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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瑰的表情,陳昭眉很滿意,然後繼續他的表演:“他……他張口就問……公子是不是用過我了?”

白瑰心內一震,忽想起昨晚的夢,在心裡默念起幾句《男德·守貞戒色篇》。

陳昭眉便把金瓶調戲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他不能告訴白瑰,自己的無敵鐵拳把金瓶一擊打到失去意識。

陳昭眉隻推說:“我嚇得趕緊推開他跑了。幸好我粗活乾多了,力氣夠大。他沒反應過來,讓我溜了。”

這個故事的結尾,細想來還是有一點蹊蹺的。

白瑰對此半信半疑,但出於禮貌,他沒有提出質疑。

陳昭眉以為白瑰信了,便加大力度地哭喊,又說:“公子要替我做主啊!不然,我一頭碰死了罷了!”說完,陳昭眉作勢要去碰頭。

白瑰完全不相信陳昭眉會去尋死,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勸了兩句。

被勸了之後,陳昭眉越發來勁兒,有點兒不依不饒的架勢了。

白瑰隻好問他:“你希望我做什麼?”

陳昭眉抽抽嗒嗒,說:“公子得替我做主啊!”

白瑰大約明白陳昭眉的意思了,但做主是不可能做主的。白瑰斷定陳昭眉沒跟自己說實話,不知其中藏著什麼算計。而金瓶那家夥,腦子實在不太靈光,說不定已在陳昭眉這兒吃了暗虧。

白瑰淡淡定定地指著放在桌麵的《男德》,說:“你翻開第五章 看看。”

陳昭眉疑惑地拿起《男德》,翻到第五章 。

白瑰說:“你念念第六行。”

陳昭眉對著第六行,逐字念道:“男子不必豔色美麗,應忌冶容誨淫……”

冶容誨淫,這話陳昭眉是懂得的,“冶容”是指打扮妖豔,“誨”是誘導、招致的意思。冶容誨淫,簡單來說,就是打扮得妖豔容易招惹淫亂的事。

陳昭眉怔住了。

他真的很震驚,如同地球女人被非禮後還被指責裙子穿得太短那樣的震驚。

陳昭眉簡直心梗。

他算是明白,自己剛剛表演可憐,根本博取不了這個冰塊臉的同情嘛!

這個冰塊臉不但不同情自己,還反過來說我不守男德!

陳昭眉深吸一口氣,後仰道:“按照公子的意思,這是我的過錯?”

白瑰緩緩搖頭。

陳昭眉便問:“那公子是什麼意思?”

白瑰回答:“我不這麼想,但大部分人都會這麼認為。這事一旦宣揚,他不過挨兩句批評,最高就是處分,而你的處境,恐怕會艱難百倍。”

陳昭眉這是又好氣又好笑,索性也不裝可憐了,另換上一副模樣,眨眨眼,說:“金瓶問我,難道我這樣的下流貨色不會想上主子的床嗎?”

非禮勿言,非禮勿聽,白瑰自不搭話,假裝沒聽見。

陳昭眉笑了笑,又道:“他這話其實不無道理,但我雖然下流,亦不是什麼床都稀罕上的。我隻看得上您的……”

白瑰一臉淡漠地打斷他的話:“老師讓你的罰寫,抄完了嗎?”

陳昭眉愣了一下,馬上又擺出可憐臉:“我抄到一半就被金瓶……怎麼抄寫嘛……”

“無妨,我的書房可以借給你用。”白瑰道,“你現去抄寫,三小時後,我來抽背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