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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色相 木三觀 4934 字 5個月前

薑歸辛當然知道這樣剛剛好。

每次南決明眼中信手拈來的恰如其分,都是薑歸辛日以繼夜的殫精竭慮。

上車之後,二人坐穩。

南決明熟練地啟動汽車,狀似無心地問道:“看你這打扮,是鐵了心不以我秘書的身份出席了。”

薑歸辛心下一動,麵上不顯:“我可是已經被解雇了,還怎麼以您秘書的身份出席呢?”

南決明輕輕一笑,說:“這就是你的選擇,是麼?”

薑歸辛望向南決明,而南決明卻沒看他,隻是專注地注視著前方的街景,仿佛在心無旁騖地開車,剛剛一句,不過是信口一問。

薑歸辛忽視心裡刺麻,但笑道:“是的,我選擇了自甘墮落,南總。”

南決明沒有回答。

在沉默中,南決明駕車帶著薑歸辛來到一個私人藝術展,這展覽並不對外開放,隻邀請了圈子裡的幾位儒商參加。

大家彼此也都熟悉了,這些儒商們倒也認得薑歸辛,隻是首次見薑歸辛這樣打扮,都有些意外,笑著說:“今天的小薑真讓人耳目一新啊。”

在座幾個商人都聽說薑歸辛已被解雇,此刻看到他與南決明並肩出席,其實心裡也很疑惑,隻是沒有問出口,便從衣著打扮這種小話題上開始說起。

薑歸辛笑了一下,站在南決明身邊,其實心態也發生了巨大變化,隻是他臉上不顯露,卻把手伸向南決明的臂彎,將他健壯的手臂挽住——這個動作他不知曾幻想過多少次。

每每看著南決明隱藏在襯衫下的肌肉線條時,他都總想試圖觸碰,然而,真當他挽住這條手臂時,心裡卻是緊張居多,根本無心沉溺男色。

他看著是多麼遊刃有餘,其實心裡時常患得患失。

他苦苦支撐、辛苦籌謀,才來到今日這一步,難免會恐懼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他笑容可掬,眼眸發光,但誰知道此刻他心弦緊繃,隻怕自己當眾不問自取地挽住上位者的手臂,會淪落為一個當眾自取其辱的小醜。

但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在場個個眼尖,都看見薑歸辛這手不安分的去處,心下訝異,互相交換心照不宣的眼神,卻又人人都如薑歸辛一樣,小心地用餘光探尋南決明的反應。

南決明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他表現平淡,嘴角依然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繼續談風論月,引經據典。

大家都明白: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

一個個的都自認為明白過來:原來薑歸辛不再是南決明的小秘,而成了南決明的小蜜。

大家看薑歸辛的眼神立即隨著這個認知的轉變而轉變。

曖昧的含混的調侃的驚訝的……隱晦的輕視交織成一張錯亂的網,投在薑歸辛年輕鮮嫩的臉龐上。

視線是可以變得像刀子一樣的,一劃一劃地割他的麵皮,幸而他早做足心理準備,臉皮夠厚,刀槍不入地微笑著應對得當。

看完畫展,眾人便在餐吧落座午餐。

薑歸辛坐在南決明身邊替他沏茶,動作已帶著幾分親昵的討好。

看這形容,有人終於興致勃勃地開了個玩笑。一個儒商身邊的叫妮可的女伴裝作不經意地看向薑歸辛,然後一邊抿著嘴一邊調侃道:“還是小薑有辦法,原以為是下崗,沒想到是高升了。”

薑歸辛隻是笑而不語。

妮可又上下打量薑歸辛,笑道:“小薑,你這新造型,是不是為了讓南總看著更有食欲?”

眾人聽了這話,不禁紛紛笑了出來,笑聲蒙著細如微塵的嘲諷。

這些微塵並不礙眼,也不刺目,隻是四散著隨風飄入薑歸辛的呼吸,侵入他的眼睛,讓他有細碎的難受。但如他真的因為這些飛塵而展露不舒服的樣子,就免不了被確診:過敏——過於敏感。

薑歸辛甚至沒有抬眸去看南決明的反應:不用看都知道,南決明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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