要吃飯?不是,我是說,你需要吃普通人的飯?”

天祿說:“也能吃。”

士兵們看到天祿和少將軍,又激動得躥起身,行禮!

裴曉晨回禮之後,讓他們坐下,拉著連曉星去到打菜的地方,從櫃子裡拿出個托盤給她,說:“想吃什麼自己點。”

盛菜的炊事兵激動得手都在抖,本來想打滿滿的一勺菜給走在最前麵的少將軍,卻顛得隻剩下一點底。

裴曉晨說:“手,穩住!”

炊事兵穩住手,又再給添了一勺。

裴曉晨、連曉星、天祿、趙呈祥湊到一桌。

士兵們不斷地瞄過來。

直播鏡頭前的軍校生、其他部隊的兵,眼饞得直想哭。羨慕啊!

有幸坐得離他們位置近的,紛紛悄悄的拍照,努力想辦法在直播鏡頭中露個臉,還有跑去比丫字的。

連曉星看到了,又調轉鏡頭給了他們幾個特寫,可把他們給高興壞了。

她看到士兵們這麼開心,一高興,又手結一朵神蓮燈飄到餐廳空中。

大白天的,陽光充足,神蓮燈顯得並不高,就是淡淡的一團蓮花飄到空中,然後有微微的風漾開,當蓮花的光與陽光接觸到,便化成彩色的漣漪一圈圈擴散開,猶如彩虹般飄在餐廳裡。

士兵們再也忍不住驚呼出聲,很多人伸手去摸那光,觸手微涼,像有一股淡淡的微風從身邊拂過,帶來蘇適愜意的觸感。

裴曉晨見狀,笑笑地給連曉星多夾了兩塊肉。

剛接手的部隊,又是以血洗整個軍官層的方式到手的,人心難免浮躁難安。不過,從現在起,軍心算是徹底穩下來了。

連曉星看他們喜歡,又連結了好幾朵過去。

趙呈祥的電話響,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大師姑打來的,當即接起電話。

與此同時,裴曉晨的電話也響了,是她留在京海市的情報人員打來的。

兩人同時接到同一消息:“京海市的炮兵團正在轟炸蓮花山。”

裴曉晨說:“立即把現場拍攝影像傳過來。”

趙呈祥掛掉電話,喊:“曉晨,彆玩了,看群消息。”

裴曉晨收到一段視頻,是從遠處拍攝的蓮花山。大白天的,蓮花山上全是密集的爆炸聲,整座蓮花山籠罩在煙塵中。

很快,就有偵察機航拍的畫麵傳來,這座在京海市存在一千多年的道觀,整座山都卷進了炮火中,道觀隻剩下主殿保存完好,就連後山的靜湖院也炸到炮彈摧毀,麵前湖炸到決堤,湖水順著山體流下,裡麵養錦鯉、烏龜在炮轟中直接被炸到天空……

餐廳中懸掛的大屏幕電視正在放京海一台,之前還是放午間新聞,卻突然間畫麵切成直播,播放的正是蓮花山被炸轟的畫麵。

原本極為興奮的士兵們看到電視畫麵,笑容從臉上消失,紛紛看著電視裡的直播畫麵,許多人擔憂的看向連曉星。

連曉星本來覺得自己能穩住,可當她看到靜湖院被炸的畫麵傳來,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趴在裴曉晨的身上“哇”地一聲嚎啕大哭。那是她的家。

裴曉晨攬住連曉星,哄道:“彆哭啊,應該都轉移走了。”

連曉星嗚嗚哭:“湖裡的烏龜都炸上天了……湖又搬不走,你跟趙呈祥去小溪裡抓回來的小王八也沒了。”

裴曉晨的眼睛也紅紅的。

蓮花觀裡有她的童年,她最無憂無慮的時光。

趙呈祥沒什麼反應,繼續吃飯。他們的炮兵有點慢,十一點的時候蓮花觀的人就已經全部撤離了,貴重物資都帶走了。

神蓮蓮台供著個同等大小的玉雕神蓮,底下鎮了道神蓮接引玉符,充作偽裝。

隻是千年古觀,一下子就全沒了,哪怕心裡有準備,也極不是滋味。

她把肚子撐得飽飽的,先填飽肚子,回頭才有精神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連曉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哭,坐在那直抽氣。

餐廳裡的士兵們全部站著,看著裴曉晨,等著她的命令。

裴曉晨把連曉星交給趙呈祥,大聲道:“繼續吃飯。”

士兵們這才坐回去吃飯,之前的高興全沒了,紛紛低聲交談議論。

趙呈祥把哭到沒了力氣的連曉星背上車,送到裴曉晨安排的休息室休息。

連曉星睡到下午點才醒。她起來時,看到趙呈祥正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橫著手機屏幕看東西。她看了眼時間,湊過去,就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穿著將軍服飾站在天祿將軍府的禮堂大廳。

趙呈祥見連曉星醒了,調開音調。

連曉星聽了一下,這人說話慷慨激昂一副鐵血軍人的氣勢,但她沒聽懂他演講的重點在哪,問:“這人是誰?在乾嘛?”

