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三合一(2 / 2)

上午和陸成午對峙,失去戰鬥目標的迷茫,被諷刺冷血無情、狼子野心的沉悶情緒還沒緩和,陸子野又給她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虞圖南絕不會用親情綁架陸子野,要求他留在國內,隻能一點一點的自我緩解消極情緒,安慰自己陸子野不想做無所事事的小少爺是件好事。

她不能自私地看完了山頂的壯闊風景,成了俯視陸成午的上位者後,以“爬山太累,彆登山”為由阻止還在半山腰的陸子野登頂。

世間風景壯闊。如果陸子野不想看,隻愛吃喝玩樂,做個閒散龍傲天,她會給他物質上的支持,讓他待在家裡當鹹魚小公子。

如果陸子野想,她理應支持他登高望遠。

好在這一次,他們的關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融洽,絕不會重蹈前世的覆轍。

想到這,虞圖南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兩天,生活一如平常。

虞圖南和陸子野很有默契地沒有再提出國的事。

虞圖南企圖紮進工作裡以忘卻偶爾湧上心頭的負麵情緒,去了公司,需要處理的事卻很少。

陸氏集團現任CEO倪君讓她多休息一段時間,南北影視則步入正軌,高管、項目負責人將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反而沒有什麼需要虞圖南處理的事。

一閒下來,容易多想。

前世陸成武的醜陋嘴臉和如今陸成午的謾罵場景重疊,時不時又會出現陸子野說要出國時的畫麵。

事情一起壓下來,沒來由得讓人煩悶。

虞圖南索性離開辦公室,

計劃出去散步兜風,剛出門,宋特助快步從走廊小跑過來,步履慌忙,顯然有大事發生。

還是緊急需要她處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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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圖南沒有半點散步計劃被打斷的不悅,內心反而湧現出淡淡的期待與興奮。

事情越重,投入的精力、時間越多,注意力需要高度集中,便能讓她無暇思考令人煩悶的瑣事。

“虞總。”宋特助氣喘籲籲,遲疑道:“有一件急事。”

虞圖南輕笑,表情和煦,自然地從宋特助手裡接過平板掃了眼,準備做一番大事的興奮與期待在看見屏幕上的頭條標題時,慢慢褪去。

——《得到陸氏股權後,虞圖南翻臉無情送親生父親進監獄?》

內容大致圍繞虞圖南得到陸成午股份前後展開。

文章猜測,虞圖南不受陸成午喜歡,短時間內得到大量陸氏股份實在蹊蹺,很難不讓人懷疑在“調包”事件發生之前,虞圖南已經和陸成午達成了某項協議。

陸成午給虞圖南股份作為“調包”事件的賠償,獲利的虞圖南不能再追究這件事,沒想到虞圖南翻臉無情,又要千億家產,還要陸成午進監獄。

後半段,文章從交易的角度詳細點評虞圖南無情,責罵她雖然小時候受了點委屈,但是也不能在已經達成協議的情況下,又給對方一腳。

...

評論區有罵陸成午,也要罵她的。

【其實我也這麼想,虞圖南心機好重,她下手好狠】

【?怎麼一股子聖人味道。】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親爹拋下我當初差點要了我的命,我送他進監獄。我失去了小半輩子的幸福和差點走向死亡,親爹可是要坐牢啊!】

...

虞圖南沒有多看,把平板還給宋特助。

宋特助:“十五分鐘前,這些不實報道湧入微博和其他新聞平台,南北影視將會配合陸氏公關部解決這件事。”

虞圖南:“嗯,要麼是陸成午要麼是沈念清,你們處理,我出門散步。”

宋特助抱著平板禮貌點頭,猶豫了兩秒,忍不住小聲問:“虞總,您沒事?”

虞圖南笑容淡淡:“沒事。”

“您現在出門,最好戴個口罩和帽子。”

“嗯。”

...

