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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詩而已。”關初望著掛在牆上一副大字:唯夢閒人不夢君。

小秘書抱著玫瑰,站在屏風外,不敢越過去,但又按捺不住好奇,便是探頭探腦的。但見關初從屏風的衣掛上取下一件孔雀藍的羊毛呢外套披上,摁下領口的子母扣,手指下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聲響。他也仿佛隨之徹底清醒,目光敏銳地掃過小秘書。小秘書陡然低頭,把胸前怒放的玫瑰往前送了送,說:“這是您要的玫瑰花束,要放瓶子裡插上嗎?”

“這個不對。”關初說。

“不對?”小秘書詫異中帶著慌張,“正好五枝紅玫瑰和五枝白玫瑰,分兩邊擺好呀。”

“你這個紅玫瑰是卡羅拉玫瑰,較為俗豔,”關初拿出手機圖片,放在小秘書麵前劃了一下,“我要的是傳奇玫瑰。”

小秘書有些迷糊了:“有什麼不一樣嗎?”

關初道:“傳奇玫瑰的花瓣比較厚,有絲絨質感。”

小秘書仔細對比,確實發現了區彆,卡羅拉玫瑰是比較常見的那款紅玫瑰,鮮紅色大花朵,鮮明打眼,但也容易流於俗豔。而傳奇玫瑰的紅色較暗,花瓣上布滿了細細的絨毛,使之具備獨特的複古絲絨質感,豔而不俗,高貴典雅。

關初拿回手機,回到辦公桌旁邊,拉開椅子,一邊說:“你買的白玫瑰是市麵上出貨量最大的雪山玫瑰,我要的是北極星。”

小秘書十分慚愧,隻好說:“對不起,我沒看清楚,我以為都是玫瑰都是一樣的,除了顏色沒有區彆……”

關初看著下屬羞愧的臉,用和緩一點的口氣說:“沒關係。”停頓了一秒,關初又道:“我最初也以為都是一樣的。”

關初最初也和小秘書一樣“直”地認為,所有玫瑰都是一樣的。

看久了才知道並非如此。

他離開了舊酒長街之後,想起當初喚醒自己對血紅的渴望的智齒。

巨大的花瓶砸下,破碎中一半紅一半白的玫瑰。

從槍口裡崩出來的,一朵紅、一朵白的玫瑰。

他試圖從花店裡購買,才發現每一種玫瑰都有自己的姿態。他才開始花心思去尋找,智齒從前為自己挑選的花是哪一株、哪一朵。

關初坐在椅子上,對小秘書說:“我買花有熟悉的商家,這是他家老板的聯係方式。”關初拿出一張泛黃的名片,遞給小秘書:“他會知道我需要什麼品種、什麼品質的花。我打算從他那兒批量購買,用於裝飾易閒君的喪禮。”

小秘書皺起眉,好像有點兒為難,說:“可是……皇宮有指定的花卉皇商,您說的這個商家不是注冊皇商,我們不能在皇宮使用他的產品。”

關初想了一會兒,說道:“易閒君的喪禮也不會在皇宮操辦,他本人也不是皇室成員,這個應該沒有關係的。太子那邊我來說,你先去辦吧。”

小秘書點了點頭,記下了這件差事,然後又說:“計算吉時和設計風水的大師來了,您要見嗎?”

說實話,關初對這種迷信行為向來是嗤之以鼻的。但是太子妃說算時辰和風水是易家傳統,皇室也多有信這個的,況且搞搞儀式,還能創造就業、拉動內需,何樂而不為呢。

關初也沒那麼大意見,便依從了,讓那位與皇室有多年合作關係的風水師來給建議。

這位老大師便進了室內,跟關初友好地表達了意見。小秘書則在旁邊用電腦打字,記錄下大師對於喪禮布置的種種意見。

關初聽後,也沒發表己見。他自認為沒有必要多費唇舌與人辯論。橫豎大師的布局建議,他聽了就聽了,要不要執行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待布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