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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色相 木三觀 4756 字 5個月前

看到南青平那一刻,南決明都怔了一下。

薑歸辛立即把手從南決明的臂彎裡抽出來:既然南決明連被同事看見都不想,那想必更不想被父親看見吧。

薑歸辛知道猛地把手抽出不太合理,便上前與對方握手:“南先生您好,我是小薑,在王女士的生日宴會有幸見過您,不知您是否還記得?”

南青平展顏一笑,回握他的手:“怎麼會不記得?最近我也聽說了很多你的事情。”

這句“最近我也聽說了很多你的事情”真叫人冷汗直冒。

南青平挑起鳳眼,笑盈盈道:“聽說你要開畫廊啊。”

薑歸辛立誌要當假借虎威的狐狸,自然是行事高調,一個畫廊還沒開業,就敲鑼打鼓街知巷聞,到處拿南決明的來做人情。

南青平會聽說,也不奇怪。

薑歸辛雖然有幾分不自在,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語氣輕鬆地回應:“是的,我計劃著開一家畫廊,也是希望能為藝術家提供一個展示和交流的平台。”

南青平眼中閃爍著笑意,道:“難為你這麼年輕也有這份情懷。其實我也對藝術頗感興趣,你開業那一天,可千萬記得邀請我啊。若有需要幫忙,也不要客氣,隻管跟我開口就是了。”

薑歸辛一下雞皮疙瘩猛起:他當然知道南青平也是藝術玩家,在藝術方麵很有資源,也很舍得花錢,可他從來沒打過找南青平幫忙的主意——蓋因南決明和南青平關係尷尬。

薑歸辛正窘迫,南決明替他開口說:“小薑那不過是小打小鬨,您大概也看不上。”

“怎麼會看不上呢?”南青平的情婦沈紫燕笑著說,“就算南先生看不上,我的兒子也很喜歡的,大家都是年輕人,正好彼此走動走動嘛。”

說著,沈紫燕又十分自來熟地拉著薑歸辛的手,說:“在王女士的生日宴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了,那時候就覺得你是一個標致孩子,現在一看,果然是有彆人沒有的伶俐。”

薑歸辛被沈紫燕說得一陣雞皮疙瘩要起來了,求助似的看向南決明。

南決明卻沒看他,已與南青平走到一邊說話。

南青平與南決明行到走廊另一端,笑道:“原本以為你這孩子不像我,現在看來,也是有風流性子的。到底是我的種。”

這話一聽,南決明幾乎惡心得胃裡翻江倒海。

從小到大,南決明就看著南青平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初時,南青平還顧及南決明是他未成年的兒子,好歹避著他。隻是他這樣放蕩的性子,總是難免會有被南決明撞破的時候。次數多了,南青平就覺得:“即便被看了也無不可,反正我的是兒子,又不吃虧。就當給他提早性教育了。”

有時候,南青平還覺得這樣的玩法很刺激。

可怕的是,母親王若杏也染上類似的惡習。

南決明每每不經意撞見這樣的場麵,心裡湧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那一刻,他仿佛被投入了一個令人窒息的密封罐之中被一股惡臭的氣味包圍。

胃部翻騰的,是憤怒,是惡心,是狼狽,是軟弱……

焦慮難眠,四麵楚歌而來,好似天花板都要墜落,把他鎮壓在華麗的豪宅裡,作一個不死的孤魂。

自那以後,他便極度憎惡男女之事。

經曆這些,南決明看起來卻依然是那麼平靜,琥珀般的眸子裡好似照不進七情六欲,枉生一雙桃花眼。

縱情酒色的南青平看著兒子越長越大,越來越從他琉璃般的眼睛裡看到了極致的冷譏。

身為父親的他陡然感到憤怒。

他設計以父的權威向兒子發泄他的不滿和憤怒。

南決明永遠微笑,眼裡的冷漠隻是更加激怒了他,讓他感到自己的無力和絕望。

這種憤怒如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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