虞圖南在公司周圍的一家花店買了一束小雛菊,打了一輛專車。

距離目的地一個小時。

網絡上,討論聲四起。

陸成午獲獎麵臨五年刑期的消息傳出來後,全網震驚。有些人支持虞圖南的做法,認為對待傷害過自己的父親就應該絕情些;另一部分則站在了對立麵。

【虞圖南太狠了吧,我感覺得到股份撈到好處就行了,給個諒解書求和少罰點吧】

【感覺虞圖南好爽啊,一夜暴富..】

【爽???究竟是誰在幫陸成午說話,我把你丟到荒郊野嶺,看著你快死了也不幫你一把,這樣的曾

經很爽???】

【隻能說一句,聖人好多。以及,有些人不配做父親】

【笑死,無事的時候“女人不狠,地位不穩”,現在女人狠點,又開始罵人家為什麼要狠】

【可能他們需要一個非常完美的、天天受委屈的、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受害者吧,隻有這樣的受害者,才能引起他們的同情。受害者們請注意喔,千萬不要還手喔,不然爆出來後彆人隻會罵你為什麼要還手還要賠償】

【可是虞圖南拿到的股份太多,千億家產!!】

【好貪心啊】

【啊?陸成午計劃把家產給私生女的時候,不是他的貪戀嗎?水軍彆下場了好不好,看得我惡心】

【一想到有些人真情實感地認為虞圖南拿到的太多,我就黑人問號】

【陸子野虞圖南媽媽還在的話,兩個人過得好好的,都不用爭,家產本來就是他們的】

【望周知,虞圖南給了弟弟一半的股權】

...

網上吵吵鬨鬨。

專車停下。

虞圖南支付了車費後抱著小雛菊下車。

茵茵綠草,天地廣闊。

外麵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毛毛細雨。

來這的人不多。

虞圖南擁著小雛菊,依照著腦海裡的地圖往裡走。

深灰色的墓碑一排又一排。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是他們在世間的最後一次露麵。

越往裡走,墓碑越少。

虞圖南側頭仔細看過每一塊墓碑,尋找著上麵熟悉的名字。

又走了兩步。

終於找到熟悉的名字。

鬱瑾。

黑白照片上的人約莫十八九歲,很是年輕,像上一世她的媽媽,隻不過是年輕版。

虞圖南彎身放下小雛菊,起身,正要自顧自地跟照片上的人說話,視線裡忽然多了一雙黑漆皮鞋。

皮鞋上掛著幾滴水珠,晶瑩剔透。

雨後的泥土香混雜著雪鬆的味道滾滾而來,清淡又清新。

虞圖南微愣。

抬眸。

紀嶼淮撐著一把黑傘,雨幕朦朧裡,淡漠的眼眸裡染了幾分清冷的笑意,眼尾狹長。

他站在左側,黑西裝被微風送來的毛毛細雨潤濕了幾分。

“你怎麼在這?”虞圖南皺眉:“跟蹤我?”

紀嶼淮將一束小雛菊放在墓碑前,虞圖南這才注意到,墓碑上一共有四束花,都是小雛菊。

其中有三束,包裝相同,想必都是紀嶼淮送的。

虞圖南擰眉:“抱歉,語氣有些重。錯怪你了。”

三束小雛菊,說明他不止來過一次。

撞上,應該隻是偶然。

紀嶼淮往前走了一步,將虞圖南納入黑傘之下,看著她濡濕的發頂,聲音低沉:“不算錯怪,我在等你。”

“我知道,虞總不會忘記被人遺忘

的母親。她會在打敗父親之後,帶著戰利品和一束花,過來探望被父親傷透的母親。”

即便,她跟鬱瑾甚至都沒見過一麵。

“第三天,幸運被我撞見了。”紀嶼淮輕笑:“虞總,你沒來的這兩天,伯母托夢跟我聊了一次。”

虞圖南不願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偏生紀嶼淮話語不停。

“第一次,伯母問一對兒女的現狀,我跟她說姐弟關係融洽,女兒事業有成,兒子聽話懂事,唯有雙方遲遲不戀愛這點值得愁苦。”

“伯母很滿意,跟我說了一句話,我請求了她一件事。”

紀嶼淮的聲音很有魔力。

低沉,磁性,一字一句娓娓道來,引誘著人繼續聽下去。

虞圖南輕聲問:“說了什麼?”

