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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眉沒有多說一句威脅的話。他隻是重新站起來,將手機在對方麵前晃了晃,隨即插入口袋裡。這簡單的動作看在金瓶眼裡,卻無異於利刃收鞘。

金瓶仰望著山一樣沉默冷酷的陳昭眉,在他眼中,陳昭眉再不是那個可以任意欺侮的賤奴,而是捏著他性命的惡魔。

他如同被刺穿了心一樣,臉上頓現死灰之色,雙目沒焦距地望著這個惡徒。

見金瓶如喪家之犬,陳昭眉並不覺得痛快。像他剛剛說的,他覺得自己做的算是一件頂沒意思的事。

及至陳昭眉回到包廂,已經過了大半小時。白瑰免不得問他:“怎麼去了這麼久?”

陳昭眉答:“我在冰室看到了金守貞……”說著,陳昭眉又擠眉弄眼地低聲說:“還有一個女人。一看就是市井裡的那種女人。”

白瑰有些訝異:“你是說,他和一個外頭來的女人在冰室密會?”

“是啊。”陳昭眉歎了口氣,“也怪你們白家的人太軟和了,上次沒受到懲罰,現覺得白家好欺負,居然帶了個女人來,說是想毀您的清白!”

白瑰似沒想明白:“他能怎麼辦到呢?”

“這樣簡單,聽他說,是想先買通我,在你的茶水裡下藥,叫我帶你去下頭歇息,再把賊人引進來,這就可以了。”陳昭眉的話半真半假。

他剛剛已從金瓶口中撬出了全盤計劃:金瓶花錢買通了市井混混丹妮,以及戲樓的小領班。有領班的幫助,他自然能把丹妮帶進被清場了的戲樓。領班先把陳昭眉騙到地下室,讓丹妮糟蹋並拍照。這樣,金瓶就能威脅陳昭眉,讓他幫忙算計白瑰的清白。

聽完金瓶的敘述,陳昭眉覺得好笑:彆說他不會折在一個混混手裡,就是他馬失前蹄,真的不幸被那個丹妮給搞了,他也不會被威脅到。

他可以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是被“侵害”了,而不是被“玷汙”了。他會因此受傷,但並沒有因此變得“不完整”,更談不上“被毀掉一生”。

這不是他的優勢,而是他的幸運。

他的幸運是生在一個與巫星不一樣的社會。

他很難想象,這樣的不幸如降臨在白瑰這樣的人頭上,會造成一種怎樣的災難。

陳昭眉微微一歎,望向白瑰的眼神裡都多了幾分真切的柔慈。白瑰有記憶以來,從未被這樣的目光看過。就好像蝴蝶第一次振動翅膀,花瓣上帶著香氣的粉末都會隨之飛舞。白瑰的眼睫毛扇動兩下,黑色的眸子凝睇陳昭眉,似乎在無聲地問著什麼。

陳昭眉沉默半晌,說道:“我實在難以想象,他居然會用這麼惡毒的辦法對付你。他明明知道,這對你而言會是極大的傷害。”

當陳昭眉洗掉金瓶的朱砂痣的時候,那麼不可一世的金瓶仿佛連魂兒都丟了,全無生氣。他明明是那麼剛強的一個人,一瞬間變得弱如草芥——這樣的巨變,連陳昭眉都不曾預料到。

抹掉一個人的朱砂痣,似乎真的是一件過於可怕的事。

在完成陷害白瑰的任務的路上,陳昭眉不免卻步。

白瑰聽到陳昭眉的話,卻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隻說:“你多慮了。”

“多慮了嗎?”陳昭眉想了想,卻說,“你可彆太自信。雖然你是萬裡挑一的真言師,但是被下了藥,恐怕話都說不利索,更沒法對付那個粗壯的女人。你的清白,可不保啦!”

白瑰隻道:“我沒有淫念,這不是淫行,不是我的汙點,隻是我的不幸。”

陳昭眉愣了一下,沒想到言行保守的白瑰也有這樣現代的觀念了。但是他還是搖搖頭,歎氣說:“可是人言可畏啊。我這樣的人倒也罷了,你可是世家公子,以後要談婚論嫁、要迎來送往的,身上出了這樣的事情,隻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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