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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金瓶努努嘴,“說得像誰家沒上過幾節巫術課一樣!”

現在彆說是有錢人家了,就是小康之家,也都會供孩子上巫術課,不分女男。當然,如果家裡財政困難,自然是優先供女兒讀書。可是像金瓶這樣的有錢人,男人也是一樣讀書的。

“真的好笑,”金瓶說,“那個白瑰還笑我們沒文化。他有文化,他讀得書多,還不是和我們上一個學校?男人讀書有什麼用啊,以後嫁了人,誰高誰低還不一定呢。”

這些人自是竊竊私語,白瑰卻是充耳不聞,隻默默回宿舍。

他的宿舍是豪華間,三室兩廳,能配一個貼身隨從。

不巧的是,他從家裡帶來是侍從不幸得了傳染病,不能繼續侍奉。家裡來不及安排,學院便替他換上了新侍從。

新侍從名叫陳昭眉。

白瑰第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陳昭眉從根本沒有伺候過貴族的經驗——他連鞠躬的角度都不對。

可是,白瑰沒有提出任何批評。

陳昭眉還經常用錯敬語,但白瑰也沒有說什麼。

更彆提,陳昭眉雖然粗魯,但長得倒是很漂亮。

因為這張臉,白瑰才覺得“一個完全不及格沒經驗的侍從被學院選中來到白家千金身邊侍奉”這件事沒那麼奇怪。

他長得實在很好,足以彌補一切過錯。

白瑰本來就是一個對下人犯錯容忍度很高的人,更彆提新侍從有一張可以讓人輕易消氣的臉了。

陳昭眉擺錯餐具也好、端盤子的手勢不對也罷,白瑰都可以不計較。他偶爾耍滑頭,故意摸魚偷懶,白瑰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過問。

陳昭眉觀察白瑰,發現白瑰這人真的是被保護得太好了,老是窮講究。

比如說,白瑰此人飲茶,必須要用蒸餾過的天水。

所謂“天水”,顧名思義,就是“天上落下的水”,比如雨、雪、霜、露。但因為這些水落下來後可能會被汙染,所以飲用前還需要蒸餾、煮沸。

陳昭眉有時候嫌麻煩,就直接去小賣部買瓶蒸餾水回來燒開了給白瑰泡茶喝。他就不信白瑰真的能喝出來區彆。

第一次把蒸餾水遞到白瑰麵前時,陳昭眉還有幾分忐忑,上下打量白瑰的表情。但見白瑰抿了一口用普通蒸餾水泡的茶,眉心微蹙。

陳昭眉一下心就提起來了:不會吧?他難道真的能嘗出來水的區彆嗎?

但見白瑰把茶杯放下,輕輕看了陳昭眉一眼,這一眼好像能把人看穿似的。陳昭眉仿似被一刀刮過,血肉淋漓——這樣的感覺,在陳昭眉第一次見白瑰的時候也產生過。

那時候,他在白瑰麵前鞠了一躬,說:“您好,我是學院派來的侍從,陳昭眉。”

白瑰問:“我看到你的簡曆,說你是男仆學院畢業的,有服侍貴族的經驗?”

陳昭眉一點兒也不心虛地撒謊:“是的,公子。”

那時候,白瑰就是那樣輕輕掃了他的臉龐一眼,卻掃得陳昭眉頭頂發涼。

這涼意仿佛又是錯覺,白瑰很快恢複了那種無情的溫柔神色:“嗯,不錯。”

白瑰把茶杯放下,並不再飲第二口茶了,隻道:“去備上蠟燭吧。”

這個備上蠟燭的意思,就是白瑰要更衣了。

陳昭眉低眉順眼地進了浴室,並在浴室四角擺上用手工玻璃瓶裝著的蜂蠟香薰燭。因為巫師世家那該死的儀式感,他們還不能用打火機點蠟燭,得拿出古法製作的火折子點火。

不過,在高度依賴巫術這種神秘力量的巫星,科技方麵確實遠遠落後於地球。但巫星人對此毫不在意,甚至還十分驕傲。

陳昭眉一邊吹亮火折子,一邊想道:那麼喜歡傳統文化、那麼排斥現代文明,怎麼還用抽水馬桶不用農家糞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