紀嶼淮垂眸,視線無聲撞入她的眼眸,聲音低沉:“伯母說,很高興圖南還記得她。她的女兒絕不是心狠手辣的無情者,旁人不知道,圖南是內心最柔軟的圖南,是她永遠珍愛的女兒。”

虞圖南微愣。

明知不是鬱瑾說的,仍忍不住朝墓碑看去。

陸成午說像她這樣的人,隻配孤獨終老,上輩子,陸成武說過同樣的話,後來,她真的成了一個人。

黑白照片上沾了些雨。

照片裡,鬱瑾的笑容格外燦爛。

像上一世把她護在懷裡的媽媽。

媽媽總是這樣,永遠肯定她,誇她,是最寶貝的女兒。

虞圖南偏頭,不自覺地問:“她還說了什麼?”

紀嶼淮靜靜凝視她。

絲絲落雨被微風吹進傘內,淡淡涼意拂過臉頰,目光卻灼熱認真得緊。

“我讚成伯母的話,同意轉述這番話給她的女兒,但提了一個要求。”

虞圖南偏頭,不自在地躲過身旁人的凝視。

耳畔的聲音與氣息,卻格外低沉有力,無法忽視。

“我問伯母,圖南來的那一天,能不能送她回家。”

虞圖南心間微動。

“她同意了嗎?”

“沒有。”

虞圖南怔愣。

“伯母說,我女兒是天上翱翔的飛鳥,自主有想法,無論什麼事,都不應該來問她。圖南的人生,由圖南做主。”

“她會責怪我嗎。”

“永遠不會。”

紀嶼淮:“隻會心疼,心疼當陸成午狡辯推卸責任的時候,為什麼不能站到她的身邊。”

虞圖南眼眶微紅。

隔著朦朧雨幕,望著墓碑上的笑顏。

她明白沒有做錯任何事,所有報複手段都是陸成午應得的。

但虞圖南隻是人。

麵對質疑、責罵,會苦惱,會煩悶,會沮喪。

她需要肯定。

需要在意的人的肯定。

旁人是一句差評能毀掉所有好心情,虞圖南不一樣。

隻要有一條來自

身邊人的肯定,那些纏繞著她的情緒會通通消失。

周遭昏沉。

黑傘下的世界更暗。

虞圖南微掀眼眸,驀地道:“可以。”

紀嶼淮頓了兩秒,目光在她臉上流連,眉梢好看地揚起。

“現在走嗎?”

“嗯。”

***

陸子野看過網上的輿論後格外擔心自家姐姐,再加之宋特助說虞圖南下午出門散心,知道她心情不佳,在書房裡待不下去,索性在彆墅門口轉來轉去。

忽地。

麵前出現一輛車。

接著,一把黑傘。

駕駛座上,一個人下來。

身影頎長,氣質卓絕。

再接著,副駕駛的門被打開。

虞圖南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

“姐?”

虞圖南微愣,下意識從紀嶼淮那奪走黑傘:“你可以走了。”

紀嶼淮餘光瞥見雨幕下的陸子野,禮貌朝對方點頭。

陸子野理都沒理。

“他是誰?”

陸子野抓著黑傘,一邊打傘一邊問虞圖南。

“事業上的合作夥伴。”虞圖南想了想,“我今天下午去鬱瑾的墓地,在那碰到了他。”

陸子野連連打量對方,在虞圖南欲言又止的表情裡,什麼都沒說,抓著自家姐姐回了彆墅。

虞圖南無暇關心陸子野,腦袋裡一團亂麻。

紀嶼淮實在了解她,呈現出來的感情不像是演的。

可虞圖南又很難相信,像紀嶼淮這般沉穩的人能喜歡她到輕而易舉表達愛戀這種程度。

最關鍵的是——

她隻穿過來了三個多月。

即便紀嶼淮在她穿過來的第一天一見鐘情,總共加起來也知道三個月。

短短三個月,能讓成熟穩重的商人如此喜歡她?

虞圖南自認沒有這種萬人迷般的魅力。

“姐。”陸子野忽地走進,“你外套都濕了。”

虞圖南:“才看見。”

想到什麼,她謹慎地開口:“陸小野,你覺得紀嶼淮麵熟嗎?有沒有可能在我們那個世界,見過他?”