趙呈祥說:“裴照,接受天祿將軍府老夫人的安排,臨危受命,臨時從前線趕回京海,出任代理將軍職務,並且發表了針對裴曉晨叛逆行為的軍事演講。目前永州八萬精銳抽調四萬,會同各其他五州抽調的兵力組成十萬大軍,正在開赴興州,要實施圍剿。”

連曉星問:“他們不管我爸死活了?”

趙呈祥說:“你可以這會兒去你爸那裡看戲,我估計你姐,這會兒在你爸那裡。”

連曉星簡單梳洗後,讓趙呈祥帶她去。

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部隊裡麵的軍醫院,在護衛的引導下去到裴寂的病房。

裴寂的傷並不致命,但胳膊的骨頭和肉都爛了,再高的科技也保不住,隻能截肢。他躺在病房上,旁邊的裴曉晨在給他削水果,一副父慈女孝和景象。

病房裡的電視機裡正在播放裴寂出任代理將軍的景象。

裴曉晨一邊削著水果,一邊問:“裴照出任代理將軍,沒問過你吧?”她瞥了眼進來的連曉星和跟在旁邊的攝像頭,又扭頭看向裴寂說:“裴照有親生父母的,就是不知道當上將軍後,還記不記得你這伯父。說起來,裴照這個代理將軍的位置是奶奶扶上去的,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她指向她和連曉星:“能叫你爸的,隻有我倆!”

連曉星說:“錯了,隻有你。我不想認他!他又沒養過我,還用導彈炸我和媽。”

裴曉晨把削好的水果遞給裴寂,被裴寂用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掌打飛。

裴曉晨嘲諷一笑,“您屬意的繼承人出任代理將軍了,鏟平了我們幾個,軍功傍身,就能順利出任正式將軍,您生什麼氣?您親自給裴照鋪的路,他有今天,您應該高興才是。根據律法規定,誰繼承家業大頭,誰負責贍養,您不能讓您的家業財產都由裴照繼承,卻讓我給您養老吧?你手裡的兵,你的財產,我可是一分沒撈著的。曉星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姥姥撫養長大,在您這唯一撈著的就是顆導彈轟彈!從法理上、情理上講,負責為您養老的都該是裴照。爸,您是天祿將軍府的將軍,我總扣著您不太好。”

她把旁邊的坐機拿到裴寂麵前,說:“麻煩你,讓你的繼承人來接你回去。”

裴寂把座機摔到地上,指著裴曉晨,冷聲說:“輪不到你來冷嘲熱諷,也輪不到你來安排我。”

裴曉晨也冷冷一笑,“裴寂,裴照要是認你,願意讓你過風光日子,我自然是樂意放你回去的,但要他不來,我這裡留給你的隻有特級牢房一間,畢竟您是紫級,低等級的牢房,我怕關不住您。”

裴寂的臉色微變,沉聲問:“你說什麼?你把我關哪?”

裴曉晨冷聲說:“你總不會認為,用導彈炸我媽和曉晨,你還能享受特級高乾牢房待遇吧?金級以上級彆的重刑犯終身□□的特級牢獄最適合你!”她扭頭吩咐站在旁邊二十四小時輪流盯警裴寂的金章殿衛,“看牢他!”

她俯身撿起裴寂扔到地上的水果,扔進垃圾極,徑直離開。

連曉星想了想,對裴寂說:“我覺得我跟媽媽不會想去跟你探監的。”快步出了病房,去追步伐走得飛快的裴曉晨,她的腿腳沒那麼好,追起來吃力,喊:“裴曉晨,你等等我。”

裴曉晨停下步子,回頭看著氣喘籲籲跑過來的連曉星,臉上的憤怒壓下去,胸前的劇烈起伏也漸漸歸於平靜,說連曉星:“你跑慢點。”

連曉星說:“誰叫你走那麼快。”

裴曉晨問:“有事?”

連曉星說:“沒有啊,就是想說,你們這規定好,誰是繼承者誰養老。裴照來接裴寂,你真的會放人嗎?”

裴曉晨說:“當然放!隻要裴照親自來接,我立即放了裴寂。可裴照會來,敢來嗎?”

連曉星想了想,說:“我覺得裴寂這會兒死了,對裴照是最有利的。最好是你把裴寂殺了!”

裴曉晨說:“行了,你就彆操心了。我先去開會,對方來得最快的隊伍,現在出發的話,今晚就能到。我們這邊得儘快應對回擊。一個小時後,我這邊會有個發布會,你可以來聽聽。”

連曉星應道:“好。”

裴曉晨說完,快步離開。

連曉星看裴曉晨這忙忙碌碌的樣子,問趙呈祥:“比起我姐,我是不是顯得太閒了?”

趙呈祥說:“你可以把顯得兩個字摳掉。”

連曉星也沒了逛軍營的心情,問趙呈祥:“你帶畫符材料了嗎?”

趙呈祥心說:“現在全蓮花觀屬我帶的畫符材料最全最多!”她說:“帶了呀,包括玉板符都有。”

連曉星說:“我們回房畫符吧,一個小時也可以畫好多了。”她好像也就這點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