如果紀嶼淮跟她一樣,是穿越者,他們接觸的時間或者紀嶼淮認識她的時間並非隻有三個月,一切都能解釋得通。

陸子野撓頭想了一會。

“我隻記得,我們那個世界裡,有個同樣做遊戲行業的紀總,成績還不錯。就那款《盛大》,不對姐,你沒玩過,當時國內外風靡一時,我聽朋友說,老板姓紀。”

“確定?”

“確定。姐,你對他感興趣?”頓了頓,陸子野忽然輕笑:“可以,我留學,你戀愛。”

虞圖南皺眉:“不想讓我管你?”

陸子野:“管管管。”

“吃飯吧姐,餓了。”

陸子野今天的心情、狀態都很

好,一改以往的默默不語,飯桌上說話很多,虞圖南猜測是同意留學讓他一掃以往的低沉,默默鬆了口氣。

虞圖南邊吃邊聽他們說話,腦海思緒不斷,計劃著要怎麼試探紀嶼淮一次。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很快。

**

《山河萬古》進入緊張的開拍階段。

兩位小演員表現得很好。

虞圖南整理好心情後,總算找到機會過來探班,剛到劇組門口,從微信群裡聽到了一個故事。

來自薑朝暮。

【朝暮小公主:圖南,拍一張紀琮小叔的照片,我要看看他究竟什麼樣。】

【圖南:小叔?】

【季湛:圖南姐,紀琮是跟祁嫋搭戲的小演員。上次紀嶼淮說過他的事】

虞圖南隱約有點印象。

似乎是——

紀琮的小叔掌管家裡的財政大權,承擔著紀琮以及紀琮父母的生活費。紀琮則被小叔以“長大要開始賺錢”為由,拽進劇組演戲。

【朝暮小公主:上次我去劇組探班,給衣衣送吃的,劇組工作人員跟我說,紀琮很可憐,小小一個很紳士,家庭可能近兩年破產了,想要一架玩具小飛機,花不了多少錢,爸爸媽媽和小叔都不給買,被小叔忽悠著出來演戲,像是一個落魄小小公子。在劇組裡特彆惹人愛,提到你好多次啦,圖南。】

【朝暮小公主:我答應他,隻要好好演完這部戲,就給他買!】

【朝暮小公主:劇組工作人員跟我說,他小叔今天會去劇組】

【朝暮小公主:我倒要看看,忽悠可愛琮琮進劇組的神秘小叔究竟什麼樣】

虞圖南看完這段,總覺得有點不妙。

姓紀。

紀。

正這麼想,對麵走來了一個人。

長身鶴立。

想忽視都難。

“虞總。”

“你來這裡...”虞圖南腦海裡閃過一個荒誕的念頭:“為了接你侄子?”

“不是,我來見你。”紀嶼淮收斂笑容,目光深深:“接紀琮隻是順便。”

虞圖南加快速度往前。

紀嶼淮不緊不慢地跟上,語氣裡帶著點討好,尾音又有些委屈。

“虞總,彆生氣。”

“跟你見麵的機會委實稀少,接近你的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如果我不謀劃一番,虞總到現在都不記得我的名字。”

虞圖南回頭,視線停在他略顯著急的雙眸裡,硬邦邦地開口:

“我記得。”

“紀嶼淮。”

紀嶼淮微頓,眼眸似有冰雪融化,漫天春景,溫柔繾綣。

虞圖南皺眉。

“笑什麼?”

“喜不自勝。虞總念我的名字,很好聽。”紀嶼淮低笑著:“能不能再聽一遍?”

虞圖南耳尖微紅,狀似鎮定地上下打量紀嶼淮:“紀總,有沒有人跟你說,你最近很不要臉。”

“虞總是第一個。”紀嶼淮眼神漆黑,笑容很深:“這點暫時改不了。”

“臉麵在心上人麵前,不值得一提。”

“還有更不要臉的一麵,虞總看不看?”

紀嶼淮手指捏著喉結下的襯衫紐扣,正要解開,被虞圖南慌忙打斷。

“公共場所,你乾嘛?”

耳尖漲得通紅,連聲音都在發顫。

“網上說懂得利用男色,能更快的獲得心上人的青睞,虞總,不看?”

紀嶼淮誘哄著。

“不看!”

紀嶼淮不緊不慢地扣上最高一顆紐扣,有些斯文敗類的味道。

“那下次。”

“等雨夜時,再來蠱惑虞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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